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音立刻揮出逐日索,尖銳的抓鉤立刻抓住了那人麵蛇身怪物的後頸,而慕長情也立刻執劍衝上前去,然而那長劍刺到怪物的背部時,卻猶如碰到了銅牆鐵壁一般,無法再入分毫。
三人一驚,這怪物皮膚如此堅硬,根本傷不了它啊!
孤寒看向焰心。
焰心心領神會的猛地衝進了他的身體裏。
霎時,他雙眸變得通紅,渾身煞氣,猛地衝上前去,一拳擊在那怪物胸口。
三人一蛇便纏鬥了起來。
那怪物的蛇尾也帶著極強的攻擊力,狠狠一擊便能將一個人擊飛。
身形瘦弱的白清音沒少吃虧,隻得站得遠遠的利用逐日索攻擊。
打鬥數個回合,他們也一點占不到那怪物的便宜,仿佛那怪物真的有思想一般,能根據他們使出的招式規避傷害。
同樣的招式打過它一次,第二次便起不到絲毫的作用了。
一個不防被蛇尾擊中,跌倒在地的慕長情立刻翻身而起,擦去唇角鮮血,眼眸變得愈發淩厲。
孤寒也知道繼續耗下去他們是打不過怪物的。
便與慕長情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怪物此刻正麵對著孤寒,蛇尾瘋狂的拍打著地麵和四周石壁,蓄勢待發要朝著孤寒擊去。
就在這時,慕長情指尖微動,數十道劍影齊齊射出,從後方擊向那怪物。
怪物反應極快,立刻回過頭來抵擋劍影的攻擊。
孤寒手中凝聚起一把銳利的冰劍,趁勢而攻,冰劍狠狠刺入了那怪物的腹部。
那怪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低頭看著那被刺穿的腹部,眼中盡是震驚之色。
慕長情也驚住了,雖然這怪物的防禦能力很強,很多攻擊無法近他的身,但他最初也試過,這怪物的皮膚堅硬如銅牆鐵壁,他的劍根本無法傷及那怪物分毫。
可是孤寒竟然做到了。
那怪物立刻暴怒了起來,蛇尾更加瘋狂的攻擊著。
孤寒與慕長情二人快速的閃躲著。
白清音瞄準時機扔出逐日索,勾住了那怪物的蛇尾,再從這邊縱身一躍到那邊,蛇尾正好騰起,她再從地下一個穿梭回來,逐日索便正好捆住了那蛇尾。
她死死的抓著另一頭,控製著那怪物的蛇尾不再亂動。
“快啊!”她緊咬著牙,催促著。
慕長情提劍刺了過去。
那怪物呲牙咧嘴,雙手一把抓住了慕長情刺過去的劍。
於是孤寒趁機提起手中冰劍,用盡全力刺入那怪物的後背,冰劍從胸口貫穿,那怪物無力的垂下了手。
兩人收回劍,那怪物便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看到那怪物死了,三人都鬆了口氣。
“救命啊……”
突然那個虛弱的求救聲再次響起,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白清音上前將那老者給解開,救了下來,發現那老者雖然隻有一條腿,但是落地卻格外的穩。
老者滿頭白發,有些亂糟糟的,滿臉的皺紋十分明顯,幹枯如樹皮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被那大蟒吸食精氣的緣故,看起來有些滲人。
“老伯,你是什麼人啊?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這裏麵竟然還有活人,這是他們三個都意想不到的。
“我從掉進冰川窟,就一直在這裏。”老者緩緩說著,隨後走進了山壁旁的一個洞口。
雖然這老者隻有一條腿,但是一跳一跳的往前走卻格外的穩,根本不需要人攙扶,也不需要借助任何的工具。
三人相視一眼,緩緩的跟了上去。
“一直在這裏?”白清音感到有些難以置信,按照冰川窟裏的情況,什麼人掉下來還能活著。
大多數人都變成了人魔。
這次也幸虧孤寒的踏雪幻蹤在風刃之中救了他們性命,又是焰心才讓他們免於喪生人魔之手。
若是普通人掉下來,能活著真是個奇跡,並且還有那麼大一隻怪物在這山洞裏。
“我從那些人魔手中逃了出來,發現了這個山洞,並在這個山洞的最深處安置了下來。多少年來我從不敢踏出半步。可是這山洞裏也有一條大蟒,我摸清了它的行動軌跡,所以避開了它。但是沒想到,今天還是被它給抓到了。”
老者歎了口氣。
說著,他推開通道盡頭的一扇石門,走了進去。
進入石門之後,裏麵的場景讓三人驚住了,這的確是長期居住才有的屋子。
裏麵其實就是一個山洞,但是有石頭打造的床和桌子凳子,各種布料拚接而成的被子,雖然看上去很寒酸,但是在整個冰川窟來說,這裏是環境最好的一個地方了。
“前輩啊,我想知道,那大蟒究竟是什麼怪物?您了解嗎?”白清音謙虛的問道。
老者心有餘悸的坐下來,拿起水壺倒了三杯水,慢悠悠的說:“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怪物,隻知道那怪物在這山洞裏已經生活很久了。好像也是以前掉到冰川窟裏的人,不知道怎麼就修煉成了一個人麵蛇身的怪物。”
白清音坐下,追問道:“那前輩您以前是什麼人啊?為何會掉進冰川窟裏?您叫什麼名字啊?”
雖然白清音年紀不大,但是近百年內冰川大陸的強者她都有所耳聞。
這老者能掉進冰川窟不死,也不變成人魔,反倒能在這裏安穩的度過這麼多年,肯定不是一般人。
但老者卻神情惆悵的搖了搖頭,“關於以前的,我已經忘記了……”
“那您記得在這裏生活了多少年嗎?”白清音不甘心的繼續追問。
“也忘記了,總之是度日如年啊……”老者歎了口氣,不願再說。
“我不管你們是怎麼到冰川窟來的,休息夠了就走吧,千萬別把外麵的人魔給引進來。”老者語氣沉重的說道。
隨後便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倒床上去了,還蓋上了被子,有些虛弱的樣子。
孤寒眉頭緊鎖,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因為從踏入這裏開始,他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氣。
普通人或許聞不到,但他經常接觸藥材,所以對這藥香氣比較敏銳,這氣息還不可能是一兩日能留下來的味道,必定是長期用藥之人的房間裏才會有這種藥香氣。
但是觀察整個山洞裏,並沒有看到一丁點的藥材。
忽然,他眼眸一亮。
隻見角落裏的石壁上有一個洞,洞口是冰塊覆蓋著,而透過冰塊,隱約能見到裏麵蠕動的影子。
慕長情也看到了。
兩人相視一眼,立刻便意識到了這是什麼。
蛇!
見他們兩人臉色不對勁,白清音也立刻警覺了起來。
孤寒對她搖了搖頭,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白清音立刻便領悟了。
眼珠一轉,便說道:“你們站著幹什麼呀,坐一會吧,喝口水歇一歇,待會我們就走,還得想辦法離開這裏呢。”
慕長情和孤寒兩人便來到桌邊坐下。
隻是並沒有去碰桌上的那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