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歎了一口氣,長長的說道。
“隻是現如今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語氣依然保持著一開始的尊敬,正如江柏第一次見到鄭隊長時的樣子,盡管心已經很疼了。
“我記得在我剛當上警察的時候,那件案子裏的凶殺案,你跟凶手說過的一句話!”
鄭隊長猛的抬頭,對上了江柏的目光。
“我記得你說過……不要受到內心欲望的驅使,要保持理性。”
江柏說完,抿了抿嘴唇,卻感覺喉嚨裏一陣的發麻。
“沒錯,所以我受到了最重的懲罰!”
……
這不過是你的罪有應得,本來是不必如此的。
當然這句話一直被江柏壓在了深深的心底,從未向任何一個人提起過。
……
“怎麼不開心嗎?”
周祺一手搭在江柏的腰上,一邊輕聲的說道,舌頭在齒間輕觸,,滑出,一是悠揚的聲音,至少在江柏的耳裏聽起來是如此的。
“怎麼看來?你很依賴我?”
挑了一下眉頭,露出些許玩世不恭,但另一隻手卻在悄悄的浮上了周祺的腰。
“最近你又瘦了!”
眉頭微皺,略帶些不滿的說道,語氣聽上去像是在撒嬌。
“還不是因為你這件事情吧!”
周祺怔了怔,隨後才緩緩的說道。
“其實這件事情我一直都很想問你,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鄭隊長的?”
“其實很簡單,從一開始的時候鄭隊長就已經露出了馬腳。”
江柏微微一頓,轉手,從邊上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
“這個東西是徐領城給我整理的。”
“我可以拿過來看一下嗎?”
周祺有禮貌地輕聲問道。
“當然沒問題,其實鄭隊長從一開始的時候心就已經很大了,尤其是在組織裏。”
“組織裏?這句話怎麼說?”
周祺挑了一下眉頭,拉過了一把椅子,安心的坐在江柏的邊上,看著江柏給自己的資料。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人對組織並沒有什麼了解,而且既然對方的軍力裝備到底是什麼都不清楚,就敢貿然隻身潛入其中,這種勇氣確實是讓人可敬!”
江柏一字一句地說道,隨後手肘撐在桌子上,下巴抵在了手腕上。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周祺搖了搖頭,輕聲細語的說道,將手上的資料放在了桌子上。
資料已經全部都看完了,但是事情卻還沒有參透清楚,一些細節部分根本就搞不清楚。
“我的意思就是說,無論鄭隊長對組織到底有多麼的了解,在那種情況下,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行為,而且……”
江柏故意賣了個關子,細細的說道。
而且鄭隊長為什麼要求一個人隻身潛入其中,這一點很有意味。
聽到江柏所言,周祺這麼一細想,也覺得事情確實如此。
如果說鄭隊長對於這個組織並沒有什麼了解,或者說就算有了解。
但是作為一個外人了解也是不深入的,但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卻敢一個人隻身潛入其中。
想必是知道絕大部分情況下都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
“而至於受傷的事情,這怎麼說?”
“這你就不懂了,如果要想騙取別人的信任的話,最好就要做的真一點,可是,鄭隊長演技實在是不佳。”
“事情說到這裏,你就已經完全清楚了,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可能是鄭隊長已經事先知情的情況下去做的。”
“同樣的,我當時也知道組織要綁架我,所以也將計就計。現在想來,可能是當時鄭隊長有意透露給我這一點,隻可惜我居然沒有看透,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江柏說到這裏的時候有些遺憾,眉頭緊皺。
但是周祺卻突然的站了起來,緩緩的俯下身子,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突然之間縮短到了十厘米。
“不過,從某種方麵來說,我還是挺感謝鄭隊長的,如果說那件事情不是有他在後麵幫襯著你,這麼大膽的隻身進入組織,萬一真的遇上了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可怎麼辦?”
周祺說著說著,眼睛居然慢慢的紅了起來。
“所以答應我下一次不要這個樣子,好好的不行嗎?”
江柏聽罷,一下子無言。
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一塊柔軟的地方,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緊接著迸發出了一股暖流。
“我答應你,有些事情再也不會去做。”
此言不僅僅是對麵前的周祺,同樣也是對自己的一個承諾。
這件事情雖然已經告一段落,但是對於江柏來說,還有一個新的疑問依然擺在眼前。
那就是,那為什麼會在那裏發現一具屍體。
而且這具屍體的DNA測試結果還是和徐領城的一模一樣?
“難道說這件事情也是鄭隊長所做的?”
周祺挑了一下眉頭,滿臉苦惱的說道。
這段時間以來,已經被這麼多的事情繞暈了。
“我覺得應該不是。”
江柏的眉頭依然緊皺,看著前方。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件事情可能是別人所為!”
聲音突然之間傳了過來,兩人抬頭一看才發現,從外麵走進來的是穿著白大褂的陳曉曉。你怎麼知道?
“這麼想一下,如果這件事情是趙隊長所做的話,那為什麼趙隊長會不覺得驚訝呢?”
陳曉曉說完之後,便站在邊上,江柏這才注意到,手上居然還端著一杯卡布奇諾。
“看來你果然還是喜歡喝。”
有些開玩笑的說道,陳曉曉笑的眼睛甚至都已經迷了一起,“這話怎麼說?”
“你想做每一件事情,如果說,這件事情當中真的有趙隊長參與的話,那麼一具屍體被發現,趙隊長不應該盡力的去隱瞞這件事情了,為什麼還要將這件事情拿出來放到台麵上調查?”
頓了頓,陳曉曉眉頭微皺,目光從麵前的兩個人的頭上掃了過去。
再從另外一方麵來說,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麼對方用意是如何?
話一說完之後,就抿起了嘴唇。
江柏側著腦袋想了一下,也覺得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