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逍遙!”何老太咬著牙,朝我們吼,“若不是你,我在三百年前就已經成功了!不過沒關係,你們最終還是要栽在我的手裏!”
何老太的話讓我頗為詫異,看樣子,這何老太是認識先祖的。而她竟然還說先祖早在三百年前就曾經破壞過他的計劃。
回想起來,先祖也確實說過,這三屍陣的浩劫,在三百年前就發生過一次。再聯想起三百年前關於瘟疫災禍和玉笛真人的傳說,我隱約覺得,這兩次災禍應該有些關聯。
透過雙眸中的真氣,周圍的細節都變得更清晰,周圍的每一處動向也都變得更慢了。
我掃視著四周,不斷搜索著紫光。猛然間,我看到那座千手觀音像上麵紫光大放。而紫光最亮的地方,是那觀音像的手臂。
看著那手臂的形狀和那故意的姿勢,我突然想到,這手臂不就像是一副肋骨麼?
“手臂!”我大喊,“肋骨就藏在那觀音像的手臂裏麵!”
得知了這肋骨的所在之處,俞休身上的紅色鎧甲立刻消除,變回了上官修模樣。
畢竟,要想遠程啟動那炎爆符,還需要對道術更加精通的上官修才能做到。
那兩個妖人聽我大喊,愣了一愣,但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上官修便已經采取了行動。
“急急如律令,炎爆,開!”上官修用最快的語速念出了咒語。
一瞬間,上官修的雙眸紅光大放。隨著他口中的言靈念出,整個房屋便開始劇烈晃動,之前束縛著我們雙腿,影響著我們腦袋的力量也消失了。
看來,上官修是引爆了我們事先安置在兩處祭品骨駭上的炎爆符,破解了這三屍陣的三分之二。
“這是......怎麼可能?三屍陣竟然破損了?”何老太一臉吃驚,“難道是另外兩塊骸骨被毀掉了?不可能!”
何老太還沒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而上官修也沒打算給他思考的時間。腿上的束縛和腦袋裏的幹擾一解除,纏在我們身上的鎖鏈也略有鬆動。
我們幾乎是心照不宣,同時調動真氣,將纏在身上的鎖鏈震開。
鎖鏈一開,上官修便馬上掏出了兩把彈珠,沒有瞄準,直接往那兩大妖人的身上砸過去。
這些彈珠,換做平時,根本無法對這兩大妖人造成任何傷害。但之前三屍陣突然破解,他們心中正疑惑,對我們的防備也慢了一步。見那彈珠飛去,他們招架的動作竟然是有些混亂。
“快!動手!”上官修大吼一聲,身上紅光再次亮起,又變成了俞休的模樣,拿起了戰斧便往那觀音像衝了過去。
我和哥哥也趕忙跟上。由於沒了三屍陣的壓製,先祖再次附到了我身上。俞休的戰斧,哥哥的拳頭,先祖的柳枝,一時間同時打到了那觀音像上麵。
觀音像挨了這三方麵的攻擊,竟然隻是裂開了幾道裂縫。但這裂縫也讓我們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因為從那裂縫裏,有耀眼的紫光溢了出來。
妖人根本沒想到我們能突然脫離控製,還能找到這第三塊骨駭的位置並且對其發動攻擊。
對於他們來說,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再加上之前上官修放出來的彈珠幹擾,我們很順利地靠近了那觀音像,也很順利地在那觀音像身上砸出了三道裂縫。
“第三處祭品骨駭就在這裏!”俞休提起戰斧大喊,“破壞它!我們就贏了!”
於是,我們繼續向那觀音像狂敲猛砸。那觀音像的裂縫也被我們越砸越多,紫色的光芒不斷從裂縫中溢出來,更加證實了我們要找的第三處骨駭就在這裏麵。
錯不了的,如果說這房子是一個肚子,那這觀音像的位置正好是肋骨。從一開始進入這廳堂裏時,我就覺得十分古怪,因為這個千手觀音像擺在這裏,實在有些不和諧。
然而,如果那關於的“千手”是為了掩藏一條條肋骨,那麼一切就能說得通了。
隨著那觀音像的手臂全都被我們砸開,整塊肋骨形狀的紫色水晶便露了出來。
我們不敢停頓,瘋狂地攻擊著那最後的祭品骨駭。
妖人想要阻撓,哥哥便擋了上去。情急之下,哥哥竟然是以一己之力抵擋了抵擋了兩大妖人的攻擊。雖然抵擋的時間很短,但這寶貴的時間,成了我們取勝的關鍵。
終於,隨著一聲劈石開山的巨響,俞休的戰斧重重地落在那紫色的水晶肋骨之上,將那肋骨劈了個粉碎。
“不!”何老太見那水晶肋骨被劈碎,宛如見自己生母慘死一般。
但他的哀嚎阻止不了水晶肋骨粉碎的事實。隨著那肋骨完全碎裂,整個廳堂的天花板和牆壁都開始噴出血液。
轟隆隆的響聲伴隨著地板的搖動,隨之而來的,是整座廳堂的坍塌。天花板一瞬間落了下來,而我也腳下一劃,摔倒在了地上。
強大的波動從四麵八方傳來。那波動弄得我頭暈目眩,直接將我體內的先祖之魂壓回了柳笛。
“小笛!”哥哥想要過來幫我,可他自己也摔了個臉著地。
倒在地上,眼看著天花板朝自己壓下來,我本能地用雙臂護住頭顱,全身縮成一團。手中的柳笛也早已落到了我身旁的地上。
隻聽得一聲巨響,我的口鼻便被塵灰淹沒。
空中的塵灰讓我咳喘不止,也讓我睜不開眼睛。可我驚奇地發現,我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
這房子不是塌了麼?
我挪開擋著腦袋的雙臂,艱難睜開眼。透過飄在空中的塵土,我看到,上官修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我上麵!瓦礫全都砸到了上官修的身上,雖然他沒有身體,但那些瓦礫砸到他身上,似乎還是讓他的元神受了重創。
此時,他的身影非常飄忽,甚至在不斷閃爍。
“靈鬼!”看著靈鬼為我擋住的瓦礫,我心中滿是心疼,“為什麼會這樣?你為什麼要為了我......”
我這才突然想起來,我這靈鬼是不會穿牆的,所以這天花板塌下來,自然也能夠砸到他。而他,自然也就能為我擋下這一砸。
可我還是不明白。之前,我一直認為,上官修是因為修為太淺才不能穿牆。可經曆了這麼多事以後,上官修的修為也增強了,為什麼他到現在還是不能穿牆呢?
“小主,你沒事吧?”上官修見我驚慌,卻似乎根本不知道我的驚慌是以為對他的心疼。為了安慰我,他艱難地擠出一絲微笑。
看著那張微笑的臉,我好像現在就將上官修抱在懷裏,為他療傷。可在這種狀態下,我根本無法自由活動身體。
在這房屋坍塌之前,上官修是以俞休的狀態穿著一身鎧甲的。或許是為了扛下這一砸,上官修消耗了太多的元神,此時,俞休應該是已經回到了他的頭帶裏,隻留下上官修的身影看著我。
一時間,我隻想趕緊挪開上官修身上的瓦礫。可我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做到。
就在我發愁的時候,一道熟悉的綠光從瓦礫縫中照射出來。
是那玉笛發出的光!
“先祖!是你嗎?”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快!救救上官修!他快不行了。”
隻見那光芒像是帶著實質的能量,直接將壓著它的瓦礫全部推開。瓦礫被推開,我便看到那熟悉的玉笛。我趕忙伸手,就在我的手指尖剛碰到那玉笛的時候,玉笛的光芒更加強烈了,竟然是將壓在上官修背上的瓦礫也全部推開,把我們從這坍塌的廢墟中救了出來。
我趕忙將上官修在懷裏,想要為他療傷。卻發現身上的靈符已經不知到哪去了。
此時,伴隨著一聲響動,哥哥也從瓦礫中掙脫出來。或許是那少陽令的作用,哥哥雖然也受了傷,卻傷得不重,還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從坍塌的瓦礫中掙脫,這著實讓我驚訝得合不攏嘴。
哥哥從瓦礫中脫出,便看見了我們,趕忙跑到我們這裏。一時間,我們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可我們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這種幸運,那何老太和提線幽魂竟然也從廢墟中推開瓦礫,跳了出來。
“為什麼?”滿身塵土的何老太看上去已經有些癲狂,“為什麼你們要一次又一次地阻止我?白逍遙!上官修!”
而何老太身旁的提線幽魂,此時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同樣是一身破爛,那極樂倀竟然還是保持著“義正辭嚴”,用最惡毒的詞語,伴著最“正直”的語氣,數落著我們的“罪過”。
但那兩人顯然也被這整座坍塌的寺廟砸了個夠嗆,他們還想朝我們衝過來,可剛走兩步,便摔在了地上。
環顧四周,我才發現這整座寺廟都已經坍塌,之前寺廟裏的小和尚也不知被瓦礫埋在了哪裏。我們甚至還沒能來得及確認他們是活人還是被提線幽魂做成的傀儡。
嗡!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悶響,之前天上那覆蓋整座城市的大網漸漸消失。而大網上的那隻巨眼,也隨著大網一起匿了蹤跡。
看來,三屍陣解除了!整座城市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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