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最初的一個星期密集的訓練還是讓她身體幾度支撐不住:開發自身靈力本身即是逆天而行的行為,況且她荒廢了二十年,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完成。不過也許是因為一開始就不被師兄,也就是小閻王殷無殤看好,閻靈心可以說了憋了一股氣:她才不是什麼拖油瓶呢!她不要被這個大男子主義的沙豬小看了,不蒸饅頭爭口氣,她閻靈心何時被如此小覷過,自然不能忍了。
她堅信,總有一天她會變得足夠強大,綿綿隻要靠她一個人的靈力就可以繼續存在下去,不需要這個臭男人幫忙!
所以第一天最艱難的時候,她居然就這麼睜著眼睛昏了過去,讓一向覺得女人都是麻煩的殷無殤也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但是僅僅如此還是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渡靈師,他並不看好她。
但是接下來第三天閻靈心就徹底完成了體質轉換,由原本的肉身變成了和他一樣介於靈體和凡體之間的體質、可以自由出入人、靈兩界,天賦之高讓人咂舌。
而且她也很勤奮,很快就學會了最基礎的渡靈師咒符的畫法,雖然畫的並不很正規,好歹還是一次就成型實屬難得;最讓人無語的是,渡靈師的核心至寶、失傳已久的曲譜安魂葬靈曲居然就被閻靈心的爺爺奶奶收藏的好好的,當然對於普通天師來說這個曲譜和一堆廢紙沒什麼區別,他們也無法演奏出來其中的深意和安魂的效果。
所有,雖然幾經周折,最終閻靈心還是勉強完成了殷無殤的要求:在一個月內成為入門級的渡靈師,他就和她做搭檔。
隻是,一連串的好運讓殷無殤都有些羨慕起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小師妹,這個閻靈心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命運之神的私生女,她的人生簡直就是開了外掛一樣!
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閻靈心越強大,他的麻煩就越小,不是麼?自己也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沒想到她真的能做到!這女人還是有些不同的,也許他可以期待一下她未來的成長。
師傅不能在人間界久留,而且靈界還有一堆爛攤子需要他解決。殷無殤在人界同樣肩負重任,雖然覺得麻煩但又不能真的完全不管師傅的女兒,因為生死簿生簿器靈已經覺醒、他持有的死簿的器靈飄雪同樣不能長時間單獨存在,兩人的合作勢在必行,所以她自然是越強大對自己越有利了。
而且,閻靈心不像一般的人類女人會自己發花癡,她和自己一樣同樣是一個很冷清的人;最重要的是,和廚房殺手、黑暗料理新星的殷無殤不同,閻靈心做得一手好飯菜,事務所的其他人都讚不絕口,直呼終於擺脫了叫外賣的煩惱——畢竟這裏真的很難找那些外賣的也很難找到這裏,這也是殷無殤最後妥協的原因之一。
一個月的時間說短不短,但是真的有計劃的過氣來的時候倒也挺快,等到閻靈心察覺的時候,離別的日子已經很近了。
“那麼,女兒多保重啊。”
閻王閻睿赭其實很舍不得和女兒分開,閻靈心的進步看在每一個人眼裏,從一個什麼也不懂的普通人到現在成為一個合格的渡靈師實習生,其中的艱辛隻有她自己知道。對此,他也很欣慰,自己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兒骨子裏卻是自強、獨立、堅忍而且靈魂強大!
這樣堅韌的個性和她的媽媽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若不是他身體不允許,而且靈界需要他回去主持大局,他真希望可以繼續看著自己的女兒慢慢成長。
“爸爸也要多注意身體,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放心吧!”閻靈心微笑著回答,收養她的爺爺奶奶走得早,這麼多年來她都是一個人獨自生活的,早就適應了一個人的日子。
她知道,殷無殤並不會管自己,隻是礙於爸爸的要求不好不給他這個麵子,但是他也太小視了自己了,她閻靈心豈是那種搖尾祈求別人可憐的懦夫!她哪怕真的因為實力不濟被鬼怪吃掉了,那也是她自己的事,和旁人無關。
也正是因為殷無殤後來看出來她這樣的個性,才最終答應和她做搭檔,反正對彼此都沒有損失,這個女人很識時務不會給他惹麻煩求保護,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師傅擔心。
送走了自己的父親之後,閻靈心恢複了麵無表情,語氣冷淡,“好了,我爸已經走了,你也不用裝了,師兄。該幹嘛就幹嘛你自便,委托什麼的如果有我現在可以完成的麻煩告知我一聲,應該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然後就是我的假期已經到了,我要去上班了。”
殷無殤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好,你注意安全。隻要不耽誤修煉,你幹什麼都無所謂。你要早點獨立完成任務,成為正式的渡靈師。”
其他和他接觸過的女人甚至是女鬼們,甚至是那些客戶都在結束委托後纏著他,唯獨自己這個小師妹對自己很冷淡甚至有些避之不及,讓他覺得很新鮮——閻靈心不知道,就在她一個星期之後初步完成了全部的靈體轉換之後,殷無殤就從心底不再排斥她,而在她獲得入門渡靈師的資格之後,他就徹底認同她這個師妹了。
隻不過他習慣了沉默,所有的情緒都藏在心底,而且他雖然認可她,卻也覺得自己這個師妹還需要多多曆練,不會因為她是個楚楚可憐的美女就對她放低要求的——若是師妹修為不夠被鬼怪如何了,也丟師父的人;視師父如神明的他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還是要監督這個便宜師妹修煉。
閻靈心擺擺手,表示自己會多注意安全的,畢竟她的身份很敏感:十殿閻王和妖皇之女妖仙暮月的女兒,可是很多人的目標——哪怕她現在還是個菜鳥,還隻是入門渡靈師,實際戰鬥力不過百。
天師的等級化實際上有好多種,但是現在被人間界和靈界、鬼界三界都公認的,還是按照天師自身靈力劃分,從最低的完成靈體轉換,靈力超過二十即為入門級,閻靈心的靈力現在是九十九,沒有超過一百,所以讓就是入門級。
靈力超過一百之後,就進入正式天師的範疇了,因為在國外驅魔人、陰陽師同樣和天師類似維持界麵平衡,都可以統稱為界麵執法者或者簡稱職業者,按照靈力、精神力、靈魂攻擊力等等的綜合能力數值從一級一直到十級,世界通用簡答方便。
當然,這些評定都限於人類,像殷無殤還有鬼王這些非人類的存在,他們的能力遠不是人類的機器可以測評出來的,統統鑒定為十一級,實際上他們的力量自然遠遠高於這個等級,很難互相對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