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上了船,玄九闕也跟著上了船。
玄離雲無奈,也不好再說什麼,便也立刻跟著上船了。
一上船,其中一人便上前來迎阿笙,“帝笙姑娘,請隨我來!”
阿笙跟著前去,走到了最船艙內最裏麵的一個房間,那個房間一看就要大一些。
這些傭兵團的人幾乎都見過她,當然也都知道她是何人。
領著阿笙進了房間,那人笑著說:“這一路過去還要費些時間,不如姑娘禦劍快,所以特地準備了些水果和點心,若姑娘有何需要隨時叫我。”
說完,那人便退出了房門。
而後其他的人也分別安置了房間。
但玄離雲走到一個房門前,看了看裏麵狹窄的空間時,神色不悅,轉頭看向了不遠處那間大房間。
“哎!憑什麼她能住那間?”她拉住領路的男子問道。
那男子看了一眼,恭敬答道:“帝笙姑娘是貴客!”
聞言,玄離雲頓時就不樂意了,“什麼貴客?我玄家就不是貴客了嗎?”
這船艙內是封閉的,所以外頭任何的動靜大家都能聽到。
阿笙自然也聽到了這番對話。
這玄離雲還真是處處找事。
“玄家自然也是貴客,隻是不知玄家的貴客今日到,這船內隻有一間大客房,事先已經給帝笙姑娘準備好了。還請姑娘多擔待。”那男子客客氣氣的說著,但這言語卻絲毫不肯讓步。
玄離雲聞言依舊不肯罷休,冷聲道:“不行!這房間我要住!這玄家也是貴客,你們豈有怠慢之理?難不成在你們冰川大陸,我們玄家不如帝家?”
為了一個房間,如此刁蠻無理,句句都想要挑起幾家的矛盾。
阿笙本以為那傭兵團的人會退讓,把這房間讓給玄離雲。
誰知那男子卻回答說:“若姑娘非要以玄家施壓,那我也隻能實話告訴姑娘,在冰川大陸,的確是帝家要高於玄家。當然,這並非代表整個人族的態度。隻不過,這帝笙姑娘是我們家主的金蘭之交,我等皆知玄家的尊貴,但這仍舊不敵帝笙姑娘與我家家主的情誼。”
說完,那男子不急不緩的行了個禮,直接走了。
玄離雲氣的不輕,又十分震驚,“金蘭之交?”
阿笙也沒想到,孤寒竟然用了這種借口。
想必是為了正大光明偏心於她。
船在冰河上緩緩的行駛著,船艙內空無一人,來客們都在房間內休息。
玄離雲眼神淩厲的瞪了阿笙所在的房間一眼,便也回了房。
阿笙坐在凳子上吃著點心喝著茶,十分愜意。
待到外麵安靜下來了,她才打開房門,敲了敲玄九闕的房門。
房門打開了,玄九闕疑惑的看著她。
阿笙做了個噓聲的手勢,隨後將玄九闕拉著便到了她的房間裏,悄悄的關上了門。
“拉我過來做什麼?”玄九闕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阿笙將他按著坐下,給他倒了杯熱茶,“你不覺得我這房間裏更暖和些嗎?”
“我不怕冷。”他冷聲答道。
“反正也無聊,就陪我聊聊天?”阿笙挑眉說道。
玄九闕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隨即答道:“如此場合,共處一室有損你聲譽。”
說罷,他起身便要走。
也不知道他是在意什麼,在國師府,他們共處一室的時候多了去了。
就在這時,正好玄離雲從房間裏出來,走到了玄九闕的房門外,敲了敲門,“師兄。”
聞言,阿笙立刻將玄九闕給拉著坐下,低聲道:“要是被她發現你在我這兒,麻煩會更大。”
大概玄九闕也很明白玄離雲的性子,便也不再聲張,坐了下來。
玄離雲反複敲了幾次門都沒有回應之後,她才離去,回到自己房裏。
阿笙揚起唇角,好奇道:“你這位師妹還真有點黏人呢。”
玄九闕眼神怪異的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一絲無奈。
“師兄妹隻是表麵上的一個稱呼而已,我與她,並不熟。”
聞言,阿笙微微一驚,“你們是師兄妹,哪有不熟的道理?”
何況這玄離雲對他的態度跟其他人完全不同,怎麼看也不是不熟的關係啊。
“鶴老的徒弟,準確說來有二三十人,算是這玄家的精英弟子,若有新的弟子修煉到一定境界,得到鶴老賞識,便也有入師門的機會。我沒必要一一熟識。”
玄九闕漫不經心的說著。
阿笙疑惑,“可是……在霧海之域的時候,那玄離雲也是張口不離九師兄,若與你不熟,怎麼會如此黏你?”
玄九闕抬眸看了她一眼,神色平靜,“若非你說她名字,我根本不知道她叫什麼。”
此話一出,阿笙啞然。
直到後來阿笙才知道他真的沒說謊,整個玄家的人,他大概隻認識天機玄老、鶴老和玄離恨了。
更別說什麼師兄妹,他或許見過,卻從未去記住人家的名字。
阿笙不禁豎起了大拇指。
“果真不愧是國師大人!能入得了國師大人眼的人,看來不多呀。”
他唇邊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笑意,“要記的人太多了,無關緊要的,記不住。”
這話的意思,相當於說玄離雲對他是無關緊要的人了?
不知為何,阿笙心裏止不住的高興,不知道玄離雲知曉這番話會是什麼反應。
兩人閑聊著,不知不覺便到目的地了。
傭兵團的人來敲門,兩人便出了房門。
往船艙外走去。
而後其他人也相繼出來了。
眾人來到了甲板上,船馬上便要靠岸了,前方那一望無際的冰川,真是一番難得的景致。
但同樣的,冰寒之氣也更甚了。
初次到冰川大陸的人很難適應這寒氣。
所以傭兵團的人很貼心的準備了披風。
“各位若是覺得冷,可披上披風。”
此次來的人眾多,而需要披風的人也多,所以這披風隻是普通的披風,稍微有些厚度能抵禦寒冷。
玄離雲淡淡的看了一眼,有些瞧不上。
誰曾想,有一人拿來了一件華貴的白色披風,以白絨毛鑲邊,還有一個很寬大的帽子,十分的精致,包括披風上繡著的金絲紋絡,清秀又華貴。
“阿笙姑娘。”
聞言,阿笙揚起唇角,這些人是聯合起來故意要氣玄離雲的吧?
她拿起披風披上。
其餘人也受不住那寒氣,紛紛拿起披風坡上。
抵擋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