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貼心肺腑

兩人都沉默著,四周彌漫著讓人麵紅耳赤的氛圍,那隻手一直想伸過去握住另一隻手,卻提不起足夠的勇氣。

“瞳瞳,你看這是什麼?”蘇玄拿出身後的一個小巧的玩偶,放到北冥瞳的麵前。

注意到對麵的小玩偶,莫名的眼熟,北冥瞳找尋著腦海中的記憶,突然想起來了,這不是三年前,蘇玄給她看過的玩偶,哇哇嗎?

“哇哇有幾個功能,其中一個很實用的功能是,隻要你告訴哇哇想去哪裏都能夠到達,瞳瞳,你想去哪兒?”蘇玄舉起手中的玩偶,五彩的玩偶哇哇洋溢著可愛的笑容,好像可以感染周圍的事物。

“我還在工作,蘇玄我想回去幫逯隊長查案。”北冥瞳感覺自己說出這句後,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起來。

一時間,兩人之間又回到了沉默。

“瞳瞳,反正最近公司的事情不多,我想和你在一起好嗎?”蘇玄說話的時候不由得臉紅,沒用讀心術探知她的內心,不知道她是否想要拒絕自己。

“可以。”北冥瞳說了出來才意識到自己同意蘇玄的要求,不知怎麼會答應的,像是一種身體本能的反應。

看著她笑了笑,蘇玄摁住玩偶的身體,白色的光線籠罩上兩人的身體,頃刻間,便都在光芒中消失無影。

白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擴散開來,待到光芒漸漸的消退,北冥瞳和蘇玄出現在走廊中。

“北冥瞳,你可算回來了。”逯小八看到一陣白色的光芒,漸漸的散去的白光中顯露出兩個人來,正是北冥瞳和蘇玄。

“媽媽!”蘇少琛飛到了北冥瞳的麵前,雙眼的餘光接觸到她身邊的人。

蘇玄的目光從蘇少琛出現後一直都在他身上,這就是他和瞳瞳的兒子嗎?他和瞳瞳分開有三個月,那時候瞳瞳應該還有幾年才會生孩子,眼前的小男孩看上去有幾歲了,這是怎麼回事?他不禁有些疑惑。

“蘇玄,不要用你那種眼神看你兒子,萬一你兒子看得懂那該多傷心啊,你看你兒子被我養的多好,別看他的體型像個三歲小孩,少琛現在隻有三個月大。”眯縫起雙眼,逯小八一把抓住蘇少琛的衣領,猛然一拉將扯到自己身前,另一手放在牛仔褲的褲兜內。

頓時心頭燃燒著怒火,蘇玄放在身側的拳頭緊緊攥緊,想要搶回自己的兒子,逯小八是想怎麼樣,現在他的手上孩子可是他和瞳瞳的孩子。

“我可以叫你爸爸嗎?”蘇少琛不明白逯小八為什麼一副敵視蘇玄的態度,兩隻小手互相揉搓著,臉頰發燙地看到是對麵的蘇玄。

“當然,你叫什麼名字?”蘇玄剛才聽逯小八的口氣,他叫他的孩子少琛,那他應該叫做蘇少琛了。

“我叫蘇少琛。”蘇少琛馬上回答。

逯小八受不了父子相認的場麵,轉頭朝黑暗的走廊內走去,帶著蘇少琛一起離開。

剛剛才和父親相認,蘇少琛有些舍不得和蘇玄分開,也不想反抗師父,隻好任由逯小八抓住自己的衣領。

“逯小八,他是我兒子,你拿著我兒子幹什麼?”蘇玄生氣的追上逯小八,按住他的肩膀,伸出手想拿回自己的兒子。

逯小八瞅了眼蘇玄,沒猶豫就放開了手中的蘇少琛,雙手插在牛仔褲的褲兜內,獨自走向黑暗的走廊。

“蘇玄,你還好意思說,我都不想說了,糟心。”感覺自己說這句都是廢話,逯小八煩躁的抓了抓黑色的短發,再也不理會任何人走進黑暗中。

不理解他的話也不想理解,蘇玄抱著自己的兒子,越看越喜歡,小男孩的樣子長得真像自己。

“爸爸,我竟然可以抱爸爸誒,好開心咯咯……”從蘇少琛生下來除了能和師父逯小八接觸外,其他人他都不能夠碰到,有生命的東西被他碰到的話,都會死掉的。

“不錯啊,什麼時候學會叫媽媽、爸爸的?”蘇玄剛才和蘇少琛交流的時候發現,如果逯小八說的沒錯,他的兒子三個月就會說話了,令他有點不可思議。

蘇少琛歪了歪頭,不知道是否可以按照心裏的想法回答。小腦袋瓜裏思考著他和師公學習做人的事情,這三個月以來,他學會了做事之前,要思考後再去實際行動。

“爸爸,少琛其實上和爸爸一樣都是鬼了,可是師父和師公說我擁有人類的身體,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從我出生就會說話了,我在媽媽的肚子聽到了很多詞語,好像就是這麼用的。”蘇少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用食指撐著自己的下巴,分析了自己的情況後,看著對麵的蘇玄說道。

聽了蘇少琛的解釋後,蘇玄仍舊覺得不可思議,不過隻是微笑著拍拍自己兒子的腦袋:“少琛,爸爸帶你找鬼玩好不好,既然少琛知道我們的身份,那麼爸爸也不對少琛隱瞞什麼了。”

蘇少琛不理解,怎麼師父要去抓鬼,爸爸卻要帶他去找鬼玩呢?頓時大腦有點混亂了。

“蘇玄,不要再逗他了。”北冥瞳走到一大一小的身前,蘇玄逗弄著兒子,卻不見逯小八的身影,她回到這個陰森的地方是要工作的,不是來玩的。

“我知道,瞳瞳,我們去找逯隊長。”蘇玄站起身,即使不用讀心術也知道她想什麼。

三年後,他又找到了她。這麼久以來他對她的觀察,讓他對她有所了解。

“好。”北冥瞳答應蘇玄不等他回答便走向前方。

蘇玄抱起寶貝兒子讓他坐到自己的肩頭,追上北冥瞳的腳步。

“嘿嘿,終於肯出現了。”逯小八站在牆壁邊,看到走向自己的蘇玄和北冥瞳,嘴角勾起一道嘲諷。

蘇玄皺了皺眉頭,不想搭理逯小八。

四周蔓延開化不開的濃重的氣息,來自兩個男人身上的不同強大壓力感影響到周邊的環境。

“哼,你們要幹嘛呢?說好的去打怪呢。”上錦沫從黑暗中走出來,站在前方等了好久也沒一個人走過來,隻好自己走過來找人。

眼前的蘇玄那張臉進入上錦沫的視線中,令她的臉上不由發燙,趕緊搖了搖頭撇過臉去。

北冥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無意的發現上錦沫看到蘇玄的反應,內心忍不住的猜想,難道上錦沫喜歡蘇玄嗎?

“瞳瞳,你在想什麼呢?有沒有想我。”見到北冥瞳一直盯著自己,蘇玄以為她是喜歡上了自己這張臉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不介意把自己變得更帥,更加能夠讓女人喜歡。

他的瞳瞳也是女人,那麼也會喜歡上帥哥的臉嗎?他是不介意她對自己花癡,甚至是花癡帥哥的臉而喜歡自己,誰叫他太愛她了,隻要瞳瞳願意愛上他什麼方式他都願意嚐試。

蘇少琛這兩天將上輩子的記憶都拋到腦後了,平時從來不會想起來,這輩子他要好好珍惜身邊的人,做一個孝順的兒子,師父的好徒弟。

如今,在蘇少琛幼小的心靈中,比成為市長這個夢想更希望實現的想法是,他這輩子想做一個真正的人類,每天一起床就能曬到太陽光,他喜歡那樣的日子。

“傻小子,想什麼呢,還不快點讓你鬼王老爸帶你去打鬼。”逯小八看著蘇少琛,其實專門對蘇玄說的,就是想看鬼王蘇玄嚴重不開心,一副氣惱的而又無處可發泄的樣子,隻好對徒弟發火。

他一轉身不想再理會其他三人,繼續走進黑暗的走廊中,感覺前方越來越黑暗,拿出隨身攜帶的羅盤摁下上麵的紅色凸起物,白色的燈光一下子照亮了黑暗的四周。

逯小八的話讓圍繞在蘇玄和北冥瞳四周的空氣感覺更冷,她瑟縮了一下脖子,見他陰沉的臉,想要打破這種場麵:“蘇玄,我們走吧,你不是說幫我做任務嗎?”

聽到北冥瞳的話,蘇玄伸出雙手握住她的手,貼到自己的胸口上靠近肺腑的位置:“老婆,你聽到了嗎?我的全身都為你而感到激動,如果你每天都在乎我的話,我會非常開心。”

北冥瞳的目光對上蘇玄的雙眼,從這雙瞳眸中看到自己的身影,他專情的眼神令她的心髒陡然加快速度。

“媽媽,爸爸,你們在幹嘛?”蘇少琛好奇的看著自己的父母,湊到兩人之間的對麵。

“啊,沒什麼,我們走吧。”北冥瞳一慌張從蘇玄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迅速的跟上逯小八的腳步。

蘇玄不以為意跟在北冥瞳的身後,上錦沫這時候走到蘇玄的身邊,隻是一眼就忍不住害羞,趕忙快步的追上在前麵走著的逯小八。

就在所有人都沒發現的黑暗走廊的角落中,一塊灰色的普通石頭突然變成一朵青綠色的蓮花,連接到牆壁上的看不出是什麼顏色深色的藤蔓植物,那些植物好像一種纏繞著花紋的形狀,忽然間那些花紋不再是植物的樣子,變成了一些奇怪的昆蟲。

前方的黑暗好像是一個無底洞延伸下去而看不到盡頭,周圍的空氣越來越令人感到了寒冷。

“爸爸,你的身上好冷,我感覺好冷哦。”蘇少琛離開蘇玄冰冷的身體,隻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色T恤,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四周吹來一陣陣陰冷的風讓他的身體感覺到十分寒冷。

蘇玄不禁奇怪的想,既然蘇少琛和他一樣是冥族的鬼,怎麼他還會感覺到寒冷?

這一刻,北冥瞳很想給蘇少琛一個溫暖的懷抱,無奈的是,她根本不能觸碰兒子。

蘇少琛抱歉的看了看父親,“爸爸,對不起,我感覺好冷,我去找師父了。”

聽了他的話心裏的滋味並不好,才意識到兒子的身體好像並不冰冷,似乎還散發著人類的體溫?

“蘇玄,我不會覺得寒冷。”北冥瞳察覺到蘇玄的看著兒子疑惑的目光,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看著兒子但是想要給他溫暖,她的身前緊緊貼著他的後背上。

蘇玄的身體一瞬間定格了,無法動彈,還是第一次他的瞳瞳竟然主動的抱住他,能感受到某個位置的心跳跳得好快。

萬能神葉滔不僅賜予他能夠不害怕陽光,還賜給了他一顆鮮活的心髒,仿佛像一個人類的生活這個世界上。

“瞳瞳,怎麼辦?我的心髒跳得好快,因為你而跳得好快……”蘇玄感受到身上那雙手離開了自己的後背,眼前的她快速的走了過去,他想拉住她的手卻落了個空。

北冥瞳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好害羞,她怎麼會主動的抱住蘇玄,心髒速度越發跳動劇烈,腳步更加快的朝前走著。

“瞳瞳,等下我。”蘇玄走到北冥瞳的周身,不敢再和她的距離靠近,瞳瞳的心思他不想猜更不想去偷偷知道,現在讀心術對於他來說不會再用她的身上,隻想做一個正常的人,然後和她在一起。

這樣的想法還是對來說奢侈的事情,他的身體日漸就好像快要透明了,這是恢複成以前的樣子的前兆嗎?他並不知道。

“大家注意一下,你們的身後被鬼盯上了,他們終於不甘寂陌要改變囉。”逯小八轉過身,就在剛剛發現的事情,羅盤告訴他這附近的消息,有東西正在接近他們。

蘇玄聽不懂逯小八說什麼也不想知道,在他的心裏想著,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會保護妻子和兒子,這樣就足夠。

目光控製不住的往他的身上看去,上錦沫趕緊搖了搖頭,一定不是這樣的,她喜歡的人應該是幽遊克,蘇玄已經有了北冥瞳,她不可以喜歡他。

自從上次的婚禮上,她的心髒每次看到蘇玄的時候都會跳得很快,甚至比和幽遊克在一起的時候更強烈。

蘇玄拉住北冥瞳的手,她卻輕輕地抽出自己的手,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怎麼的想,隻是無法確定這份心意,總是想逃避他的感情。

“瞳瞳,你又怎麼了?”不明白剛才的她還好好的,他沒做什麼,她的臉色怎麼又不好了呢?

“蘇玄,我……沒事。”北冥瞳當著上錦沫的麵不想說什麼,那樣的眼神她明白,是愛慕的眼神,上錦沫喜歡蘇玄嗎?可是她是幽遊克的女朋友吧。

“好吧,那、算了。”蘇玄不想強迫北冥瞳,每次這樣做的時候心裏根本很難受,隻是想得到她,讓她能偶留在自己身邊,隻是這樣做的話她會更加想要離開他。

北冥瞳不想蘇玄這麼快就答應了,於是轉移了思想,想到逯小八剛才說的話,他們是被什東西盯上了嗎?

“逯隊長,這個地方也有鬼嗎?”她看了看附近並沒發現什麼,不能理解他的話。

“對,有鬼,這個地方到處都是鬼,應該從我們進入死亡塔的時候開始的。”逯小八摸著下巴,心裏已確定。

上錦沫想清楚了,她才不要有婦之夫呢,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女人,如果她變成了這樣的女人,她寧願自殺。大叔配少女就這樣配吧,幽遊克對她挺好的。

這時候才認識到逯小八剛才說的話,向周圍看了一圈沒看出問題,不過師兄這麼說肯定不會錯的,她還是要小心了。

之前上錦沫聽逯小八說過,她的弱點暴露在了暗處的鬼眼皮下,並不這麼覺得,她能夠輕鬆的找到逯小八他們難道是巧合嗎?還是聽師傅的話吧,她多一個心思防備著四周總沒錯。

“蘇玄,我感覺到很不好的感覺。”北冥瞳的大腦中感應到什麼,不清楚在她的腦海中形成具體的形象是什麼,那些東西長的很醜陋恐怖。她的身體本能的感覺到排斥,抱著自己的腦袋蹲下身。

蘇玄隨著北冥瞳蹲下來,麵前的人的表現讓他的心不由揪著,想去替她承受一切的疼痛,可是做不到。

他終究是不可能代替她的,這一切的感受隻能由一人承受,作為一個旁觀者對他來說,隻能這麼看著,他的心也很痛,連帶渾身都感到疼痛。

“蘇玄,那些……東西,要殺啊……”北冥瞳抱著自己的大腦在地上滾動著,從來都沒經受過這樣的折磨,比蘇玄對她的折磨強烈的太多。

這是什麼啊!

“北冥爾菜,你知道自己是什麼嗎?”蒼老的聲音回蕩在半空中,撞擊著北冥瞳的心髒,身體內的五髒六腑都覺得好痛。

“這樣的你,為什麼要出生,你的存在隻會讓生靈塗炭,罪大惡極的存在,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是誰,螭夜嗎?”這個不是她的聲音,北冥瞳無意識的開口。

“北冥爾菜,蘇喆被你害死,主上也因你而死,隻有萬能神能夠逃脫一劫,你的存在隻會讓天地間為之混亂,最後毀滅天地,你說你怎麼能夠存在於這天地間!”螭夜的聲音充滿了憤怒,久久的不能從北冥瞳腦海散去。

北冥瞳滾動著身體,“不要!我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她如此痛苦的樣子,蘇玄的心髒緊緊揪扯著,卻什麼也做不了。

“你想知道自己是什麼嗎?那把主上還給我,很快的你就會知道了。”螭夜說完大聲的笑著,嘲弄的笑聲徘徊在北冥瞳的腦海,越發的使得她更加痛苦,不停的在地上翻滾起來。

“不,我不可能把少琛還給你,絕對不可能,就算你要我死!”北冥瞳的雙目通紅,腦海中的痛苦蔓延到全身,她咬破了自己的雙唇。

蘇玄不忍心看到北冥瞳這樣痛苦,伸出手抱住地上的打滾的身體,“瞳瞳,你究竟怎麼了,你睜開雙眼看看我。”

“媽媽,你怎麼了,螭夜!”蘇少琛開啟深藏在自己體內的記憶,察覺到潛入北冥瞳思想中的意念是誰的,馬上飛到了她的身邊,便不敢在接近。

逯小八發現情況不對跑過來,蘇少琛大力拽住他的手,整個人被一下子拉了過去,北冥瞳蒼白的臉瞬間放大,他已經麵對她站著。

“螭夜,你給我走開!我是不會回到過去的!”蘇少琛說著雙目變得赤紅,一想到千年前的畫麵大腦開始犯疼,忍著疼痛他要先救北冥瞳。

那個千年前,他喜歡過、不對,他喜歡的是爾菜,北冥爾菜!不是北冥瞳,他隻是他的母親!

“主上!真的主上!你還記得我是螭夜,你的記憶沒有被剝奪,真的是太好了!”螭夜站在黑色的石碑前,激動地跑過去用雙手握住石碑兩側,心裏的激動不能用話語表達,眼淚在雙眼中注滿。

“螭夜,不要再廢話了,我是不會再回去了,北冥瞳是我的媽媽,我現在是蘇少琛,不是冥夜教的主上,因此你不要再為難我的母親和父親!”蘇少琛看不到對麵的螭夜,隻能夠感覺到他的聲音,便知道對方也能聽到他的話。

螭夜咬住下唇,不可能理解蘇少琛的立場,不管過去多少年都不會在他的心中發生改變,他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也會讓“他”的轉世成為冥夜教新的主上。

就算“他”變成了蘇玄和北冥瞳的兒子,也不可能讓他放棄這個打算。

“少琛沒用的,快回來吧,螭夜,看來是不可能放棄了。”逯小八之所以恐懼是因為不了解周圍的情況,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的羅盤沒電了,現在自動回複滿格的狀態,他對於四周的情況漸漸的熟悉,心目中也就不那麼害怕。

隻是,這一次似乎連羅盤都不能清除的了解四周的情況,大概的目標踏實了解到。

“螭夜,你的目的隻有一個嗎?難道不是北冥瞳?”逯小八收好手中的黑色羅盤,看了蘇玄懷抱中的北冥瞳一眼,而後轉開了視線。

“主人,好傷心,你不要忘記我的存在。”那雙金色的耳朵在逯小八的雙眼下出現,被忽略了好久的萬宗鏡妖最終還是沒被主人發現,隻好自己飛到主人的視線範圍內。

蘇少琛才發現有個奇怪的小東西,穿著一身古人的服裝,身體隻有一個巴掌的大小,長著一對金色的耳朵,這個就是萬宗鏡妖嗎?

他記得千年前的萬宗鏡妖狀如牛啊,也可能是他記錯了。

“瞳瞳,你好點了吧。”蘇玄看到北冥瞳睜開眼後立刻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他與她的身體緊密相貼,心髒連接到肺腑的位置緊緊的挨在一起,似乎能夠聽到彼此的聲音,漸漸的平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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