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來,阿笙幫著閻婆婆在獸骨上畫獸紋,雖然動物是死的沒那沒快了,但是無一例外到最後關頭的時候,獸骨都裂了。
不知道閻婆婆到底是在研究什麼,但她也沒有多問。
她的活動區域也不僅限於那間小小的屋子了。
這天早晨,喝完聖火池的水之後又疼了半個時辰。
但這已經是疼痛時間最少的一次了,並且她能明顯的感覺到痛苦沒有剛開始那麼強烈了。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突然聽到了外麵有腳步聲傳來,難道荒人族又來了?
她翻身下床。
剛走到門口,卻見到了玄九闕。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驚。
而閻婆婆也抬頭打量了玄九闕一眼,還未等遊達說話便猛地一把將玄九闕給抓了過來,那靈力強大到玄九闕根本無法掙紮。
閻婆婆癲狂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你總算是知道給我送人來了……”
阿笙一驚,立刻上前。
“閻婆婆,求你放了他吧!你要做試驗用我一人便可!”阿笙來不及多想。
閻婆婆微微一驚,轉頭看了她一眼,又打量了一眼玄九闕,驚道:“你們是一起闖入瀚海戈壁的?”
遊達也看的緊張,上前說道:“閻婆婆,此人是我三弟,勞煩您饒他性命!下個月我定多抓些動物來送給您。”
“三弟?”閻婆婆疑惑的打量了玄九闕一眼。
但又仰頭大笑,“休要糊弄我!這人我要了!”
又有活人送上門來,她豈有不要之理?
見狀,阿笙立刻撿起地上的獸骨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冷聲道:“閻婆婆,你若不放了他,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讓你這段時間的心血都白費!”
她重傷時,是閻婆婆用自己的血給她治傷,又拿聖火池的水讓她喝,強健體魄。
目的隻是為了拿她做實驗,在閻婆婆眼裏,她跟那些動物並沒有什麼兩樣,或許唯一的區別就是活人試驗品會比動物更加珍貴些。
所以她肯定不會看著她死。
閻婆婆笑容詭異,“你威脅我?”
說著,她掐著玄九闕的手逐漸用力。
玄九闕用盡全力想要釋放獸魂,奈何靈力被壓製。
阿笙見狀心頭一緊,拿著獸骨刀便狠狠的刺入了胸口,神情冷冽道:“我不是在跟你說笑!”
看到那一幕,玄九闕心頭一陣窒息,一咬牙,獸魂猛地震出,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咆哮,巨大的獸魂震出一個幻影,震退了閻婆婆。
但獸魂也隻出現了一瞬。
凶獸無寂,還不能讓他們知道。
玄九闕踉蹌幾步,震驚不已,這人果真是虛浮境!
為什麼在瀚海戈壁有第二位虛浮境強者?
閻婆婆微眯起眸子,眼底泛起冷冽寒芒,“又一個天賦異稟之材。”
這瀚海戈壁接連出現兩位擁有強大獸魂的人,對她來說可真是如有神助!如此奇才做試驗,她此次必定能淬出金骨!
但她卻並沒有再抓玄九闕,她走到阿笙麵前,看著插在她胸口的獸骨刀,眼眸冷冽。
動作幹淨利落的拔出了那把獸骨刀,“真是好一個癡情女子……”
掌心一抬,一股靈力覆蓋在她胸口,炙熱的力量竟很快讓傷口愈合了。
閻婆婆的靈力是紅色的,炙熱如烈焰,
待到傷口愈合,閻婆婆才又抬眸看了玄九闕一眼,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對阿笙說:“我可以不留他,隻要你乖乖配合我,我一定保你這相好的性命無虞。“
“好!”阿笙一口答應。
玄九闕緊張上前,阿笙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他們現在不能兩個人都被閻婆婆困住,而玄九闕能跟荒人族的一起過來,那荒人還說他是他三弟,說明玄九闕在荒人族是沒有危險的。
保持眼下的處境便是最好的。
見她答應,閻婆婆才看向遊達,警告說:“這個人,給我看好了,若是死了或者放走了,要拿你十個族人相抵!”
遊達連忙應下,“是!”
閻婆婆緩緩坐下,“你來是有何事啊?”
遊達忙回答說:“沒事,就是過來看看。我們這就走!”
說著便拉著玄九闕離開了。
阿笙與玄九闕交換了一個眼神,十分默契。
如今知道玄九闕沒有危險,阿笙心裏的大石也就落下了。
也是今天她才意識到,閻婆婆在這種事情上麵還是很清醒的,根本不瘋癲。想要好好跟閻婆婆交流,她找到訣竅了。
相反,被遊達拉走的玄九闕卻心情沉重,十分擔憂,眉頭就沒舒展開過。
遊達勸說:“你今天也領教到閻珠的本事了,下次可別來了,不然那姑娘可不會有好果子吃。”
玄九闕眉頭緊鎖,“閻珠,她到底在做什麼試驗?需要用人來做?”
“這就無人知曉了,她出現在瀚海戈壁便掌控了整個島,起初也抓了我們族人去,但那兩個人熬了兩個月就死了。她需要活物來做試驗,我們幫她抓活物,她才放過了我們族人。”
“但瀚海戈壁幾乎不會有人來,所以大多時候都是抓動物給她,這是她頭一次抓到了外來的人,看她那麼在意你朋友的傷就知道,她是不會讓你朋友死的。”
遊達勸說著,試圖讓玄九闕打消去救人的念頭。
聽著,玄九闕也覺得他這話不無道理。
他剛才見阿笙,發現她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甚至比他恢複的快很多。
至少目前為止,閻珠不會傷害阿笙。
“你們當真對這個閻珠的來曆一無所知?你可知,她的境界是虛浮境,整個天下第二位虛浮境強者!”
實力如此強大的人,世上多少會有關於她的流傳。
可是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第二位虛浮境強者的任何消息。
帝家被滅之後,大陸上的破空境強者都極少,每個大陸的破空境他都能數的出來,卻從聽過閻珠的名字。
這麼一位虛浮境強者,就像是橫空出世一樣。
遊達搖頭,“對她的來曆確實無人知曉,整個島上的人對她避之不及,又怎麼敢打聽她的來曆。”
玄九闕眉頭緊鎖,停下了腳步,負手而立,“那你們荒人族是如何來到瀚海戈壁的?”
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遊達卻有些猶豫了。
玄九闕提步往前走,“不想說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