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說的對,我們不能繼續等下去了。”聽了我的話之後,蘇藍也很快同意。
我們不在猶豫,立刻趕到了別墅的門口,隔著門縫看過去裏麵漆黑一片,陰氣不斷的從裏麵湧出來。
伴隨著強烈的陰氣,我手上的龍鳳冥戒從剛剛的紅色變成了淡藍色,隻能說明這裏麵的的確確有大邪之物。
我用龍鳳冥戒吸收了一些阿福身上的陰氣,它很快就變成了原來黑色蝙蝠的嬌小樣子,前路慢慢,更是危險重重,它如果以這麼龐然大物的樣子出現,實在是太過惹人注目。
“大家注意,裏麵一定非常的危險,所以,我們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叮囑完大家之後,第一個走進了門內。
即便我是絕陰之體,在進入院子的瞬間,我還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陰氣環繞著我,怎麼驅都驅不散,陰冷如同偷襲的毒蛇般,灌入我的周身。
“真的好冷啊。”夕顏和蘇藍還好說,輪到林蕭和端木的時候,差別就真的明顯了。
“對啊,不但冷,而且還特別的黑。”林蕭抱著的雙臂,瑟瑟的說了一句,“什麼也看不見。”
我的六覺已經清醒,即使在黑夜中,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失去,但是在這棟陰氣繚繞的別墅卻不同,前所未有強烈的陰氣,而我本身又對陰氣特別的敏感,感覺自己看到的全都是黑乎乎的陰氣。
“我也看不到,咱們……”
“幸虧。”我的話還沒說完,林蕭就很極致的從背包裏麵取出了手電筒和打火機說,“我帶了這些東西。”
果然,我把準備裝備這件事情交給他們是對的。
手電筒很快發揮了作用,看著小小的光亮,我們每個人的心都安定了一些。
“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太妥當,萬一陰氣林靜和上官夜風的主意,就不好了。”蘇藍很是警戒,既想要這光亮,但是又不想被發現。
“沒關係。”夕顏搖了搖頭,很是肯定的說,“這裏的陰氣實在太過濃烈了,更何況,林靜的手上更帶著人麵靈狐,所以被陰氣包裹的更加厲害。”
“小容,如果你沒有辦法感受到人麵靈狐的存在,那麼林靜他們也同樣沒有辦法發現我們。”
我覺得夕顏的話很有道理。
“我倒是覺得這個人麵靈狐不如火屍厲害。”林蕭戲謔的說了一句。
但他這句玩笑話,我卻恍然大悟:“對啊,如果你不說,我差點兒就忘記,剛才我們隻是看到林靜抓著人麵靈狐,怎麼沒有看到他們的愛著火屍的屍身呢。”
“好像還真的沒有哎。”經我這麼一說,端木也忽然之間反應過來的點了點頭說,“這就有點奇怪了,他們不是想要利用火屍的屍身喚醒羽扇公主嗎,怎麼可能會把這麼很重要的事情忘了?”
事情定有蹊蹺。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有一陣陰風吹來,瞬間我們手中的手電筒悉數熄滅了。
不管我們怎麼嚐試,卻還是沒有辦法再開打開手電筒。
大家徹底慌了,慌亂的想要打開打火機,卻怎麼也打不著。
“不要白費力氣了。”黑暗中,看著手忙腳亂的眾人,我覺得還是我穩定居心的好,“雖然現在我們還不確定這裏究竟是不是上官家的祠堂,但這裏陰氣極重,而且我猜想上官家的祖墳距離不遠了,所以,普通的光源和光焰都沒有辦法達到。”
“我們手牽著手,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最忌諱的就是走散。”
如我所料想的差不多,往裏麵走了大概有十幾米遠的樣子,我們進入了別墅的正廳。
“這裏是沙發。”黑暗中,憑借著觸覺,林蕭這個行家很是肯定的說,“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這裏可能是一棟具有巴洛克風格的別墅。”
“別管什麼巴洛克,咱們還是盡快的找點照明的東西吧?”端木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又不高興的嘟囔說,“如果照這樣下去的話,不變成瞎子,也要被凍死。”
“不是說這裏之前有很多探險的驢友來過嗎,我相信這裏一定會留下點兒存貨。”林蕭鬆開了端木的手,摸索著去尋找火柴之類的東西。
但是就在這時候,蘇藍輕輕一擰,一盞燈就亮了起來。
看到光亮,大家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這裏個壁爐和一些幹柴。”最讓我們感到高興的是,剛剛一直打不著的打火機,如今總算是爭氣的打著了。
一堆溫暖的爐火燃燒起來,提心吊膽這麼長時間,我決定大家原地修整,剛好也可以好好的看看這宅子的內部結構。
也許是因為是夜晚,從遠處看,根本看不清楚這別墅的樣子,如今走進來,卻發現其奢華程度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
別墅分為五層,這和傳統的別墅倒是有些不同。
“別墅一般不都是三層嗎,林蕭,我說的對嗎?”端木也覺得有點古怪的問了一聲林蕭。
“這裏本來就十分的古怪。”林蕭打量著房間,又長長的歎了口氣說,“盡管好多人在探險的時候都進入過這裏,但是,這地圖上,甚至是衛星雲圖上,根本就查不到這棟別墅的存在。”
“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呢?”說到這裏,蘇藍這個在商海中沉浮了幾十年的老手說,“本來是三層,但是有人故意加蓋了兩層。”
說到這裏,蘇藍指著桌子上的一份滿是灰塵的雜誌說:“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裏應該是三十年代的老建築,你們這些人可能不知道,三十年代的時候,大街上滿滿的都是穿著旗袍的小姐姐。”
“而且,那個時候的花園洋房,很少有超過三層的。”
我們沒有親曆過,自然也沒辦法揣測或者否定蘇藍的說法。
大廳很大,足足又兩百多平米的樣子,一應家具全都是複古範兒,從一樓通向二樓的是兩個螺旋狀的樓梯,樓梯與樓梯之間的憤縫隙處,擺放著一個西洋擺鍾,用蘇藍的話來說,這的確很符合三十年代的家具裝飾。
“隻是,我總覺得這個大廳哪裏有些不對勁兒?”林蕭皺著眉頭,撇著嘴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