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庭也沒有再出聲,似乎是在等著她到底會怎麼做。
裴念將下唇要的血跡斑駁,唇瓣上全是細小的傷口,閉了閉眼,她還是選擇轉過身來,慢慢的往回走,又將包間的門給關上了。
她站到了陸紹庭的麵前,聲音都在顫抖:“陸紹庭,你到底想怎麼樣?”
陸紹庭將杯子裏麵的紅酒一飲而盡,動作隻在一瞬之間,裴念就被他站起來,往後壓倒在牆壁上了。
對於這一次的突如其來,她卻沒有表現的有多大的震驚,她與他的兩張臉幾乎要挨到了一起,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處。
他的身上還是那種味道,十分熟悉的味道,清冽中帶著煙草的味道。
此刻還加上了紅酒的醇香。
竟這麼的熟悉,可是麵前的人,竟這麼的陌生。
裴念被他壓倒在牆壁處,這一次沒想過要逃避,也知道自己逃開不了,她甚至都沒有將腦袋轉開,就睜著一雙清明透徹的眼眸在看著他,和他的眼睛對視著。
裴念苦笑一下,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然後一件一件的穿起來。
從頭到尾,陸紹庭都沒有回過頭看她一眼,最後,當她將身上的衣服都穿了起來之後,聽到他吐出一個字:“滾。”
陸紹庭的聲音也十分的冷靜,撚滅了煙頭:“如果你不馬上給我滾,以後休想見到嘉嘉。”
什麼話都讓他說完了,她哪裏有決定權?
剛剛明明是他說,要是她就這麼離去的話,她以後都不能見到嘉嘉,可是現在他在說什麼?
他竟然說讓她馬上離開,要是不離開的話,休想見到嘉嘉?
裴念隻覺得可笑,竟也真的笑了出來,無聲的笑了。
隻是就算是眉眼都在笑,她的眼神卻還是帶著些悲哀的。
她將自己的東西拿好了,離開,關上了門,她覺得身心俱疲,和陸紹庭的對峙,讓她有種感覺,像是打了一場十分艱難的硬仗一般,她用盡了全力,每次卻都還是輸。
也許從許久開始,從她第一次見到陸紹庭開始,她在他的麵前就注定隻是一個失敗者。
裴念離開後,陸紹庭還一直坐在包間內,煙一根接一根的抽,直到將煙盒裏麵的煙鬥抽完了。
他才叫來服務員進來買單。
陸家司機在門口等他,他上了車,靠在車椅子上,竟然覺得有些醉意。
他便閉上了眼睛。
車子往陸家的方向開去,他一直在假寐著,直到停下來,司機開了車後門,來喚醒他:“陸先生,到家了。”
何明芯還沒睡,在樓下等他回來,聽說他醉酒了,披著睡衣出來,攙扶著他:“紹庭,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