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和程心兩人走到了練武場，白亦和其他弟子一樣，在練武場外等著。
紅鳶仙子抬手一揮，身前出現了好幾本劍法，她緩緩開口：“這些劍法之中，你們可選一套作為主修劍法。”
這幾本劍法看著也沒什麼區別，便隨便選了一本，無心劍法。
打開一看，裏麵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這哪裏像是劍法了，一張圖都沒有。
程心也選了一本，打開時，阿笙瞄了一眼，她的那本劍法裏就全部都是圖，一個字都沒有。
她疑惑的看向紅鳶仙子，不明白這場早課是怎麼上。
“在一炷香的時間裏，把你們手中的劍法學會，待會用這套劍法攻擊我，以你們的表現來評級。”紅鳶仙子緩緩說罷，指尖靈力一動。
練武場角落的石頭上，一炷香，點燃了。
程心也驚呆了，“紅鳶仙子，一炷香的時間怕是不行吧？”
一炷香的時間，這麼厚一本劍法記都記不住，怎麼學會啊。
紅鳶仙子卻並不答話。
阿笙認真的看起劍法來，盤腿坐下。
程心見狀，也隻得坐下認真的鑽研劍法上的內容。
沒有半點注釋，隻是劍法招式，這能學到什麼啊。
阿笙看了看劍法上的內容，字非常多，非常難記。
但她猜想，她手裏的劍法和程心手裏的是同一套劍法，但是劍法呈現的方式不同，一個是文字，一個是圖案。
這劍法是她們自己選擇的，要考驗的應該是她們各自的領悟能力。
同時也把這套劍法傳授給了她們，這就相當於一天之內的早課學完神墟內所有的本事。
但學完之後如何修煉，能修煉到什麼境界，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此刻算是徹底的明白了早課的意義。
她認真翻閱，認真領悟，四周逐漸安靜的連呼吸聲都難以聽見，專注的看完了整本劍法。
程心也逐漸進入狀態，將每一頁的劍招都熟記於心。
很快，一炷香的時間到了。
紅鳶仙子站起身來，抬手一揮，她們手中的劍法便不見了。
“誰先來？”紅鳶仙子冷聲問道。
這一次程心倒是沒有絲毫退卻，“我先來！”
她上前一步，信心滿滿。
阿笙便退到了一旁。
隨即便見程心手中出現了一把劍，這把劍她在雲城已經見過數次，想來是她隨身佩劍。
長劍出鞘，一躍攻向紅鳶仙子。
紅鳶仙子亦舉起手中長劍，一躍而上。
兩人立刻打在了一起，兩人手中長劍每一次交鋒，都會發出奇怪的聲音，如鳥獸悲鳴。
程心劍招淩厲，招招致命，但紅鳶仙子遊刃有餘的應付著，絲毫不著急，也沒有出全力攻擊，看得出來隻是想看看她們短時間內修習一套劍法學到了多少，記到了多少。
阿笙看在眼裏，也有些吃驚，戰鬥之中雖然程心處於劣勢，不敵紅鳶仙子。
但是所呈現出的這套劍法，可以說是十分完整且沒有絲毫破綻的劍法了，根本不像是剛學。
程心這一場早課的表現，倒是很出乎她的意料。
程心將整個劍法的所有招式全部都使了出來，半點不差。
這讓圍觀的不少弟子都讚歎不已。
“這套劍法我學了兩年了，也沒練到如此境界啊！這也太厲害了吧！”
“一炷香的時間裏，不止把劍招記得清清楚楚，絲毫沒有錯漏，還能發揮到如此境界。”
聽見這些讚歎聲，程心十分期待的看著紅鳶仙子，等著她的評價。
“悲鳴劍！”紅鳶仙子緩緩開口。
程心微微一怔，忽然緊張，“被紅鳶仙子看出來了，但是這次考核沒有說不能與其他劍法相結合吧？”
“雲夷山悲鳴劍果然不同凡響！你能在短時間裏記下所有招式，且與自家的悲鳴劍相融合，已經是一套完整且深厚的劍法，能做到這樣，實屬不易。在劍法方麵天賦也很高！甲等！”
聽完這番話，程心激動不已，總算是拿到了一個甲等！
“家父除了喜愛毒術之外，也喜歡鑽研劍法，我自小跟著學了些。”
程心心中甚是欣喜，退到了一旁，得意的看了阿笙一眼。
她想著，這次總不該再輸給她了吧！
到阿笙了。
她沒有任何武器，紅鳶仙子眼神清冽，舉劍朝著她刺來。
阿笙飛身一躍，周身氣息逐漸淩厲，猛地凝聚成一道劍意攻向紅鳶仙子。
劍意不強，但是淩厲萬分。
紅鳶仙子堪堪躲過，落地時，收起了長劍。
戰鬥到這裏就結束了。
隻一招，便結束了。
程心還沒看明白發生了什麼，不明所以。
而外麵的弟子倒是很多人看清了。
“那是什麼？劍意？！”
“的確是劍意，她拿到的是什麼劍法，為什麼領悟到了劍意？”
白亦此刻也是震撼的。
紅鳶仙子震驚的看著她，“你竟然領悟到了劍意。”
阿笙拿到的那本劍法沒有任何的招式，全部都是字，甚至裏麵廢話很多。
但阿笙依舊一個字不漏的看完了。
“我想著既然沒有招式，那就當做心法來練。”
她沒想到紅鳶仙子竟如此驚訝。
聞言，紅鳶仙子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天賦極高！甲等！”
雖然隻是寥寥幾個字，也同樣是拿到了甲等的成績，但是程心卻意識到了自己還是落敗了。
她隻用一招，就結束了戰鬥。
隻是一招，便讓紅鳶仙子給了她一個甲等。
她心中十分不服氣，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怎麼就差她那麼一點。
便前去詢問紅鳶仙子，“紅鳶仙子，我與她到底誰更勝一籌？這是否跟我們拿到的劍法有關？”
“你們拿到的都是同樣的劍法，隻不過每一本上麵的呈現方式不同，你的那本隻有劍招沒有內容，她的那本隻有內容沒有招式。每個人能領悟到什麼都是不同的。”
“有的人隻能在一炷香的時間裏學到寥寥幾招，極少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將整套劍法完整的呈現出來。總的來說，隻要能完整的呈現出來，都屬於甲等！”
“也有人從沒有招式的劍法中領悟到自創的一些劍招，看個人領悟到的東西有沒有用，變化多大。”
“你們兩人沒有誰勝誰負，各自領悟到的東西不同，但在劍法方麵都屬於極有天賦的！”
紅鳶仙子耐心講解了一番。
程心聽罷心裏算是有了些安慰，但仍舊覺得自己還有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