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今還記得荒族人差點血洗朱家,還洗劫了朱家大量的財物和藥材。
恢複朱家就花上了許多時間和精力,他怎麼也沒想過消失的帝家遺址竟然可能是瀚海戈壁。
“昆侖墟消失之後一直無人再見過,而帝家的獸魂麒麟又是火靈極強的,燒灼毀了整個大陸也未可知。”
聞言,朱長臨皺起眉,“這樣說倒也有可能!那瀚海戈壁就是個不毛之地,不然荒人族也不可能總是來襲擊無極山脈,搶奪無極山脈的資源。”
“這次找你過來就是想問問你了解瀚海戈壁多少?我們最近可能就要出發去瀚海戈壁了。”
之前朱長臨也跟她說過荒人族的事情,無極山脈一直承受著荒人族的襲擊,但是他們無法找到進入瀚海戈壁的入口,所以才遲遲無法剿滅他們。
他們要尋找昆侖墟中的獸魂,也勢必要除掉那些荒人族,正好可以與朱家聯手,畢竟他們比任何人都更想要除掉荒族人。
朱長臨也認真了起來,開始回憶。
“荒人族大約是從八年前開始襲擊我們無極山脈,每一次出現都是悄無聲息。在我們無極山脈的邊界是一片海域,曾有人看到過瀚海戈壁那座島,但是真的要去找瀚海戈壁的時候,又看不到那座島了。就像是會移動一樣,神出鬼沒的!”
“荒人族力量很強,他們的身體如鐵一般堅硬,尋常武器是傷不到他們的。群體作戰時殺傷力極強,破壞力也非常強!但他們早些年的時候沒有食物,便會蠶食同類,人數應該不是特別多。”
“朱雲喜嫁到荒人族也有兩年了,恨極了朱家,若她知道我還沒死,定會帶著荒人族卷土重來。在他們離開無極山脈時,你們可以跟著他們回瀚海戈壁,說不定能找到入口。”
雖然這種方式他們朱家已經嚐試過,並未成功。
但是他相信在這方麵,玄家這位占卜師本事比他們強。
阿笙卻搖了搖頭,“此事是我們的任務,不能牽連你們朱家。朱雲喜報複心極強,並且如今實力不低,要是被她知道你還沒死,定會想方設法回來報仇。朱家才休養多久,不宜與他們開戰。”
玄九闕也說:“找入口的事情我們來就行。”
朱長臨也不強求,“那好吧,我再想想,把我了解到的關於荒人族的都告訴你們。你們若有什麼計劃我也可以配合。”
天機玄老的存在,不止是威脅到了他們兩人,也威脅到了其他人族勢力。
一人獨大的局麵始終要被打破的,他也想力所能及的為這件事做些什麼。
三人討論了許久。
阿笙和玄九闕也算是對荒人族有了初步的了解。
雖然阿笙有想過荒人族會不會是帝家遺留下來的族人,但是被玄九闕否定了。
“帝焚天都死了,天機玄老不可能讓帝家留下如此多的後患。”
雖然了解了些荒人族,但是找瀚海戈壁還得他們自己來。
阿笙問道:“何時出發?”
玄九闕思考了一會,突然轉移了話題,“你還記得陳玉蘭生下來的那個孩子嗎?”
阿笙一驚,被他提醒才猛然想了起來,“那個孩子?我們分散之後,你把那個孩子……”
“你被帶走之後,我沒有第一時間趕去君臨城找你,也是因為安頓那個孩子花了些時間。”
“你把他放哪兒了?”
“安置在西原林了,雲枯榮的哥哥,雲浮生。”
原本阿笙還有些擔心,因為突然想到那個孩子勢必也跟小雲安一樣長勢喜人,現在也不知道長到多少歲的身體了。
這麼古怪定會嚇到人,就怕被照顧的人家給扔出家門。
聽到是雲浮生時,阿笙也放心了許多。
雲浮生一個人住在西原林獨峰山頂,生長異常的孩子也不會嚇到周圍的人。
“你突然提起這個孩子,是想……”阿笙不解。
玄九闕無奈一笑,“雲浮生隻答應代為照顧半年,現在算起來半年時間早就過了。”
“也是,平白無故多養個孩子肯定難以接受。這樣吧,我們去把他接回來?”
接到冰川大陸的話,這裏這麼多人,總能照顧他。
“我是這麼想的。”
一旁聽著二人談話的朱長臨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疑惑不已,“孩子?你們倆哪兒來的孩子?”
阿笙便又跟他解釋了一番。
知曉經過之後,朱長臨感歎,“怕是大陸上這樣的魔種不止一兩個。”
的確,樓纓不止做了這麼幾個魔種,樓纓死了,也不知道那些魔種落到了誰的手裏。
***
嵩川官道。
一群男子正狂追一五歲男孩,靈力攻擊不斷,可那男孩身形矯捷,可迅速的躲過攻擊,靈活的跟隻猴一樣。
“臭小子,給我站住!”
“站住!再跑殺了你!”
小男孩回頭做了個鬼臉,“不跑是傻子!”
跑過官道,突然便一下子竄進了樹林子裏,一群人追的氣喘籲籲,在林子外停下了腳步。
“怎麼辦還追嗎?就怕這林子裏有陷阱!”
“那可是萬年人參啊!這要是丟了,我們小命還能保得住嗎!”
幾個人隻得硬著頭皮闖進了林子裏。
隻是追進去時早已沒了孩子的蹤影,他們放慢腳步尋找。
“奇怪了,這地方荒無人煙,那麼小的小屁孩敢一個人跑進來。”
“小心點!”
他們緩慢摸索前進著,忽然來到了一片奇怪的樹林裏,這裏靈氣波動很大也很複雜,四周傳來的獸吼聲讓他們心中生畏,靈力完全無法凝聚起來。
獨峰山頂。
一白袍男子負手而立,渾身寒氣。
小男孩推開竹屋門跑了出來,手中拿著那株萬年人參,興致衝衝的說道:“師父,你看我帶回來了什麼好東西!”
可那白袍男子卻並未答話,依舊渾身的寒氣。
他心裏咯噔一下,臉上的笑容也忽然消失。
白袍男子轉過身來,眉頭緊鎖,神色嚴厲,“你又去搶人家東西?我怎麼教你的?給我跪下!”
男孩乖乖跪下,卻是滿臉不服,“是他們搶人財物,我搶他們的這些不義之財何錯之有?”
雲浮生氣得拿起藤條便往他身上招呼,“還敢嘴硬!”
藤條抽了兩三下,男孩咬著牙忍著疼,一言不發。
雲浮生氣惱道:“他們搶人財物是不義之財,你也去搶奪他們的財物,與他們有何不同?你搶的難道就不是不義之財嗎!”
他奪過他手裏的萬年人參,直接狠狠的從山頂扔了下去。
男孩一驚,“師父!”
雲浮生嚴厲的瞪了他一眼,“跪著!”
說罷,他提步往屋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