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三兄弟來勢洶洶,遊達直接出去與他們對峙。
司柏倒也不玩陰的了,直接開門見山,“族長,在你的帶領之下,我們族人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我們都覺得,你該退位讓賢了。”
遊達冷聲一笑,“是所有族人都覺得,還隻是你們三人想要挑釁我這族長之位呢。”
“少廢話!出手吧!”
三人齊齊圍攻上來。
天火雷之下戰鬥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殺了遊達,越快越好。
山洞裏,玄九闕還是有些擔憂的,畢竟三對一,遊達很危險。
若是遊達死了,新的族長隻有一人,而他們三兄弟誰坐這位置還不一定,萬一起內訌搞分裂,對他不利。
但他也沒有急著出手,先看看情況再說。
三兄弟中老大司納體型最健碩,渾身肌肉,格外結實。
而老二司運便屬於有些小聰明善用陰招,速度極快。
老三司柏力量和速度方麵能力均衡。
三人雖是赤手空拳,但也很難擊倒遊達。
一人自後方勒住遊達的脖子,另外兩人分別抓住遊達的胳膊,齊齊朝著遊達胸口一拳一拳的擊去。
遊達猛地咆哮一聲,緊握著的拳狠狠掙開兩人的控製,力大無窮狠狠一胳膊擊打在對方身上,將那兩人震退數步。
隨即抓住勒住他脖子的那雙手,一咬牙,一怒吼,一個過肩摔將司納狠狠的摔在地上。
玄九闕看的津津有味,原本還有些擔心遊達,卻不想以一敵三也能讓對手占不到便宜。
他的實力很強。
比他想象中可強多了,不愧是荒人族的族長。
司運三人立刻改變戰術再次圍攻遊達。
天火雷經常就落在他們腳邊,幹擾著他們的戰鬥,同時也會在他們身上留下一些傷痕。
一番戰鬥下來,四人身上皆有天火雷留下來的傷。
遊達抹掉鼻子和嘴角的鮮血,眼神凶狠的看著三人,“你們三個當祭司那麼久,難道不知道日子越來越難過的原因嗎,你們當上族長又能怎麼樣,有辦法改變這困境嗎!”
司柏冷冷一笑,往山洞看了一眼,“你留下玄九闕不就是因為他能帶我們出去嗎,咱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誰當這個族長又有什麼所謂呢。他跟誰合作不是合作呢!”
聽到這話,遊達才明白是因為玄九闕的原因,讓他們看到了離開瀚海戈壁的希望,所以才對這族長的位置有了圖謀。
索性不再勸,冷聲說:“那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吧!”
戰鬥再次一觸即發。
長時間的戰鬥,也讓幾個人都倍感疲憊,尤其是天火雷不知道下一刻就會落到誰的身上。
四個人在天火雷下打了足足一個時辰,換做普通人戰鬥那麼久力量和體力都早已支撐不住了。
到最後一刻,司柏三兄弟也沒能打敗遊達。
司納和司柏先後倒在地上,滿身傷痕。
遊達此刻正發狠,如猛獸一般一往無前,抓住司運的胳膊便大力一撕。
一聲慘叫響起。
一條胳膊被活生生的扯斷,鮮血飛濺。
另外兩人都驚住了。
遊達鬆開了司運,司運痛苦的倒在地上,不斷發出慘痛叫聲。
司柏和司納兩人連忙上前將司運給扶了起來,完全不敢去碰他的傷口,兩人神色驚慌。
司柏眉頭緊鎖,抬頭看了一眼遊達,“我們輸了!”
荒人族內,任何人生來隻臣服於強者。
司柏這次起了反心,卻忘記了遊達能當上族長,他已然是族內最強的人。
原本以為他們三個定能打敗遊達,卻不想竟慘敗在他手中。
“我不會殺你們,你們為族人做出的貢獻我都看在眼裏。這次就當是你們一時鬼迷心竅才暗下殺手!你們有任何不服,大可正大光明前來挑戰,勝者為王!”
荒人族的規矩就是如此。
力量便是他們最大的武器,也是較量強弱的唯一標準。
在暗中下殺手的是被人所不齒的行為,司柏冒了一次險,如今不敢再想第二次。
這次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
“是!”
“回去吧。”
一條胳膊,算是對司柏在他的聖火池水中下藥的懲罰。
司納和司柏兩人立刻抬著司運走了。
遊達也回到了山洞裏。
這次遊達的表現也的確讓玄九闕有些刮目相看,他的實力很強,若是如人族一樣再修煉靈力的話,世上少有人能是他的敵手。
“就這麼放過他們?”玄九闕問道。
“畢竟是我們族裏的得力幹將,殺了他們,誰來頂替他們的位置。”遊達疲憊的坐到地上,靠著山壁休息了起來。
玄九闕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傷,雖然外傷很嚴重,但看他情況還算穩定。
看著山洞外漫天火焰,眯起眼眸若有所思道:“這天火雷如此猛烈,怕是天機玄老也抵擋不了……”
若今日換成是他在天火雷中與另外三人戰鬥,他是沒有把握能全身而退的。
這獨特的地勢環境,也隻有荒族人能自如應對。
天火雷持續了一整天。
停下的時候,整個瀚海戈壁四處都還燃燒著火焰,遍地焦土。
躲藏在四處的族人們陸陸續續返回營地,此刻營地的情況也並不太好。
更糟糕的是,營地裏養的雞,死了大半。
一個天火雷正中營帳,裏麵的雞都成了烤雞,直接熟了。
遊達遺憾歎氣。
每個月天火雷都會造成一些損失,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
營地裏帳篷損毀了一些,族人們開始整理起來。
不一會的功夫,營地又恢複了原樣。
沒了一條胳膊的司運被兩個兄弟抬回去治傷。
秋陽回來的時候看到遊達滿身傷痕,驚訝不已,“大哥,你怎麼會傷成這樣?”
“沒事,一點小麻煩而已,已經解決了。”遊達並未提起司柏三兄弟挑釁他的事情。
隨後秋陽拿來藥箱,給遊達上藥包紮。
玄九闕在營地裏走了走,待了一會之後也離開了。
朱雲喜是最後一個回到營地的,不過她沒有回主帳,而是去了西帳,找司柏三人。
但進入營帳時卻見到司柏和司納在給司運包紮,一條手臂沒有了。
她驚訝不已,眉頭緊鎖道:“你們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