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故意殺人的罪名

“還說沒事,看看這手背,都已經紅成這樣了。”方雅琴無奈的出聲道。

裴念用紙巾擦拭了一下手上的水,確實,手背上已經通紅通紅的了,但是還好,並沒有起水泡,因為方雅琴及時帶她過來處理手上的傷口,所以現在並不是很疼痛。

方雅琴看著裴念:“老爺子脾氣不好,念念,你不要怪他。”

“我沒有。”裴念對方雅琴露出微笑。

外麵,向以琛和向老爺子爭吵的聲音不時的傳來。

裴念和方雅琴走出去的時候,向以琛立刻走上前,拉起裴念的手來查看她手上的傷口,隨即又帶著她來到向老爺子的病床前,冷笑:“爺爺,不管您承不承認,裴念她已經是我的妻子,您發多大的火都沒有關係,您多生氣也沒有關係,因為我不在乎,而且,我要告訴您,爺爺,裴念她永遠都是我的妻子,我不會和她離婚的,所以要是您有什麼不滿意的,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但是今天我就在這裏把話給說明白了,別試著用什麼威脅我和裴念離婚,沒什麼能阻擋我們在一起,所以爺爺還是不要再白費心機了,省點力氣比較好。”

向老爺子被向以琛的這番話刺激的臉色都變了,他指著他,話都說不上來。

而向以琛則拉著裴念離開了病房。

“向以琛,你今天說出這樣的話,可別後悔,為了個女人竟然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你倒是很有能耐!”

可是無論老爺子怎麼說話,向以琛已經拉著裴念離開了。

他帶著她到了停車場,兩人上了車。

裴念看了他一眼:“和你爺爺鬧得太難看的話,他會對你做什麼?”

向以琛冷笑了一下:“他能做的無非也就那兩樣,要不就找到你,讓你主動放棄我,和我離婚,要不就用向家的一切來威脅我,要是我不和你離婚的話,他就讓我得不到向家的任何東西,這兩種辦法,他在之前不就已經嚐試過了?”

是啊,上次向老爺子就是用的這兩種辦法。

向以琛這個時候忽然將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拿起來,和她十指交握在一起:“如果我什麼都沒有了,你還和我在一起麼?”

裴念笑了一下:“你不是說這輩子我都是你的妻子,你永遠都不會和我離婚的麼?”

向以琛揉了一下她的頭發:“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去見個人。”

人?

裴念還想詢問到底要帶她去見誰的,但是看著男人好像打算先隱瞞一會,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向以琛帶她去的是高級住宅區。

進了電梯,按了電梯上了樓,然後在一間公寓門口前停下來。

他按了一下門鈴,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人打開了門。

是個戴著眼鏡,穿著家居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人。

“來了,進來。”男人往旁邊讓了一下,讓他們兩個進來。

向以琛拉著還一臉怔愣的裴念走進去,男人將門關上:“隨便坐,我去給你們倒水,想喝什麼?”

“白開水就好了。”

男人倒了水出來,坐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一臉揶揄的看了向以琛和裴念一眼,微笑:“速度還真快,都登記了,所以這次是想順便叫我回來喝喜酒的?”

看起來,這男人和向以琛的交情不淺。

真是難得,向以琛也會有這麼斯文的朋友,裴念還以為他的朋友都是溫以安那類型的花花公子。

向以琛先是看了一眼裴念,然後看向男人:“陳若展,這是你嫂子裴念。”

“嫂子?”陳若展笑了:“我看應該叫弟妹。”

向以琛對裴念道:“這是我朋友陳若展,剛從美國回來,也是我們這次的律師。”

裴念禮貌的道:“你好,陳律師。”

她知道他們之前的律師已經被向老爺子動用手段,所以辭掉了工作。

“弟妹不要這麼客氣,叫我的名字就好,主要是前兩天向以琛這家夥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回來一趟,電話裏說的,我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讓我務必回來,所以我就回來了,沒想到這家夥都結婚了,原來是要我回來擔任你們這次官司的律師,事情我已經大概聽他說了一遍,但是有些事還不是特別的明白,所以弟妹你再好好地說說吧,畢竟,過幾天就要上法庭了不是?”陳若展不愧是當律師的,口才十分的了得。

裴念點點頭,慢慢的將她和陸紹庭的情況介紹了起來。

她打這次的官司,當然希望能拿到嘉嘉的撫養權,但是陸紹庭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所請的律師,當然是他們這個圈內數一數二的。

所以她很清楚,要拿到撫養權可能並不容易,但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不想放棄,起碼也得向法院求得探視權。

不能讓陸紹庭再拿嘉嘉來威脅她。

不能讓他將嘉嘉送到國外去,而她再也不能見到她。

……

因為向以琛帶著裴念出現,向老爺子的怒火久久都不能夠平息下來。

他現在看見方雅琴都覺得氣憤,所以向以琛離開後不久,他就讓方雅琴也馬上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剛剛向以琛竟然說裴念是他的妻子,而且,他永遠都不會和裴念離婚。

想想這件事他就覺得心裏的怒火不能消散。

向老爺子在盛怒的情況下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多年以來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下屬給他打的電話,告訴他,陸紹庭前幾天出事了,被送到了醫院動手術,差點就沒命了的消息。

向老爺子愣了一下:“怎麼出的事?”

“聽說是裴念用水果刀將他刺傷的……”這下屬頓了頓:“當時是下了狠手的,所以即使不是故意殺人,但是怎麼也算是故意傷人吧?老爺子,您明白我的意思麼?”

向老爺子沉默了一下,豁然開朗:“當然,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去聯係一下警察。”

裴念想一輩子巴上向以琛,也要問他允不允許。

他說過,會動用一切來阻止他們兩個在一起。

裴念是個有案底的人,再加上這一次的事情,他就不相信不能弄倒她!

……

翌日,裴念就被帶到了警察局。

而原因,自然就是因為她對陸紹庭插的那一刀。

這是事實,所以她在麵對著警察,連辯解都不能。

她和警察在房間裏談了許久,出來的時候,向以琛和陳若展已經來到,向以琛是想帶她走的,但是按照規定,她卻是必須要待在這裏,她不能離開。

警察局這邊,隻允許他們見一麵,而且,時間不長。

向以琛看著裴念,握著她的手:“裴念,沒事的,我會帶你離開這裏的。”

裴念搖了搖頭,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他自己心裏很清楚,要是這是陸紹庭的意思的話,她要出去,談何容易。

在出事的最開始,她沒有被帶到警察局,反而是幾天之後,所以應該是陸紹庭醒來了,馬上對她采取了行動了吧?

故意殺人這條罪名,再一次放在她的身上。

很沉重的罪名。

五年前,她就是因為這一條罪名而入獄的,當時是陸紹庭親手將她送進來,五年後還是如此。

這件事向以琛總覺得有蹊蹺,有人在背後指使著這一切,推動著這一切,所以他差點連裴念的麵都不能見到。

會做這件事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陸紹庭,一個是他爺爺。

他不能肯定會是其中哪一個。

如果是陸紹庭的話,未免太過於狠心。

得不到的,就要毀滅了麼?

而如果是他爺爺,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因為他一向都是不擇手段的。

對於裴念,他是恨之入骨,想要動用一切的手段讓她從他身邊離開。

所以這一次的事情,是他在背後推動,也很有可能。

留給向以琛和裴念的時間本來就很短,所以他們也不能待在一起太久,警察就過來將裴念帶走了。

向以琛和陳若展走出警察局。

向以琛一臉凝重的看向陳若展:“這件事你怎麼看?有把握讓裴念全身而退麼?”

陳若展沉思了一下:“這件事的關鍵在於陸紹庭,隻是陸紹庭出來說了,也很難過去,因為國內對於‘正當防衛’的概念太過於模糊,也很難成立,可要是往再深了說,陸紹庭就可能出事,所以以琛,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向以琛眸光晦暗,點了點頭。

現在他尚且還不能知道這是誰在背後推動的一切,要是是向老爺子的話,還好說,起碼在陸紹庭那邊還有一絲的希望。

可要是是陸紹庭的話,那別說陳若展所說的那些可能不會成立,他還會將裴念往更深處裏整,又怎麼可能會出手帶裴念出來?

而且,即使這並不是他在背後指使的,可要是能將裴念救出來,他就得出事。

經曆了這些事,陸紹庭還會不顧一切的將裴念救出來?用他來換取裴念?

向以琛不能確定這一切。

他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陳若展拍了拍他的肩膀:“或許,你該先去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