廳內兩人坐著,安王先開了口:“千柔性子弱,還要你多照顧了。”
府中上下誰不知道葉夫人對那丫頭的態度,畢竟是有血緣的妹妹,即使不親也還是要幫襯兩句。何況這也關係著葉、賀兩家。他也要給出自己的態度。
“這是自然,我賀言的妻子,誰也不能動的,連我自己都一樣。”掀開茶蓋撥動了兩下,他不緊不慢的道。
“你這性子也得收收了,這兩年,聖上的態度有點搖擺不定,在這朝上我都感覺有點如履薄冰。”
聖上老了,位子坐不住了。太子盯著那位子也有些時候了。這個時候誰不是自掃門前雪。誰能料到聖上不會替繼承人發揮最後的餘熱掃掃路呢。
這些話葉離未說,賀言也都曉得。不過他賀家世代公卿,為他景家拋頭顱撒熱血撒了幾代人。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葉離見他並未將自己的忠告放在心上,歎了口氣。
這麼一會,賀言也是有點擔憂自己的妻子了,畢竟傳聞有些不好。
葉離看他思緒早飄出去了,有些好笑,也不留他:“這時候她估計去了二夫人那,她們私下關係敦厚,你可以去那處看看。”
賀言頂著他的調笑,麵無表情的朝他頷首就離去了。
哎喲,這是生氣了?有趣。安王內心暗自揣摩著。
嗬嗬...您也不似表麵那麼拘謹守禮,安王大人。
空間一陣波動,秦嵐從係統空間出來看見橙子就在原地等著自己,不知為何,心裏竟然有些感動。她到現在其實都沒安定下心,經曆的事情對她來說太像尋常人的夢了。斂下心神,想起自己查到的東西。稍微緩了緩心情,畢竟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走,橙子,收網!”
係統雖然不曉得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但跟著總沒錯。
秦嵐瞅準一個小廝,迅速閃進去。
使那小廝身子一僵。
秦嵐超近路等在賀言的前麵,見人過來,使用係統加成,快速的從他視線閃過。
“誰!”
賀言跟著那身影後麵追著,秦嵐帶著他躲過許多眼線。率先停在了柳氏窗外。等人也過來,又閃身逃離。
賀言剛要再追上去,屋內有人開口說話,把他留在了原地。他心裏到底交戰了會,還是留下了。
一開始這人就是想引他去什麼地方,他追著也是想看看是什麼,可沒料到竟聽到小柔的聲音。本來心裏就有疑惑沒解,他不是沒想過信任她,但還是想了解她才能體諒她。
秦嵐逃一路,累的氣喘噓噓,不是自己的身子就是不好用,這麼會子就透支的厲害。
“係、係統,下次給我物色個,好、好一點的身體。”可再也不要累成狗了。
“下一個任務,就沒有這麼簡單了,也找不到這麼輕鬆的人物對象了。”係統打破了她的幻想。
秦嵐翻了個白眼,飄過去看劇情。
柳氏洗漱這會的功夫,葉千茹踱步思考著對策。但隨著時間過去漸漸錯亂的腳步透示著她糟糕的心情。
等好不容易柳氏出來了,她扭頭看著兩人:“這件事絕不能透露半點風聲!”
葉千茹盯著於辛:“大家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一旦生出反心,死的可不是一個人。”
於辛頂著壓力,暗自咒罵著這對母女。臉上卻不敢表示分毫。
“這件事,本就是道長你收尾沒收好,難道到現在還沒想出對策嗎!”葉千茹聲音越來越嚴厲。
於辛也被這出事鬧的不輕,毀了地方,還受了傷,到現在脖子仍僵疼著。
“在下明明用鎖魂陣將葉千柔的屍身鎖著的...”硬著頭皮補道,“在下也不太清楚這孽障是怎麼逃出來的。”
窗外的賀言,聽到這裏,被對話的內容震驚的僵在了原地,回過神後,滔天的怒意從心底蔓延。一雙扶在窗台的手“啪--”將橫木捏了個粉碎。
裏麵人一驚,急忙跑出來查看,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於辛回屋關上門,衝緊張的兩人搖了搖頭。
兩人皆是鬆了口氣,葉千茹有些不耐煩,這些天隻要一點小動靜就草木皆兵。已經讓她不堪忍受。她直接下命令:“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葉千柔徹底消失,錢財什麼不是問題,隻要從此這世上再無這個人,你隻管提。”
於辛被她的一番話說的苦不堪言,事情已經脫離掌控,本來憑著手上的技藝糊口捉捉小鬼,誰能想一朝生出害人的心思,報應就來了。現在隻能想辦法離開這是非之地,心思一動,既然這樣也不能怪他不顧道義了。
“我再回去翻閱祖師留下的典籍,興許可以找到方法。”
葉千茹聞言,臉色才好看些:“辛苦道長了,事成之後,定不會虧待你。”
既然他能成事,她也不會吝嗇。
“娘,我在這裏待的時間太久,怕相公會找來,我必須得離開了。”她扭頭對柳氏說道。
柳氏在旁邊聽了許久,見事情有了解決方法,也不再擔心。
“那你快去吧。”柳氏通融道。
葉千茹不再逗留,匆匆向正廳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