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城並不是人人都能進去的,所以阿笙花了一大筆錢,上了一個商隊的馬車。
商隊也隻當他們是沒了爹娘,要去君臨城謀生的可憐人,所以很輕易便答應了他們,負責帶他們進君臨城內。
花了整整五日的時間,才抵達君臨城內。
看著那繁華的景象,虎子不由得看呆了。
“好美啊,這就是這君臨城,就連天空中都飛著那麼多的白鶴!”
商隊的人正在卸貨,聽見這話紛紛笑了起來。
一位大哥好心解釋道:“這白鶴並不是君臨城的,君臨城的那位少年國師近日返城,便引來了這如此多的白鶴。”
“少年國師?”虎子有些茫然。
“是啊,玄家最年少的占卜師……”那位大哥話還未說完,便被人叫走了。
阿笙道謝過後,便也帶著虎子離開了商隊。
她對什麼少年國師可不感興趣,現在隻想找到宛君和徐巧巧!
她非要問個清楚,那麼多年的情誼難道都是裝出來的嗎?她娘的死,整個泗水村一百多條人命,跟她到底有沒有關係!
兩人正走在寬闊的大街上,突然後方傳來嘈雜的聲音,數名皇家侍衛開道,行人紛紛退避兩側。
阿笙和虎子一下子就被擠到了人群裏。
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緩緩行來。
同時,天空中響起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楚家小女楚巧巧,帝王血脈,今封為帝妃,待天賦覺醒之時,便是與未來帝王大婚之日!”
隨後,隊伍最前方的一名侍衛大喝道:“行禮——”
道路兩側的行人或者店鋪內的商販紛紛來到街道上,跪拜行禮。
見周圍的人紛紛跪下,虎子也連忙拉著阿笙跪下行禮。
“楚巧巧……”她眉頭緊鎖,口中呢喃著這個名字。
當那頂華貴的坐攆緩緩行至阿笙麵前時,她忍不住抬起頭張往那輕帳薄紗內望去,恰巧一陣微風襲來,輕紗飛揚,坐攆中那女子的容貌清晰的映入了她的眼中。
她心頭一震。
似乎所有的疑惑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
虎子見她抬著頭,也不禁抬頭看了一眼,便是那一眼,便嚇得他臉色煞白。
“徐巧巧!怎麼會是她!帝妃?君臨城的帝妃?將來的王後?!”
這一刻虎子明白,他們是真的一輩子也報不了仇了!
隱隱聽見聲音的徐巧巧不禁回頭看了一眼,當看到人群中那個身影時,臉色大變,猛地站起身來。
侍衛們見狀,隊伍立刻停了下來。
“抓住她!”徐巧巧立刻大喝一聲,指著阿笙這個方向。
但這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侍衛們也一時不知該抓誰。
阿笙見勢不妙,拉起虎子,立刻往身後的一條小巷裏逃走了。
徐巧巧立刻領著侍衛跟著追了去。
聽見身後的追趕聲,兩人加快了腳步,穿過幾條小巷,兩人來到了一個路口前。
四周行人很多,但這條大街上卻是十分寬闊,街道很長,根本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同時,一抹雪白之色映入她眼眸。
路邊正停著一輛馬車,而那匹白馬,這是阿笙第二次見了。
那白馬見著她時,也有些興奮的在原地轉來轉去。
她心中一喜,立刻帶著虎子跑了過去。
阿笙摸了摸那白馬的腦袋,輕笑道:“真巧啊,在這兒也能遇見你,借你的地方避一避,別讓任何人靠近好嗎?”
白馬的眼神溫和,腦袋往阿笙的手心頂了頂,十分溫順。
“虎子,上馬車!”
隨後兩人立刻躲到了馬車裏。
虎子有些不安的說:“阿笙,這是別人的馬車,待會它主人回來咱們不是完了?”
“現在沒地方躲了,能躲一會便是一會,等那些侍衛走了咱們就安全了。”說著,她小心的撩起簾子往外望去。
隻見徐巧巧帶著大隊皇家侍衛追了過來。
皇家侍衛一出現,整個街上的人都緊張了起來,紛紛退讓。
徐巧巧見沒了阿笙的身影,惱怒萬分,怒斥道:“廢物!這麼兩個大活人也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溜掉!給我搜!翻遍整個君臨城也必須要抓到他們!”
聞言,大隊的皇家侍衛立刻分散開來,四處搜尋,就連街道上的鋪子也不放過,一一搜查。
見到這陣勢,虎子額頭直冒汗,“阿笙,躲過這一次,我們就回去吧。這君臨城怕不是咱能待的地方!皇家侍衛竟對她言聽計從,我們不會是她對手的!”
他們在這君臨城便是如螻蟻般的存在,誰都能輕易的捏死他們。
阿笙眸中掠過一道寒芒,“為了榮華富貴,為了權利地位,她們殺害了整個村子的人!害死了我娘,就連我哥也不見了蹤影!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他們。”
虎子也不再說什麼。
而這時,徐巧巧也被人給勸了回去。
見徐巧巧和一部分皇家侍衛離開了,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正打算趁機離開此地時。
突然街道上出現了一群人,見到這馬車時,便立刻衝了過來,將整個馬車都給團團圍住。
“就是這輛馬車!”
“那天晚上,就是這輛馬車!”
外頭鬧哄哄的,阿笙悄悄的看了看,這一看卻是被嚇一跳。
薛家的人!
“給我把這馬車給圍住了!就是這馬車的主人,救走了殺害我家老爺的凶手!”一婦人雙手叉腰,怒氣衝衝的說著。
阿笙沒有見過這婦人,但她身旁那名嬤嬤,正是那天夜裏逼著她拜堂的嬤嬤!
街道上不少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虎子心中一緊,“阿笙,這皇家侍衛要是被引過來,咱倆就完了!”
“不要慌!”阿笙皺著眉,神情凝重。
那薛家的人在外頭鬧了好一會,見馬車裏始終沒人出去,便派了兩個人想上馬車裏來看看。
結果前頭那匹白馬不悅的踏了踏蹄子,渾身散發出淩厲的氣息,直接將那些人給震退了好幾步。
那婦人惱怒,以為是主人的命令,立刻大喝一聲,“全部一起上!”
於是,數十人便在這君臨城的大街上,與一匹馬打了起來。
即便再多的靈力攻擊落到那匹白馬身上,也傷不到那匹白馬分毫,反倒是白馬隨意的一些小動作便足以震飛周圍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