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難受死你算了!

而在他們說話的瞬間,裴念人已經搖搖晃晃的往前走了。

向以琛連忙將麵前站著的人推開,跟上裴念的腳步,他用手拉著裴念,攬著她的肩膀:“我們再找個地方去喝酒吧,去我家……”

裴念搖著頭:“不要……”

“為什麼不要?”

“我不喝了……”裴念用手去推著他的身體,想將他推開,哪知道他的身體這樣的沉重,怎麼推都推不開,她就這樣被他拉扯著離開了酒吧。

裴念想要往路上走去,向以琛卻低笑:“你走錯了,是這邊才對,我的車在這邊。”

“我不要再上你的車了。”裴念劇烈的搖著頭:“我不要再和你在一起了,我不要……”

“你不要和我在一起,你要和誰在一起?”向以琛的聲音帶著醉意。

這喝的醉醺醺的兩人,在酒吧門口就墨跡了很久,直到遠處開來了一輛車,停在他們的麵前。

向以琛覺得刺眼,用手擋在眼前,拉著裴念往後退去了幾步。

剛想又攬著她離開,去找自己的車,沒想到兩人快要連站都站不穩,而雙雙的要倒在了地上。

最後,也就隻有向以琛跌倒在地上了,因為裴念被人扶住了腰身。

向以琛是活生生的被人推倒的,他賣力的睜開眼睛看向來人,終於是看清楚了這人,他嗬嗬的笑了兩聲:“陸紹庭,原來是你啊……”

掛在陸紹庭身上的裴念,已經完全的醉了過去,眼睛都睜不開,根本不知道此刻是誰在扶著她,也不知道到底麵前發生了什麼事。

她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完全要靠陸紹庭伸手用力的支撐著她的腰身,她才能站住。

向以琛掙紮了半天,終於是從地上站了起來了,他連站都站不穩,卻還是想要伸手過去從陸紹庭的懷裏將裴念給搶走。

可惜的是,他的手一伸過來,就被陸紹庭用手擋開了。

他看著懷裏的女人,喝的像是一灘爛泥的女人,眯著眼睛看向向以琛:“你給她灌了多少酒?”

向以琛大笑,指著陸紹庭:“我對她做了什麼事情,你管的著麼?陸紹庭,你以為你是她的誰?頂多就是個前夫而已。”

陸紹庭將懷裏已經爛醉如泥的裴念放在路邊處,然後握著拳頭往向以琛這邊走來,在他完全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朝他下顎處揮去一拳。

向以琛被打的後退了好幾步,嘴裏都因為這一拳,而隱隱泛著血腥味了。

陸紹庭冷冷的盯著他:“如果我沒有這個資格,向以琛,你更沒有這個資格,別忘了,你也今天剛剛結婚,新婚之夜,你還是好好地回去陪你的向太太吧。”

因為他這一拳,向以琛似乎酒醒了不少,眼看著他轉身就走,他怎麼肯就這樣讓他帶著裴念離開,所以握緊了拳頭,追過去,一手掰過陸紹庭的肩膀,就往他的臉上同樣的地方也揮過去了一拳。

同一時間,陸紹庭也不甘示弱,所以一來一往之間,兩人就打了起來。

門口的保安連忙回去叫經理過來。

經理出來一看,就眉心緊皺。

畢竟,麵前這兩個在北城都並不是好惹的人物,而顯然,都是因為裴念才會打起來的。

裴念呢?

保安指了指路邊,原來她正坐在路邊的燈柱子下。

醉的似乎挺嚴重的,所以對於現在麵前發生什麼事情都一無所知,隻是靠在燈柱子處睡覺就是了。

要是裴念現在還清醒一點的話,或許會好些,她還能出來製止這兩人,可是現在裴念都完全醉了過去,這可怎麼辦?

無論他怎麼呼喊,但是這兩人都似乎沒有理會他。

正當這經理著急的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他忽然看到裴念好像動了一下,並且,扶著燈柱子要站起來了。

“裴小姐,裴小姐她好像醒了……”

這一句話果然有效,兩人果然就停止了打架,都往裴念那邊看過去。

裴念確實是慢慢的站了起來。

向以琛畢竟是喝醉了的人,所以怎麼能走得過清醒著的陸紹庭,還是陸紹庭搶先一步走過去,將裴念扶住了。

他眸色晦暗的看了向以琛一眼,然後將裴念打橫從地上抱起來,放進了自己停靠在路邊的車子上。

而向以琛則隻能眼睜睜的站在原地,看著陸紹庭將裴念帶走了。

也許,他和裴念永遠就隻能是這樣的情況了。

他永遠隻能看得見裴念的背影,永遠都不能追上她。

陸紹庭的嘴角,下顎,還有身上都受了傷。

他在外麵開著車,用手按了一下嘴角,痛的英挺的眉心都在緊緊的皺著。

他低咒了一聲,抽過車上的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

這個時候,躺在車後座的裴念,似乎轉動了一下身體,但是依舊沒有醒來,依舊是爛醉如泥的模樣。

陸紹庭看見她這個樣子,心裏就覺得有一團火在不斷的燃燒著,越燒越旺。

原以為她是在家裏的,而一直都沒有接電話,是因為她已經早早的睡下來了,卻沒想到,原來她是和別的男人出來鬼混了。

在向以琛的新婚之夜,兩人出來鬼混了,說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誰都不相信。

他現在還滿腦子都是兩人勾肩搭背的從酒吧裏走出來的模樣。

向以琛和她都笑的那麼的開心,兩人剛剛喝完酒,接下來,如果不是他出現的話,是不是還要有下半場?

是不是向以琛就要帶著她回家去了?

然後本來這是向以琛和莫舒汀兩人之間的洞房花燭夜,卻變成了她和向以琛的?

陸紹庭發現自己不能往下想著,一往下想著,他就覺得腦袋在隱隱作痛,神經在緊緊的拉扯著。

現在裴念醉成這樣子,自然是不能送她回去她家的。

本來是想帶著她回去見見嘉嘉的,但她渾身酒氣的樣子,怎麼能讓嘉嘉見到?

陸紹庭也懶得帶她去海角灣別墅那邊去了,因為太遠,隻能帶著她去就近的一個酒店,開了一個房間。

進了房間,將裴念放在床上之後,他給李嫂打去了一個電話,讓她今晚睡在主樓裏麵去,方便嘉嘉有什麼情況,她能在第一時間知道,然後通知他。

陸紹庭打完電話,就發現裴念已經不在床上了。

這是套房,有客廳,有臥室,還有洗手間,浴室。

他都找了一遍,最後在洗手間找到的她,她正趴在洗手盤處,用力的嘔吐著,聽這聲音,似乎要將自己整個胃都給吐出來了一般。

陸紹庭站在洗手間的門邊,看著裏麵那抹在背對著她在嘔吐的纖細身影,覺得自己的神經在緊緊的繃著。

這嘔吐的聲音,好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在用力地掐住他的心髒位置。

本來陸紹庭決定讓裴念在這裏自生自滅的,但是隻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他就坐不住了,又往洗手間走去了。

裴念已經吐完,此刻正靠在馬桶的旁邊睡著了。

洗手間沒有地毯,她接觸到的,都是冰冷的地磚。

這麼冷的天氣,要是一直睡在地磚上的話,明天早上起來她就會得重感冒。

陸紹庭忍住怒火,走了進去,將這個已經渾身沒有一點力氣的女人從地上撈起來,往洗手台走去,拿了水給她漱口。

她覺得旁邊的人在打攪到自己睡覺,所以脾氣也很大,用力的想要將陸紹庭給推開。

結果,卻將陸紹庭手上拿著的漱口杯給打落在地上了。

杯子裏麵的水,將兩人的身上都打濕了。

陸紹庭按住裴念的肩膀,將她轉向自己這邊:“裴念,你到底喝了多少的酒?”

裴念皺著纖巧的眉心,嫣紅的小嘴輕啟著:“難受……”

“難受死你算了。”陸紹庭惡狠狠地道。

可是嘴裏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卻很擔心她會因為穿著濕噠噠的衣服而著涼,便抱著她來到了浴缸裏麵,開了暖水,將她身上的衣服給剝掉了,然後洗澡。

他不敢給她洗太久,因為擔心會著涼,所以隻能是簡單的衝了一下,酒店裏隻有浴袍,他隨手拿了一件將她的身體給擦拭幹淨了,然後穿上。

剛剛她將自己渾身都弄濕了,所以現在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被陸紹庭脫掉了,這浴袍裏麵,什麼都沒有穿。

陸紹庭將她抱出浴室的時候,手擱在她的身體都,都能感受到她曼妙的曲線。

他低頭看見她緊緊閉著的雙眼,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對一個醉鬼起了反應。

頭發都濕了,陸紹庭隻能拿過風筒給她將頭發也吹幹了,做完這些,才將她放倒在床上,拉上了被子給她蓋上。

站在床邊看她,他覺得自己今天晚上還真像是一個保姆。

他大概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要這樣子的伺候裴念吧。

陸紹庭現在渾身都還濕漉漉的,便也進去洗了一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穿上和裴念身上同款的浴袍。

酒店裏沒有藥,陸紹庭身上的這些傷口也不能處理,他隨意的用紙巾擦拭了一下,便也躺在了床上,就在他躺上來的時候,裴念忽然轉了一個身,身體剛好靠著他這邊,躺在了他的胸膛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