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沁淡然一笑,“你我不必計較這些,是我跟魔尊提的給你兵力,我本想著你今日應該會要了樓纓的封地才對。”
阿笙也不傻,樓沁什麼心思她很明白。
“這個不能太心急了,魔尊將她的兵力分給了我一半,她就被氣得吐血臥病在床了。若我再要了她的封地,狗急了還會跳牆呢。再說了,我也不了解她的封地,真接管了免不了一堆麻煩事,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光是損失了一萬多的兵力,就夠樓纓喝一壺的了。
“也是,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些。還有你剛接手的兵力,他們以前是樓纓的手下,我覺得樓纓是不會輕易讓你接管她的人的,說不定要給你使絆子。你得小心應付,若有困難,可以來找我。”
阿笙點點頭,“好。”
其實這一點她也考慮到了,不過魔族的兵也都是人,人都是有弱點的,他們能被樓纓收買甘心為她所用,那為什麼她不行呢?
十天的時間,兵力調派到了練武場,十名魔將率領著一萬精兵已經在此恭候多時。
至於那一千暗衛,是魔尊培養的,隻忠於魔尊,魔尊讓他們保護誰他們便保護誰,所以無需擔心他們會忠於樓纓。
“我們該去練武場了。”玄九闕提醒道。
“走吧。”
今日她特地換了一身幹淨利落的勁裝,她知道今日練武場這一趟是避免不了要動武的。一群大老爺們,跟他們講道理是很難聽進去的,最直接了當的方法就是用實力降服他們,讓他們心服口服。
練武場內,整整一萬大軍整齊劃一的站著,靜靜的等候他們的新主子。
可卻有人不耐煩,隨意的坐在台階上,埋怨著,“這什麼狗屁梨淵公主架子還真大,真讓他們跟咱們打,恐怕也不是誰的對手,仗著魔尊撐腰,真是目中無人!”
阿笙和玄九闕正好走進練武場就看到這一幕,也聽到了這個聲音。
玄九闕低聲在她身側說:“說話那人是邢鴻光,鬼刀營的副將。”
阿笙點點頭,緩緩走上前,“來之前有人跟我說,這一萬大軍都是魔族最強的兵,就連魔尊也是讚賞的。我還以為是什麼英雄好漢,原來也隻是在背後說人壞話的小人。”
這得多虧了玄九闕之前跟在樓纓身邊,摸清了她手底下不少勢力,對這十名魔將都有所了解,這邢鴻光是樓纓的人,暗地裏幫著樓纓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人留不得!
阿笙這話當著眾人說出來,先是將他們給誇讚了一番,而後又說邢鴻光背後說人壞話小人行徑,這令他們自己都顏麵無光,無話反駁。
但邢鴻光卻頓時惱怒,冷笑嘲諷道:“你雖是公主,但也不過隻是一個女人,有什麼資格對我們指指點點。”
阿笙也不生氣,淡然一笑,“看來你還不明白,今後誰才是主子啊。”
“這樣吧,我看你們所有人都不服我,那不服的可以站出來,咱們先練練手?”阿笙掃視了一圈,打量了一番其餘的九位魔將。
玄九闕給她看過他們的畫像,雖然不能全部分辨出來誰是誰,但她大概認出了幾個。
其餘九人什麼話也沒說,不參與也不阻止邢鴻光,仿佛就是想看看她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初次見麵,大家都想試探一番。
阿笙也不例外。
邢鴻光冷哼一聲,“練練手?你一個弱女子,要是待會我打傷了你,恐怕魔尊不會放過我,更不會放過我們手底下的兵吧!”
“那立生死狀呢?生死有命,傷了死了都隻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阿笙一出口,不少人都驚了,完全沒想到她有如此膽量敢立生死狀。
邢鴻光見她一個女人都這麼說了,他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好啊!”
練武場中央,玄九闕直接設下了一個結界,阿笙與邢鴻光對麵而站,邢鴻光竟大言不慚的說:“見你是個女人,又是個公主,讓你三招!”
阿笙不禁笑了起來,“你確定?要讓我三招?”
“哈哈哈哈,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邢鴻光口氣很猖狂。
阿笙欣然接受,“好啊。”
話落,她抬手一掌朝著邢鴻光擊去,見她竟然選擇近身戰鬥,邢鴻光更加輕蔑,有人能比他這樣身經百戰的將軍還要擅長近身戰鬥的嗎?一個女人,他更加不放在眼裏了。
這一掌襲來時,他不能反擊,隻能躲,本以為是穩操勝券的能躲過她這一掌,卻不想那掌風逼近之時力量之強,完全壓製了他的行動,根本無法動彈。
便硬生生的挨了這一掌,重重撞飛在地的邢鴻光嘴角溢出鮮血,他不可置信的擦掉血跡抬頭看向那女人,眼底竟露出了幾分畏懼之色。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很驚訝,還以為邢鴻光太自大。
雖然讓三招,但也不能不躲啊。
可隻有邢鴻光自己知道,他剛才是根本躲不了!
渾身的力量都被壓製的死死的。
這女人到底什麼境界!他此刻才發現根本看不出她的境界,看起來那麼柔弱,毫無氣場。為什麼戰鬥的時候實又這麼強?
他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毫無預兆的猛地抽出長劍刺向阿笙。
大家都驚住了,不是要讓她三招嗎?這邢鴻光怎麼回事?
這個結果也是阿笙沒有想到的,知道邢鴻光是樓纓的人,這次過來也必定受到了樓纓的指令要對付她,刁難她。卻沒想到他竟然能直接做出這麼厚顏無恥的事情。
信誓旦旦的說了要讓她三招,這就開始偷襲了嗎?
不過邢鴻光這一招偷襲,阿笙倒是能順理成章解決他了。
長劍刺到她麵門之時,她指尖猛地夾住了劍刃,用力一夾,劍刃斷裂反向擊中了邢鴻光的胸口,利刃直接洞穿了他的身體,可見那力量和衝擊力有多強。
而她微微側身,斷裂劍身劃過她的臉頰,淩厲的劍氣在她臉頰留下了一道血痕。
邢鴻光重傷在地。
玄九闕立刻撤去了結界,匆忙上前來,“沒事吧?”
阿笙看見他眼底的擔憂之色,但頃刻間又隱藏了起來,她搖了搖頭,“沒有大礙。”
結界撤去之後,其他幾名魔將上前來查看邢鴻光的傷勢。
檢查過後卻是心底一沉。
“劍刃正好洞穿了心髒,心脈已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