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好之後,白清音又跳了下來,兩人繼續往前遊去。
又過了漫長的一段時間。
他們終於看到了前方的分叉路口。
一條河道是往上的,一條河道是往下的。
兩人選擇了往下的那一條。
越往前遊,河道越是寬闊,且因為河流往下,上方的空間也多了起來。
不知不覺兩人就遊到了河麵上。
但是此刻他們是在岩石層底下。
這裏是一個巨大的水潭。
孤寒靠著石壁摸索了一會,果真找到了一個被河水淹沒的洞口。
但是洞口比較狹窄。
商量之後兩人決定從這裏進去。
一前一後的遊了進去。
前方的寒氣更強了。
孤寒能感覺到,他們距離目的地更近了一步。
通道是斜著往上的,遊到前麵一些的位置,便沒有水了。
後麵幾乎是從通道裏爬出來的。
出來之後,這裏又是一條新的河道,但是這條河道的河流就跟溪流一般。
“這冰川大陸底下竟有這麼多條縱橫交錯的河道。”孤寒將白清音給扶了出來。
兩人踩著水往前走。
索性之後的路都沒有太深的水,所以也算是給了他們一些歇氣的時間。
孤寒和白清音離開冥狼傭兵團的第三天。
白玉泉帶著人攻到了此處。
然而,他們差點掀了整個冥狼傭兵團,都沒找到一個人!
山洞裏的人也聽到了動靜,但無人敢發出聲響,時刻警惕著。
一群人搜遍了整個冥狼傭兵團。
“整個冥狼傭兵團一個人都沒有了!而且糧食財物都沒了!看起來應該早早就逃離此處了!”
聞言,白玉泉震怒,“立刻下達命令,讓距離這兒最近的傭兵團沿著這兒搜尋,不管怎麼樣,都必須把人給我找出來!”
他回到冰川城之後,便從父親那兒得知,慕長情回來了。
還帶人襲擊了冰川城。
就連被關在宮殿裏的那個老家夥,也死了!
外人是絕對找不到他的!
隻能是白清音!
這兩個人沒死!
他立馬便懷疑到了冥狼傭兵團。
誰知道還是來晚了一步,已經人去樓空了。
“走!去獵鷹傭兵團!”
當白玉泉帶著人來到獵鷹傭兵團時,也是一個人都沒發現。
頓時惱怒,難不成獵鷹和冥狼早已聯手?那該死的殷鳴騙了他?!
一群人直接闖進了院子。
一番搜查之後,卻發現……
“公子,他們好像被下藥了,都在床上睡著呢!”
聽到這裏,白玉泉才稍微放心了些。
“去把殷鳴給我叫起來!”白玉泉說著,漫不經心的坐到了院子裏的椅子上。
隨後殷鳴便被強行給拖下了床。
當殷鳴醒來時,看到的便是坐在椅子上的白玉泉,他驚訝的看著他,“你幹什麼!”
白玉泉不悅的看著他,“你殷鳴還真是個廢物啊!自己的傭兵團也能被人下藥,你猜猜你們睡了多少天了?”
聞言,殷鳴立刻清醒了,“你說什麼!”
“距離拍賣會結束,已經第四天了!”
殷鳴震驚,立刻跑回其他房間裏,挨著挨著把人給叫醒。
當看到萱兒醒來時,緊張的心才鬆了口氣。
“我怎麼了?”萱兒揉了揉腦袋。
殷鳴下意識的便看向了那安神香,一把抓過香爐,臉色難看,“是他?!”
萱兒起身,拿過香爐聞了聞,“這安神香沒有問題,你在說什麼?”
見萱兒神情不解的樣子,殷鳴眉頭緊鎖,“我們被人給算計了!若不是安神香的問題,會是什麼人做的……”
就在這時,院子裏的白玉泉等的不耐煩了。
“我說殷鳴啊,你怎麼什麼事都辦不好呢?你當初跟我說,慕長情死了!白清音也死了!可是現在,為什麼他們又出現了,是鬼嗎!”
白玉泉惱怒萬分,咆哮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獵鷹傭兵團。
聞言,殷鳴臉色大變。
而萱兒亦是臉色大變,眼眸冷冽的看向了他。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冷聲質問。
殷鳴眼神閃躲,立刻衝出了門外,“你胡說八道什麼!”
白玉泉盡量的控製住怒氣,好整以暇的說:“當初為了滿足你順利的收服人心,順利的當上獵鷹傭兵團的老大。你叛變這事我沒讓你們傭兵團的人知道。還讓黑豹傭兵團配合你演了一出好戲!
可你呢!你答應我的呢!慕長情和白清音,為什麼又回來了?為什麼還襲擊了冰川城!”
整個傭兵團的人都聽到了這番話,但是無人敢出去。
殷鳴衝到院中,一把揪住了白玉泉的衣領,逼近他耳邊低聲道:“你現在是覺得獵鷹無用所以想毀掉這一切嗎!慕長情和白清音被我親手推進冰川窟裏,你見過從冰川窟裏爬出來的人嗎!”
他絕不信他們還活著!
白玉泉冷笑一聲,扯開了他的手,“你這獵鷹比得上黑豹嗎?及得上冥狼的十分之一嗎?我會為了你這麼個不上不下的傭兵團特地來一趟?昨晚我父親,親眼看到了慕長情!他的境界,已經是靈虛境!”
“不可能!”殷鳴震驚失色,沒人能從冰川窟裏活著回來。
“我告訴你,不止是他們,孤寒那個廢材可能也沒死!因為冥狼傭兵團的三秋,跟他們是一夥的!如今冥狼傭兵團已經撤離了,人去樓空!你若還想活命的話,就立刻派人去查探他們的蹤跡!”
說完,白玉泉帶著人憤然離去。
他想要的目的也就是如此。
殷鳴費盡心機得來的這獵鷹傭兵團的老大之位,不管他是欺騙自己還是真的疏忽,慕長情和白清音沒死,他都要讓他付出代價!
這下所有人都聽到了,他殺了慕長情和白清音,他才是獵鷹裏叛變的那個。
他今後在獵鷹將再無立足之地!
殷鳴在原地站了很久,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萱兒聽到了白玉泉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心中壓抑許久的仇恨,仿佛再一次的衝破阻擋,噴湧而出。
她緩緩走出了門外,走到了圍欄處。
殷鳴抬起頭來看著她,“萱兒……”
萱兒神情冷漠,看他的眼神中隻有仇恨,“你才是那個叛徒。”
其餘房間的人,聽到萱兒說話聲,便紛紛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變得冷漠,鄙夷,充滿了仇恨。
“鷹叔也是你害死的吧!你雙手沾滿了獵鷹的血腥,竟還想成為獵鷹的老大!你怎麼有臉在這兒待下去,你怎麼有臉待在鷹叔的亡故之地!”
若不是今日白玉泉的出現,說出了真相。
萱兒不會站出來揭穿他,因為沒有證據。
可這次,這證據卻是白玉泉親口說出來的,整個傭兵團的人都不會再接受他。
也無法再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