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一次回來恐怕要等一陣子了……隻是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到我這裏來說是要找他?”
麵前人冷靜的可怕。
如果說這樣子的人,如今將冷靜的樣子,沒有受過專業訓練,江柏是絕對不敢相信的,不管怎麼說,這個家庭絕對不簡單……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令尊的兒子,麵談一下……”
江柏輕輕張開嘴唇說道,邊上的周祺卻已經率先接過了話頭。
“這種事情我提出來可能會比較好!”
說完話之後,周祺壓著聲音,在江柏的耳朵邊輕輕說道。
“這就很抱歉了,這件事情恐怕做不到,因為我兒子現在在國外……”
麵前的人一字一句的說道,臉上的表情突然之間變得有些得意。
這讓江柏一下子有些犯了難,但還是壓著聲音緩緩開口。
“我也是在例行公事,如果不可以的話,恐怕接下去的流程就會有些麻煩。”
江柏手上拿著大部分資料,都是鄭隊長提供的,具體是從哪裏來,江柏到頭來也不知道。
“鄭隊長,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著手上的一遝資料,舔了舔嘴唇,江柏最後還是決定開口詢問道。
“如果是和案子相關的話,隻要能給你幫助,都問出來好了。”
滿臉坦然的說道,這件事情說到底,也是自己希望給自己死去老朋友報仇。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還是多謝你了。”
“我能不能申請去下檔案館,查看一下一年前的資料?”
有些緊張地抬頭觀察著,鄭隊長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如同自己想象的那樣,鄭隊長生氣的表情,反而是一臉鎮定自若的點了點頭,嘴角隱隱的劃出了一絲笑容。
“看來你果然如同我所預料的那樣,很快的就想到了這一層。”
警察局的檔案館,位於頂樓的一間小房間。
這裏麵不大,但是卻存放著數台電腦,邊上還有個小型圖書館,裏麵放置的當然不是書,而是一遝一遝的檔案。
可以說,隻要翻看這裏的檔案,就能夠將這一件件的案子,從頭至尾都理清楚。
躡手躡腳踏進了大理石地麵上,腳踏著一雙皮鞋,就算自己再怎麼輕手輕腳,卻還是發出了不大不小的聲音。
在檔案館前你看著的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顯得有些不耐煩。
畢竟這裏很久都不會有人經過一次。
很少有人會吃飽飯沒事情做,到這裏來翻看檔案的。
“你來這裏幹什麼?”
陳曉曉輕輕抬頭看著麵前坐著的人,朱唇輕啟。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看一看,有關於剛才才結束不多久的林猷被殺一案的卷宗。”
“可以是可以,隻是需要上級部門的審批才行。”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抬頭看了眼陳曉曉,這才放鬆了一些警惕,“另外你是法醫,為什麼要看這個東西?案子都已經結束了。”
“我也想自己學習一下,畢竟除了法醫之外,了解更多的東西,才會對案子的破獲有一些貢獻。”
一臉好學的樣子,差點沒把坐著的人感動壞了。
“像你這樣子好學的年輕人現在已經不多了,要是多一些像你這樣的人,恐怕這些案子也不用拖那麼久……”
雖然不符合流程,但是陳曉曉還是能夠進去。
“你自己找吧,我先出去一趟,這裏的空氣可真是夠難過的。”
輕輕點頭,邊上的人緩緩的轉身出去。
整個檔案室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空氣當中似乎漂浮著一些灰塵。
這讓陳曉曉對此並不過敏,剛在裏麵呆久了,還是覺得鼻子有些不太舒服。
查找卷宗這樣的小事,難不倒陳曉曉。
雖然這裏放著很多東西,但是卻根據案子的日期排序的,並且也根據案子的類型進行了不同的分門別類。
很輕快的便來到了林猷被殺一案的卷宗前,一雙手輕輕地搭上了卷宗,還沒有用力,卻已經被另外一雙手,用力的握住。
陳曉曉整個人一驚,猛的朝邊上看了過去,卻看到了一雙眼睛,一下子尖叫了起來。
“啊——”
“我說你們兩個人別在裏麵一驚一乍的,行不行?我心髒病都快要被你們給嚇出來了。”
“你怎麼會想到過來查這個案子的卷宗的。”
坐在沙發上,好一會兒功夫,江柏才理順了氣。
“這不是好奇嘛,再說我問別人別人也不說不清楚,所以不如我自己看看,反倒能夠省些事情。”
微微一頓,陳曉曉繼續開口說道。
“這事也都挺正常的……”
江柏抿一下嘴唇。
“你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不太正常的地方多了去了,隻是我想看一下,那個普菲琳,感覺她的身世還挺奇怪的……”
陳曉曉淡淡的說道,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零食,拆開來,居然直接吃了起來,“抱歉我有低血糖!”
在來這裏之前,陳曉曉已經查過了一點東西,但是還有很多東西都弄不清楚,尤其是那個普菲琳……
“他出生在什麼地方?不知道。而且能夠查到的東西,也就是從他從酒吧那天開始……”
正好問出了江柏心裏正在想的東西。
這也就是這個案子當中,最讓江柏覺得匪夷所思的東西。
“另外我還有點預感……”陳曉曉故意賣個關子,“我覺得有可能……普菲琳和這次的徐領城的事情有關聯不?”
“這話怎麼說?”
江柏挑了一下眉頭,顯得有些驚奇,畢竟主要是跳躍性的思維,是自己沒有辦法想到的。
“這就是我的一個猜想而已,是真是假,全憑你去定奪……但是我隻是覺得奇怪,為什麼這兩個案子,變得這麼緊密,前腳普菲琳才剛剛自殺死亡,那個案子陷入了懸局,但是一下子又出現了這種事情。”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曉曉自己也沒覺得這件事情是當真的,也隻是自己隨口這麼一說,要說能不能經得起推敲到也是未知數。
但是卻沒想到說者無心,聽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