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黎煙一出來,卻發現譚家萱不見了蹤影。
“家萱呢?”胡黎煙大吃一驚。
“譚小姐已經付好錢,說這件衣服送給胡小姐了!”店員一臉笑意,對胡黎煙的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彎,隻要衣服賣出去了,賣給誰不一樣!
“那她本人呢?”胡黎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用問價錢,也知道這個價格肯定不是自己能接受的範圍之內,心中暗暗後悔,自己幹嘛要試一下這件衣服!
“譚小姐已經拿了另一件,說好像是聚會要來不及可,她先去地下車庫開車等您。”店員連忙道。
“知道了。”盡管焦急,胡黎煙還是匆匆將身上衣服換下,打算將衣服還給譚家萱。
胡黎煙剛到了地下車庫。
“吱呀”一聲,一輛黑色的車差點撞到胡黎煙。
“抱歉。你沒事吧?”一個男人下了車。
一張冷靜的臉,嘴角堅毅,身材高大,看上去三十多歲。
胡黎煙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一輛車緊貼著胡黎煙停下。
“小煙!我在這!”譚家萱降下車窗,晃了晃手表,“走吧!好像來不及了!”
胡黎煙點點頭,上了車。
男人擋在了胡黎煙前麵:“你是胡黎煙?”
胡黎煙點點頭。
“司勻是我兄弟。沒想到第一次見你是這樣的場景。”男人向胡黎煙伸出手,自我介紹,“我是司徒增。”
司徒增?司勻的兄弟?
胡黎煙怎麼沒聽說過!
不過,現在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再看譚家萱,也是一頭霧水,顯然也不知道司徒增是司勻兄弟這件事。
“不用。謝謝。”胡黎煙對著司徒增點點頭,繞過了他。
“不行!既然嚇到了你,我總還是要表達一下歉意吧!”司徒增立刻向後倒了一步,重新攔住胡黎煙道。
“都說了不用了!”譚家萱看出司徒增好像不懷好意,對著胡黎煙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上車!
“既然我們老板都這樣說了,你們就給個麵子啦!”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拉開譚家萱的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手上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頂在了譚家萱的臉上。
“你們要做什麼!”譚家萱的聲音開始發顫。
“你們想讓我們做什麼?有什麼企圖?”胡黎煙冷靜道。
胡黎煙雖然不懼這種情況,甚至敢打包票自己最多兩下就能叫這個司徒增的趴在地上!可現在譚家萱在人家手上,身體害怕地如同抖糠,萬一譚家萱有事情呢!
“你們什麼也不用做!至於企圖,”司徒增冷冷道,“這就是我和司勻之間的事情了!”
打開車門,司徒增做了個請的手勢。
胡黎煙看向譚家萱,此刻她已經麵無人色,渾身發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咬牙,胡黎煙上了司徒增的車。
司徒增笑了一下:“做事很幹脆!我喜歡!”隨即一旋車頭,率先開車離開。
戴墨鏡的男子指了指司徒增的車,示意譚家萱緊緊跟上!
司勻此刻正在參加會議,將手機調成了靜音,當司勻收到司徒增的照片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照片上是胡黎煙和譚家萱一起坐著,看上去似乎在吃飯,中間那個人便是司徒增。
看到這張照片,司勻的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給司徒增。
可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時間,司徒增卻一點信息也沒有發出,這說明他應該也是在等待,等司勻的對策是什麼,他才會做出後續的反應。
司勻站了起來,將溫度又調低了幾度。
“總經理,會議馬上又要開始了!”秘書走了進來。發現本就冷氣十足的休息室似乎更加冰涼!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暫時停止。”司勻立刻道。
“可是,之前的會議好不容易才推進到這裏……”秘書小心翼翼道。
“告訴他們,之前的會議中所提到的合作協議的第三條和第十五條必須要滿足,這是其他合作的基礎。”司勻的眸子愈加冰冷,將自己的黑色襯衣的袖子慢慢卷了起來,“我不管有多少人看我不順眼,你隻要告訴他們,司勻的話絕不會再講第二遍!”
“是。”秘書被司勻的眼神震懾住,低下頭道。
“我現在有急事要出去。如果他們有任何意見可以去找柳韻集團找我。”司勻匆匆拿起外套,“我臨時有事。有事處理不了的直接給我打電話。”
秘書拿著厚厚一摞文件,連氣都沒敢歎。
在中程休息時間,所有的秘書都在發了瘋地準備相關修改工作,因為之前的會議分歧非常大!
可看著司勻的臉色,似乎有極其重要的事情,秘書隻得點頭,他從沒在司勻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
匆匆提車,將司機提前下班,司勻自己開著車往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點駛近。
眼前浮現的是一幕幕本以為已經淡忘的往事……
司徒增的確曾是司勻最好的朋友,可就像老話說的,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隻有永遠的利益。
司徒增所選的道路是司勻無法認同的,他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好朋友走那條路!
曾經的無話不可談的好朋友發現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兩人會成為仇人,因為雙方代表的利益不僅僅是自己,更代表的是一幫人的權益和自己對未來的發展規劃。
盡管兩人都不想失去對方這個朋友,但終究還是逐漸不聯係,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而這次司徒增忽然找上門來,還突然發來他和胡黎煙以及譚家萱的吃飯照片,這明顯不是好事!
隻是,這種情況,以前的司徒增是不會做的,他不屑於做這種威脅人的事情,那麼這次是為什麼?
然而,現在想這些都沒有用,司勻眼前,似乎浮現出胡黎煙那雙充滿陽光的大眼睛,純潔,不知道世界的醜惡。
此刻的司勻,心中滿是焦慮!
考慮了一會後,還是拿起手機,司勻撥了那一串自己認為再也不會撥通的電話號碼。
“司徒增,你想要找的是我!”司勻說話不帶一絲溫度,隱隱卻含有怒意。
“我還以為你不會打給我了!你不是說過我們兩個以後各走各的路。”司徒增的聲音帶有幾絲調侃,“你說,你走的路是陽關道,還是獨木橋?”
“你的事情,我隻是遵照一個做人的良知,去報的案!”司勻冷冷道。
“做人的良知?那麼做兄弟的情義呢?”司徒增淡淡道,“再說,我出來好幾天了,你作為兄弟的,總該給我接接風吧?”
“我現在去找你!”司勻立刻道。
“你還記得我住在哪裏?”司徒增冷冷哼了一聲,“真是難得!原來老話說的貴人多忘事並不都是真的!還是說,你壓根不是貴人。對了,貴的反義詞是什麼?”
司勻眼裏發出冷光,卻隻能閉上嘴巴,心裏卻更冷,他知道早晚會和司徒增見麵,卻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重逢。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曾自詡自己曾是我的好兄弟嗎?怎麼和好兄弟連句話都沒有?”司徒增調侃的話語再次響起。
“我也沒想到,曾自詡為英雄豪傑的司徒增會用自己和兩個女孩子的照片為威脅!”司勻冷冷道。
“誰威脅你了?”司徒增的語氣有些調笑的音調,好像司勻講了一個很好聽的笑話,“我隻是請她們兩個來我這裏做客!”
“她們兩個連你是誰,她們都不知道吧!”司勻忍住怒氣。
“介紹一下不就認識了?”司徒增大笑,“更何況,我不曾是你司勻的好兄弟嗎?我看她們兩個在聽我說你以前故事的時候挺開心的!放心吧!我會照看好兩個弟妹的!”
“什麼兩個弟妹!”司勻怒道。
“怎麼?不是嗎?你要是隻要一個,那譚家萱我就要了,聽說她的家庭背景也不錯……”
“司徒增你敢……”司勻忍無可忍。
“我有什麼不敢的?不過,朋友妻不可欺,剛剛我說的隻是笑話,別當真!”司徒增大笑著,掛斷了電話!
司勻早就知道司徒增出來以後,一定會來找自己麻煩,他甚至想過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找司徒增聊一聊,化解恩仇,畢竟兩個人還有那麼多年的情誼在!
可司徒增剛出來,就迅速找到了胡黎煙和譚家萱,這說明司徒增絕對不可能抱著善意來和司勻重新交朋友。
而譚家萱,自己雖然和她並沒有很深的交往,但是她畢竟是因為自己才牽扯進來的!無論是胡黎煙,還是譚家萱,司勻都絕對不能放任不管!
深深呼出一口氣,司勻還是決定了立刻打電話:“徒先生,拿到給我司徒增在裏麵經常聯係人的名單。還有,司徒增在出來以後,和誰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為什麼他會知道胡黎煙和譚家萱的行程!”
“司先生。”電話裏傳來一個人冷冷的聲音,“有麻煩,需要我們幫你解決嗎?”
“不用。”司勻立刻拒絕。
“司先生還是老樣子!”聲音仍舊沒有一絲波瀾,“過半個小時,我會將信息傳到司先生的手機裏。”
“多謝!”司勻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