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必須承認,自己再待下去,真的是要自廢武功的。
“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有些嚴肅的聲音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這件案子,自己雖然接手了,而且還很忙,但是就是不想讓周祺知道。
“昨天不是讓你去跟進DNA的結果嗎?這麼閑?結果怎麼樣?”
得到的是周祺的一個白眼。
“這件事情已經在做了,哪裏有這麼快的……”
看著麵前人一嘴的嘀嘀咕咕,心卻一瞬間就化了。
雖然這麼做是不合規矩的,但是對於現在的情況看來,這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人先關在這裏,等逮捕令下來了,就可以直接了。”
鄭隊長一臉平靜的對著江柏說道。
“人雖然已經抓過來了……”
頓了頓,心裏的思緒突然變得有些亂了。
“但是,我覺得這幾個人都非常狡猾,所以還是要多加小心點,尤其是……徐領城……”
江柏這話說的有些小心翼翼的,畢竟是曾經帶過自己的老師了。
“他的性子我知道,你放心吧!而且他有家人朋友,過激舉動是做不出來的。”
鄭隊長淡定的說道,雖然現在年紀已經有些大了。
但是當初剛剛開始的時候看到徐領城的表現,大家都知道。
“他當初確實是一個好苗子,隻可惜現在走了歪路!”
鄭隊長頗有些憐惜的說道,目光不自覺的撇到江柏的身上。
江柏立馬就明白了過來,淡淡的開口。“這件事情你放心,我心裏有數的!”
鄭隊長這邊正好要處理徐領城的事情,江柏就很知趣的退了出去。
剛走幾步,就被周祺給攔了下來。
“怎麼啦?能這麼想我嗎?”
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道,目光卻不自覺的叫周祺的臉上飄過去,從周祺角度來看,活脫脫的就是一個變態。
“你讓我幫你查的……現在調查已經有了結果……”
周祺緩緩地說道。
“而且就連地址我已經幫你查好了,怎麼樣?要不要親自去拜訪一下?”
周祺費了些心思查到的人是黃彤彤。
一個被餘多多曾經強、奸過的女人,原本是一個幸福快樂的女人,歲月好像也無法在她的臉上留下什麼印記。
一切看上去都是一臉幸福的樣子,但是對於黃彤彤來說,自己命運的轉折點,卻在那天的晚上。
伴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過去的一切幸福,和自己揮手說再見。
大門被打開的時候,江柏握了一下拳頭,稍嫌有些緊張,明顯可以看出,這件事情和自己的關係並不大。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江柏越來越像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在對方的臉上。
看那個人,不是別人,正好是餘多多。
可能是昨天晚上睡的比較晚,所以今天精神不太好。
眼皮也是耷拉在一起的,眼眶底下一條深深的黑眼圈。江柏皺起了眉頭,沒再說什麼,隻是抬腳走了進去。
被請到了客廳裏,在一張巨大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麵前茶幾上放著一杯白開水,和周圍豪華的裝潢形成鮮明的對比。
“”無論怎麼說,一杯水總還是招待得起的。“”
其實說白了,自己今天來這裏是不受歡迎的。
“你是警察?”還沒坐熱,從房間裏就走出來了一個人,身上一身的長袍,不僅沒有華麗的感覺,反而讓人感覺更加土氣。
“你找我?”江柏立馬轉身,無意中看到一臉試探的向自己靠近過來。輕輕點頭,上次來這裏的時候,餘多多不在,說是去國外了。
“正好借這個難得的機會,不知道能不能找你聊聊?”
一臉真誠的說道,臉上也沒什麼多餘的表情,這反倒是很讓麵前的人受用。
“你要和我聊什麼?”恐怕在剛才江柏一走來的時候,餘多多就已經清楚了。
“聊什麼倒並非很重要的一件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配合我一下……”
說到這裏,突然頓了一下,雙眼注視著餘多多。
“和我說話的時候,我勸你不要耍些心機!”
江柏一字一句地說道,語言的威懾力大的驚人,最近麵前自然點點頭,明顯氣勢上就被占了一頭。
“你認識這個人嗎?”
從公文包裏,將一張照片拿出來,放在麵前的茶幾上,江柏冷冷靜靜的開口說道。
但是相反,餘多多的態度,這顯得有些曖昧,先是看了一眼,隨後飛快地別開了目光,緊接著臉頰頓時微微發紅。
“我能說我認識這個人嗎??”
語氣明顯是試探的,江柏沒深究,就隻是點了一下頭。
“看來你果然還是挺真誠的一個人。”
又頓了頓,似乎是在做著心理準備。
“那個你和她,兩個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朋友,還是……也有可能是同事!
“朋友關係!”普普通通的幾個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像是針一樣的狠狠紮了江柏的心頭。
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整個人差點站起來,“你心裏應該清楚,你到底對別人做了什麼事情……”江柏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顯得憤怒一些,但是,看見群裏那個表情,和自己心裏所想的截然不同。
“我對他做什麼事情?”
餘多多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根本就已經忘記了,這讓江柏微微有些驚訝。
“你毀了別人的一生……而現在卻渾然不知,甚至連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江柏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道,聲音冷冰冰的,不帶著一絲情感,“萬萬沒有想到,原來你是這樣子一個人!”
“這哪是會不會毀了別人的一生啊!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餘多多說的一臉太平,這件事情就像是飯後散個步一樣簡單。
“你情我願?”
江柏輕挑了一下眉頭,壓著心中的火氣,緩緩的開口說道。
“你這麼做是強、奸懂不懂?”
黃彤彤的人生從此因為你而改寫……
一股濃濃的挫敗感頓時侵襲全身。
“我隻不過是強、奸她了而已,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