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真不是誣陷小煙。我真的隻是把我看到的說出來而已。”詹逸清一坐上司勻的車,立刻就道。
“我知道。”司勻自然知道詹逸清不可能說謊,更不可能誣陷胡黎煙。
沉吟了一會,司勻看向副駕駛的胡黎煙:“你叫過譚家萱去那座米白色小樓嗎?”
胡黎煙搖搖頭。
“我問你,你會相信是小煙將譚家萱推下樓的嗎?”司勻問詹逸清。
詹逸清立刻搖頭:“不會!”
“你還記得給你傳話的那人長什麼樣嗎?”司勻沒有開車,想著其中可能的漏洞,覺得傳話的部分肯定有問題,立刻問詹逸清道。
“記得!”詹逸清連忙點頭。
“那好!我們去查譚家的監控!我就不信別人做事情真的會滴水不漏!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司勻冷冷道。
“可譚伯父會同意嗎?”詹逸清問道。
“自然會。”司勻拿起手機。
果然,司勻提出的要求,譚家宏立刻同意。
“事關他的女兒,他一定會同意!”司勻發動了車子。
“我們都去譚家嗎?”胡黎煙問道。
“不。小煙,你去找小麻雀。一定要問清楚。查監控的事情,交給我和逸清。”司勻對胡黎煙道。
胡黎煙點頭:“我知道。”
“那你現在是回譚家,還是回荒園?有找小麻雀的方向嗎?”司勻問道。
“沒有。我先回荒園。胡小貓和吳長風應該都能幫到我。”胡黎煙想了想道。
“小麻雀是誰?”詹逸清忍不住問道。
“和你沒關係!少問!”司勻淡淡道。
開車到了荒園,胡黎煙立刻打開了車門。
司勻連忙也打開了車門:“小煙,你若是查到了什麼,先跟我通個氣!無論是誰給你打電話,問你什麼話,和你說了什麼,你一定要告訴我!”
司勻懷疑焦涵雨在其中肯定是做了什麼手腳,卻沒有證據。而且,現在,胡黎煙還是對焦涵雨一點提防心都沒有!可他又不能向胡黎煙直說,否則很有可能事與願違。
“知道了!”胡黎煙急匆匆進入了荒園,並沒有多想。
“走吧!”司勻進入車內,微微吐口氣,對身後的詹逸清道,“我們可能要看整整一天的監控了!”
胡黎煙推開院門。
胡小貓仍是老樣子,懶洋洋地趴在胡小櫻的樹杈上曬著太陽。
“胡小貓,我問你,你上次見小麻雀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胡黎煙一把抓住胡小貓。
胡小貓嚇了一跳:“胡黎煙,你幹嘛?那麼認真嚇到我了怎麼辦!”
胡黎煙坐在窗下的長椅上,想了想,又叫來了吳長風,將今天在譚家宏和焦涵雨的訂婚宴上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肯定是焦涵雨搗的鬼!”胡小貓咬牙切齒,“小煙,我早就告訴過你,離那個女人遠一點!你就是不聽我的!看,出問題了吧!”
“這和艾琳一點關係也沒有!”胡黎煙知道胡小貓向來對焦涵雨偏見極深,趕緊轉移話題,“我隻問你們,你們認識小麻雀的朋友嗎?它現在有可能在哪兒?”
“這個,我真不知道!”吳長風搖搖頭,“我也很長時間沒見過它了!”
“胡小貓,你呢?”胡黎煙懷疑地看著胡小貓,她總覺得最近胡小貓神神秘秘的。
“我也真的不知道!”胡小貓立刻道。
“這樣的話,我可真就百口莫辯了!”胡黎煙歎口氣。
“也許司勻能幫你呢,別太擔心!”吳長風趕忙安慰。
“你傻啊!”胡小貓一瞪吳長風,“這明明就是別人精心設計的,哪裏會那麼容易讓司勻給破了局!”
“別說那麼多了!”胡黎煙立刻道,“我們現在都分頭出去找。看有什麼地方可能找到小麻雀!不僅僅是為了我,也是為了它。我總覺得它可能也會遇到危險!”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司勻和詹逸清兩個人趕回譚家宅子,相關人員已經按照譚家宏的吩咐,將監控視頻整理好。
司勻問好詹逸清大致的時間、地點,將所在監控調了出來。
根據詹逸清的描述,很快找到了那個身穿黑色套裝的侍者。
譚家宏和焦涵雨的訂婚宴是由這座城市中最有名的慧心餐飲承辦的,看這個人的裝束應該屬於慧心餐飲。
司勻向詹逸清確認之後,立刻拍下了這個侍者的照片,發送給慧心餐飲的桑經理。
桑經理自然不敢怠慢,立刻開始查詢,即刻回信:這次慧心餐飲共派過去侍者八十人,但他詢問了當天的總領班,在訂婚宴上查無此人。
“怎麼可能!”詹逸清指著監控視頻上的人,吃驚道。
“這樣反而好說了!”司勻反而鬆了一口氣,“這就說明有人故意混進了訂婚宴上。而這人一定是受別人指使,讓你恰好過去作為證人指證小煙。”
詹逸清一直不相信是胡黎煙將譚家萱推下去,現在聽司勻這樣說,不禁也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可是,”司勻歎口氣,“這也不能說明小煙沒有嫌疑。有人或許可以說是小煙故布疑陣。”
“會嗎?”詹逸清遲疑道。
“不知道。”司勻想了一下,拿起電話。
“哥,你是要給譚伯父打電話嗎?”詹逸清忙問道。
“是。”司勻點頭。
“不如我直接去醫院去告訴譚伯父吧!”詹逸清立刻站了起來,“我想去看看家萱怎麼樣了。”
“也好。”司勻也站起身來,歎息一聲,“我也最好和你一起去,看看譚家宏有什麼反應。”
趕到醫院,譚家萱依然在搶救室中搶救。
譚家宏閉著眼睛,疲憊地靠在急救室外的長椅上。
在這一刻,他的確是像一個老年人一樣了!
對一個獨自撫養女兒多年,將多年情感都傾注於獨生女兒身上的他來說,譚家萱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了!他盡量保持的克製耗盡了他的精力!
詹逸清想開口詢問譚家萱的情況,握住譚家宏手的焦涵雨輕輕對著他搖了搖頭。
譚家宏知道詹逸清和司勻過來了,緩緩睜開了眼睛:“你們查到什麼了?”
司勻坐了下來:“之前那個告訴逸清,說讓譚家萱到米白色小樓的侍者並不是慧心餐飲的人。所以那個人應該是從外麵混進來的。”
譚家宏一愣:“怎麼可能!”
“今天人太多了,可能是沒有人留意。慧心餐飲的桑經理否認是他們公司的人了。”詹逸清忙道。
司勻心中一沉。
譚家的安保怎麼可能那麼鬆懈?會讓外人溜了進來!
其中肯定還是有問題!
到底哪裏不對?
剛剛自己心中太急,居然沒有多想!
“是嗎?說到底還是我譚家沒做好。”譚家宏冷冷道。
“我說過這件事我會負責。”司勻道。
“我相信。”譚家宏又閉上了眼睛,“你們走吧。我累了。”
詹逸清還想說什麼,司勻一拉詹逸清:“走吧。”
詹逸清和司勻的腳步聲逐漸消失,譚家宏看了一眼焦涵雨:“你怎麼看?”
“這個我不太好說。”焦涵雨輕聲道,“畢竟小煙是我的好朋友。我自然不想她出什麼問題!”
“難道我女兒就該出事!”譚家宏緊緊捏住焦涵雨,對女兒的擔心全部轉成了憤怒。
焦涵雨痛得眼睛幾乎要流出淚來,卻沒有將手抽回來,隻是輕輕搖搖頭:“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譚家宏有些抱歉,他向來是一個文雅的儒商,現在居然差點對女人動手!
“對不起!”譚家宏鬆開了焦涵雨的手,歎口氣,“你繼續說吧。”
“小煙是我好朋友。可我現在即將成為你的妻子,”焦涵雨將手放在譚家宏的手上,溫柔道,“家萱雖然比我小不了多少,可她畢竟也快成為我的親人了。”
譚家宏低下頭,看到焦涵雨的手腕上被自己按壓出了兩個紅色印痕,不禁滿含歉意,用手輕輕撫摸那兩個印痕。
“慧心餐飲是我聯係的。之前我在柳韻集團工作的時候,公司舉行活動和宴會經常會和他們合作。這次出了問題,我也有責任。”焦涵雨聲音低婉。
“這不一定是慧心餐飲出現的問題……”譚家宏心懷歉意,拍拍焦涵雨的手,安慰道。
“可我於心不安。”焦涵雨拿出手機,“所以,我剛剛跟慧心餐飲的桑經理又發了信息,詢問詳細的事體。”
手機亮了一下。
焦涵雨連忙打開了手機:“桑經理回信息了!”
“說什麼。”譚家宏問道。
“桑經理說,那個人現在還在上班,問要不要讓那個人過來說明情況。”焦涵雨掃了一眼手機信息。
“什麼!”譚家宏挺直身子,“司勻不是說那個人不是慧心餐飲的嗎?”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焦涵雨將手機遞給譚家宏,“你看一下。”
“我有什麼要看的!”譚家宏聲音顫抖,“沒想到司勻為了包庇那個女人,居然會做這麼低劣的事情!”
“應該是有什麼誤會!詹逸清和司勻一起,他應該不會……”焦涵雨急急說道。
“詹逸清?”譚家宏冷冷道,“他是司勻的堂弟!從小就在司勻的屁股後麵轉!對司勻言聽計從!從今往後,他別想再見家萱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