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跟我合作?”阿笙饒有興趣的問道。
她有意試探,畢竟這唐玉人比裴敏更讓她看不透徹。
誰知,唐玉人卻冷冷一笑,“我不會跟任何人合作。隻是希望你,幫我隱瞞此事而已。”
阿笙勾起唇角問道:“那你為何會認為我會幫你隱瞞此事?”
唐玉人淺淺一笑,“因為楚巧巧也是你的敵人,聰明人,是不會對付敵人的敵人的。”
說罷,她轉身離去。
看著那抹身影離去,阿笙心中更加好奇這個唐玉人了,這心機和城府果然不容小覷啊。
雖說她的敵人是楚巧巧,但是楚巧巧遲早有被揭穿的一天,玄家再占卜一次,她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
所以這唐玉人,將來也會成為她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嗬,她想錯了,如今楚巧巧的所有敵人,都將是她的敵人。
她唇邊揚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二師傅!”楚巧巧一路哭泣著來到了二師傅的院子裏,滿臉淚痕,哭的十分傷心。
聽見楚巧巧的聲音,青洛炎立刻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到楚巧巧哭的跟淚人一樣,頓時十分心疼,“怎麼了?哭什麼呀!有什麼委屈跟二師傅說!”
青洛炎不太會哄人,這個時候也有些手足無措。
而聽到青洛炎這話,楚巧巧反倒越哭越傷心了,她蹲下身來,脫下鞋子,將褲腿給卷了起來,露出了那已經跪的脫皮出血的膝蓋。
“二師傅……”楚巧巧十分委屈。
那紅腫的膝蓋讓青洛炎臉色大變,“巧巧,這是怎麼回事啊,你說呀,別哭了!”
“是五師父罰的,讓我跪了整整兩個半時辰!”楚巧巧委屈的哭訴著。
聞言,青洛炎臉色一變,“不管你做錯了什麼,他也不該動這麼重的責罰啊!這要是把人跪壞了該怎麼辦!我找他去!”
說罷,青洛炎便怒氣衝衝的站起身來往外走。
楚巧巧連忙上前拉住了他,“二師傅,不怪五師傅!真的不怪五師傅!”
走到院子外的虎子正欲進去,卻突然聽到了楚巧巧的哭泣聲,疑惑之下,他趴在門口謹慎的往裏望去。
“氣死我了!他就是故意跟我過不去,這不怪你!”青洛炎惱怒萬分,以為白江樓是故意要跟他作對,才如此責罰楚巧巧。
楚巧巧這個時候自然不傻,若說是五師傅故意責罰她,她這不成了挑撥離間?何況日後還要上五師傅課的,她也不敢得罪五師傅。
便拚命的攔住了青洛炎,“二師傅,真的不怪五師傅!五師傅是受人挑撥才如此責罰我的!”
聞言,青洛炎眉頭緊鎖,停下了腳步,隨後匆匆的返回了房間裏拿出了藥酒和紗布。
“你先坐下,二師傅給你包紮傷口。”
青洛炎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楚巧巧。
躲在院外的虎子看到這一幕感到十分震驚,見到師父眼中流露出的,分明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疼愛。
他更是從未見過師父會如此小心的嗬護著一個人。
而這些,竟是因為楚巧巧!
見楚巧巧逐漸的停止了哭泣,青洛炎才問道:“你剛剛說,有人挑撥五師傅?這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那個阿笙,師父收她為徒之後,一直讓她幹雜活,她心裏怨恨我。平時我也會讓她幫我做點事情,誰知五師傅的課上她故意陷害我,讓五師傅以為我不認真聽課,還故意搗亂,才狠狠的責罰了我!都是因為阿笙,不然五師傅怎麼可能責罰我呢。”
楚巧巧委屈的說著,通紅的眼眶還含著淚水。
青洛炎眉頭緊鎖,“以我對老五的了解,他不是個衝動的人,雖然脾氣又臭又強,但是行事坦蕩,不會因為私事去責罰一個人,何況還是如此重的責罰。看來當真是被人給挑撥了!你放心,二師傅給你出氣!”
“真的嗎二師傅?可是阿笙也是我師父的徒弟,這樣不太好吧?”楚巧巧猶豫著問道。
“放心,我知道分寸。”青洛炎說罷,將藥全部給了楚巧巧,“回去之後每天要換一次藥,很快就能好!你在我的課上胡鬧也就罷了,你四師傅和五師傅都是十分嚴厲的人,可不能再搗亂惹他們生氣了!”
楚巧巧點點頭,“我知道了二師傅!”
“回去吧。”
隨後楚巧巧便拿著藥離開了。
虎子也按捺不住了,立刻進入了院子裏。
等到楚巧巧離開之後,他才抬頭看向青洛炎,“師父,您不能聽信楚巧巧的一麵之詞,今日之事我也看見了,是楚巧巧先刁難阿笙,讓阿笙給她拿這拿那,打擾到五師傅上課,五師傅才責罰她的。跟阿笙沒有關係!”
青洛炎神情立刻嚴厲了起來,“好了,我是個不辨是非的人嗎?”
“師父……”
“去練功吧。”說完,青洛炎便轉身回到了自己房間裏。
虎子神情凝重,心中恨意更甚,這楚巧巧害了他們全村人還不夠,如今還要害阿笙!這樣下去,阿笙得被他們給折騰死!
但即便他想做什麼,也無能為力,在這裏,他們的力量太渺小了。
進入這風雲書院半個月以來,阿笙隻上了一次課,是五師傅的課。
第二天便是大師傅的課,也是她自己師父的課。
奈何,師父仍舊不讓她去上課,讓她留在院中打掃,打掃房間、打掃書房。
於是阿笙隻能自己看看書。
這天,她發現了桌上放著一本書。
“無極劍法……”
翻開看了看,書頁十分破舊,但裏麵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依舊清晰。
阿笙頓時來了興致,抱著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不知不覺便將那些招式深深的記在了腦海之中。
隨後便到院中找來一把木劍,自己練了起來。
從最初隻是表麵的招式,到後來四周的空氣都震開了一陣陣氣流。
她的招式步法愈發淩厲起來。
而阿笙也逐漸漸入佳境,逐漸的沉溺其中,滿腦海中都是眼花繚亂的劍法招式。
她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變得淩厲,渾身殺氣。
直到木劍狠狠的插.入了門框的木柱之上,阿笙才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她剛剛是怎麼了?
看著那插.入木柱中的木劍,心情複雜,拔出木劍,木柱上留下了一道極深的痕跡。
這到底是什麼劍法?竟如此厲害!
就連這木劍都能有如此之強的殺傷力。
而她如今才剛開始練,倘若練劍到後期,不知道會有何種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