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撕心蠱

苗小婉跑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才摸了摸自己呼吸急促的胸口,剛剛真是好險,自己真是衝動,居然在那裏用蠱了!要是被家裏的爺爺知道了,一定會將自己的頭敲破的!還好應付的及時,不然就糟了!

苗小婉吐了吐舌頭,用手揮動給自己燥熱的身體扇著風,剛剛跑的太快了。

“請問!”這時,正在乘涼的苗小婉被一個聲音給嚇到了,“啊!”一聲驚跳了起來,也把正在莫星胤的問話給打斷了!

“啊,你們是誰?跟著我幹嘛!”苗小婉雙手捂住胸口,右手隱匿的做著一個防備的動作,隻要對方有歹意,立馬就把蠱給下到對方身上!

“呃!我們沒有惡意!”莫星胤說道,退後了一步,證明自己真沒有惡意的。

“對,我們不是壞人!”心儀也趕緊點頭道。

“你們還沒說跟著我幹嘛呢?”苗小婉蹙眉道,有壞人會說自己是好人嗎?鬼才信呢!

“我們並沒有惡意!隻是我剛才看見你用蠱下給那個小偷而已,所以我才跟過來的!”莫星胤搖手解釋道,他可是看見她隱匿的動作的,知道蠱的厲害,他可不想冤枉的被下蠱了!

“啊!什麼!你們看見我下蠱了!”苗小婉驚訝的說道!說完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但是還是叨叨念了幾句,“糟了!這次死定了!爺爺會拍死我的!啊啊啊!”說完又捂住自己的頭,想象到爺爺對著自己的腦門使勁的敲打的樣子,情不自禁的不寒而栗。

厄!莫星胤和心儀丈二摸不著頭腦,她是怎麼了,一下捂嘴一下又捂頭的,還一副害怕的樣子!自己沒對她做什麼啊!

“呃,這個!我們沒有惡意!我們隻是想問你問題而已!”莫星胤說道,再這樣下去,還真不知她要弄到什麼時候!

“呃?問我什麼?”苗小婉奇怪的問道,他們好像不是壞人,看見自己下蠱也沒害怕驚恐之類的,這兩人不簡單!

“你會解蠱嗎?”莫星胤問道。

“解蠱?你中蠱了?什麼蠱?”苗小婉驚訝的問道!難怪跟著自己,原來是來解蠱的!

“不是我,是我朋友!”莫星胤說完指了指旁邊的心儀,又接著說道:“但我們並不知道中了什麼蠱,隻是暫時壓製了,所以我們才會來到這裏找蠱師解蠱的!”

“讓我看看,你過來一下!”苗小婉讓心儀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她,還嗅了嗅,也看了看她手上的傷口,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搖頭道:“我並沒有發現什麼蠱啊!按理來說大部分蠱我都認識的,包括氣息什麼的我都能察覺的到,但是你朋友身上並沒有發現有蠱的蹤跡,請恕我無能為力!”

“沒有發現嗎?”莫星胤看著心儀有點黯然的眼睛,心中也有點沮喪,但是還有一個人或許知道,急忙問道:“那你認識一個叫苗百生的前輩嗎?”

“苗百生!那是我爺爺啊!”苗小婉張著口驚訝地說道。

“你爺爺?我師父認識的人就是苗百生,他告訴過我,他是一個很厲害的蠱師!所以我們才來這裏的!”莫星胤驚奇的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呀!居然找到了她的孫女,心儀一定有救了!

“這...你們隨我來吧!我家就在這附近!”苗小婉本來不想帶他們去的,又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是看著他希翼的目光,又不忍拒絕,治好帶他們過去了,爺爺或許能夠知道一些什麼!

“謝謝你!”莫星胤和心儀道謝道,兩人心中都有著希望的喜悅。

跟著苗小婉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林,七拐八拐的越過小樹林,看見了裏麵一個小竹屋,小竹屋下麵是空的,被架空了起來,幾條粗壯的木條支撐著,整齊的竹條一條條毫無縫隙的擠在一起,散發著淡淡的竹香。一個老人坐在竹子編排的搖椅上,旁邊一個小圓桌一個茶杯水汽渺渺,好不愜意。

“爺爺我回來了!”苗小婉開心的叫道。

“回來了!還帶了朋友喲,真是稀奇。”老人寵溺的說道,但是目光在移到心儀的身上的時候突然驚訝的跳了起來,跑到心儀的身上說道:“孩子!你身上怎麼會有撕心蠱!”

“撕心蠱?”心儀疑惑的說道!這是身上的蠱?這個老爺爺知道自己中的蠱!看他樣子好像感覺這蠱很麻煩!

苗百生猶如受到什麼刺激一般,搖頭否定道:“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啊!應該消失了才對啊!為什麼還會出現!”

“老爺爺,你知道我身上中的蠱的來曆?”心儀疑惑的問道,他是怎麼了?難道身上的蠱有什麼非同尋常的來曆!

莫星胤也看著苗百生,希望他說出心儀身上的蠱的事情,但是苗百生卻沒有說,隻是慢慢的走到椅子上,枯瘦的手慢慢支撐自己坐下,猶如遲暮的老人一般,沒有剛才愜意的神采,一下子就老了好幾歲一般。

苗小婉也察覺到爺爺的非常,自覺的到他的旁邊站著,一句話也不說!

“唉!孩子,你身上的蠱無解!你從哪來就回哪去吧!剩下的日子不多了!”過了好一會兒,苗百生才說道,站了起來,準備回屋去,苗小婉也緊跟著過去。

心儀的心猶如被人狠狠的握住一般,讓她有種沉重的感覺,自己都有種難以呼吸的錯覺,無解嗎?自己的一生就快走到盡頭了嗎?

心儀苦笑著,整個人猶如失去魂魄一般,像一個被丟棄的布娃娃。

“等等!苗百生前輩!你可記得莫寒!”莫星胤說道,他看著心儀的模樣,他心中很難受,居然無解!但是自己怎能放棄!心儀會中蠱但是因為認識了自己,一切本來都是自己該承擔的,怎能夠讓她來代替呢!

“莫寒?是老莫那家夥呀!你是他什麼人?”苗百生站住了腳步,想了一會這個他熟悉的名字,才轉過身來問道。

“那是家師!他告訴過我,這世上他認識的蠱師就數你最厲害,沒有什麼蠱你不懂,沒有什麼蠱你解不了!”莫星胤恭敬的說道。

“你是他的徒弟,你很不錯!看來得到你師傅的真傳!但是!你說錯了一件事,那孩子身上的蠱我解不了!所以你說錯了!”苗百生搖頭說道,他口中的孩子指的就隻有心儀了!

“苗百生前輩,我師父說過!這世上的蠱千千萬萬,蠱原本就是為了救人所生!也能防身救己,蠱能生死兩頭,能下也能解!為何前輩說不能呢!”莫星胤說道。

“唉!”苗百生看著星胤那清明的目光,又看了看心儀,看來是一對苦命的孩子,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孩子,我告訴你把!這蠱是我養出來的!”

“什麼!”莫星胤和心儀吃驚的說道這蠱是他弄出來到!

“前輩!我不懂!你弄出的蠱為何你解不了!”莫星胤疑惑地問道,照常來講!這蠱的主人通常都能解的了。

“這事是我心中永遠的痛!說是我養出來的,但不盡然,這蠱是我和我女婿養出來的!”說到這,苗百生眼裏有著悲痛,這事藏在他的內心很久了,一直無法愈合的傷疤!

莫星胤也看出了苗百生的悲傷,沒有立即問下去,他等待著苗百生自己慢慢說出來。

苗百生頓了片刻,似乎沉浸在回憶裏,過了一會又接著說道:“我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嫁給了鄰村一個很好的小夥子,而二女兒則是和一個旅遊的小夥子在一起,而那個小夥子人很好,他知道我女兒舍不得我,所以願意留下來和我女兒一起照顧我!而且他對我們世代的蠱很感興趣,所以我就教給了他我畢生的蠱術!而且我們也在培養出新的蠱!我們的日子過得很美好!”苗百生說道這,嘴角不自覺的列起,充斥著幸福的甜密。

“一切本該很美好的!但是!”苗百生說到這裏,突然眼裏充滿了無盡的憤恨,“那該死的混蛋!我和我女婿在一次出去采藥的時候!我的仇家居然找到了我們家!看見我的女兒當場就給殺死了!我恨啊!恨上天為什麼要奪走我的女兒!”苗百生說道這裏,眼裏已經充滿了淚水!

淚水流了好一會,才接著說道:“我和我女婿知道這件事後,拚命的培養了一種全新的蠱!這種蠱世上無解!”苗百生說道,心情很激動!

“撕心蠱!”莫星胤驚訝的拖出口。

“沒錯!當時我和我女婿就是培養出了這撕心蠱!我們跑到仇家那裏,對他們下了這蠱,看著他們痛苦而死!”苗百生說到這裏,手微微顫抖,證明了他心裏的不平靜還有那絲報仇了的快感。

“不過!我的仇家還有餘孽!他們偷偷跑來害我們!但是被我女婿發現!他們用蠱鬥了起來!因為我後來也發現了,但是因為還有敵人阻礙我,我收拾了他們趕到那裏的時候,餘孽和我女婿也都死了!同歸於盡!我的女婿整個頭都不見了!那挨千刀的!”苗百生說道這,眼裏的淚水還沒幹又接著流了下來!

“至此,我都沒有談及此事,包括那蠱我也不知怎麼會流露出去!我的大女兒也不知道,以為二女兒隻是到城裏去了,就讓我孫女經常過來看望我這糟老頭!”苗百生笑了撫摸擔心自己的苗小婉,讓她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