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披著羊皮的狼

事實證明,主動親了某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沒等顧清淺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霍清風打橫抱著往回走了,且他的步子邁得很大,像是有什麼急事要去做一般。

顧清淺立馬慌了,她急忙摟住霍清風的脖子,訕笑道:“清風,天色還早,我睡不著。”

她是真的睡不著。

豈料,霍清風道:“嗯,我們不睡。”

顧清淺聽了這話,不由更慌了。

她不過才親了他一下,誰知道這家夥就狼性大發了,想想也是,在永壽宮住的這幾日,他都老老實實的,可見他忍的很辛苦。

“清風,我才剛吃完飯,還沒消化掉呢,不宜做運動,不然吃進去的東西會吐出來的。”顧清淺眨巴眨巴眼睛,一本正經的說著。

霍清風腳下未停,“走了這麼遠的路,也該消食了。”

顧清淺:……

這叫遠嗎?

明明才出來一小會好嗎?

眼睛轉了轉,忽然有了主意,她用手捂著肚子,皺著眉頭一臉痛苦道:“哎喲,我肚子好疼!好想上茅房!大概是晚上吃多了!”

這點兒演技,顧清淺還是有的。

霍清風見她一臉痛苦的模樣不像是裝的,趕緊抱著她轉了方向,往茅房走去。

顧清淺瞬間瞪大了眼睛,她哪裏想到,這家夥還帶著她去茅房?

這是要陪著她拉粑粑?

話已出口,想要收回也已經來不及了,不然就暴露了。

“清風,你回去等我就好了,茅房很臭的。”顧清淺隻好這麼說。

“天色很晚了,我不放心讓你一個人。”霍清風一臉正色道。

好像,顧清淺大晚上的出來拉粑粑很不安全似的。

顧清淺抽了抽嘴角,有什麼不放心的?難不成,還擔心她會掉進茅坑?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至於嗎?

於是,顧清淺在茅房裏足足蹲了半個時辰,推門出去後,霍清風就在院子裏站著。

說實話,在茅房外麵等著實在是沒有什麼美感可言。

哪怕他很英俊瀟灑,在這個臭氣熏天的地方都蕩然無存。

因蹲的時間太長,導致顧清淺兩腿發麻。

顧清淺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好端端的,她幹嘛要沒事找事呢?

最後苦的還不是她自己?

顧清淺是被霍清風給抱著回去的,隻因,霍清風嫌她走路太慢。

嚐到了苦頭,顧清淺沒再給自己找麻煩,任由霍清風抱著她進了屋。

然而,卻不是向著床榻走去,而是去了屏風後麵那個大浴桶前,霍清風才停住腳步,將懷裏的人放下。

顧清淺轉頭去看霍清風的時候,他正在那兒脫衣服。

顧清淺一愣,下意識的開口問道:“你脫衣服幹嘛?”

話說出了口,顧清淺才意識到她這話問的是有多傻了,在這個地方不是洗澡難道還是練功夫啊?

霍清風回她,“洗浴。”

話落,裏衣便脫了下來,搭在一旁的架子上。

昏黃的燈光下,顧清淺看著霍清風露出來的結實的肌肉,不禁咽了口口水。

哪怕已經見到過很多次了,可她卻覺得今晚的燈光有些曖昧,照在他身上時,竟有種別樣的吸引力,忍不住讓人多看了兩眼。

可就是這麼兩眼,顧清淺就已經看的出了神,以至於霍清風是什麼時候來到她跟前的,她都不知道。

此刻,他溫熱的肌膚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服貼著她,隨著他慢慢湊過來的臉,讓她覺得屋子裏的溫度瞬間升高了不少。

顧清淺想要後退,霍清風卻像是早就看出了她的意圖,在她還未來得及後退時,他便長臂一伸,摟住了她的腰。

顧清淺因為這麼一個動作,身子又貼近了霍清風幾分,她忙兩手抵在他的胸前,紅了一張臉道:“清風,你要洗就趕緊洗吧,不然等會兒水就涼了,洗涼水澡對身體不好,當心著涼。”

顧清淺開始裝傻,他將她帶到這個地方來定然不是看他洗澡的,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於是,顧清淺不禁又在心裏罵了他一句,“色狼!”

霍清風將冰涼的唇貼在顧清淺的耳邊,輕輕一吻,“淺淺,為夫幫你洗澡。”

顧清淺:……

這家夥還真是會說話。

顧清淺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些,她抵著他,不讓他再靠近,“老實說,你是不是嫌我剛從茅房回來,身上太臭了,這才要我洗澡?”

居然敢嫌她臭?

膽子大了哈!

聞言,霍清風擰了擰眉,他哪裏是這個意思了?

“淺淺,你今天沒有洗澡。”霍清風好心提醒了顧清淺一句。

顧清淺看著他,“所以呢?”

“所以,為夫幫你洗。”霍清風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來,話也是說的理所當然,好像夫妻之間一起洗澡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顧清淺白了他一眼,“死相,要洗你自己洗。”

說著,便要推開他,可她哪裏推得動他?

推了幾下,他都紋絲不動的站在那兒,也不肯鬆手。

好似,她今晚上不答應,他便不會放開她。

顧清淺真是服了,沒想到這男人平日裏看著挺悶騷的,婚後居然這麼色,怕是說出去都沒人會信。

“你先鬆開我,不然我怎麼脫衣服啊?”顧清淺有些別扭道,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好。”霍清風笑了笑,聽話的鬆開了她,卻隻是後退了一步,就站在那兒看著顧清淺脫衣服。

霍清風的目光灼灼,看的顧清淺渾身不自在,她刻意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慢慢伸手去解身上的衣服。

誰知,外衣剛落下,霍清風就從背後抱住了她。

“淺淺,還是為夫幫你脫吧。”霍清風說完,不等顧清淺開口便直接伸手幫她脫衣服。

“霍清風,真沒想到你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眼瞧著那隻狼爪就要伸過來,顧清淺急忙兩手護在自己胸前,往旁邊一閃,順利躲開了某狼的爪子。

實在是太可怕了有木有!

眼下,顧清淺死死護著自己,好似霍清風是想要調戲良家婦女的壞人一般。

顧清淺撇撇嘴,果然是成婚後某隻狼的狼性就大發了。

此刻,顧清淺的一張俏臉越發紅了,她小心提防著霍清風,生怕他會突然撲過來。

霍清風被顧清淺這麼一說,也不敢動了,老老實實的在原地站著,瞧著顧清淺現在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

他哪裏像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了?

“你先進浴桶。”顧清淺微微側頭,看了霍清風一眼,用手指了指身後的那個大浴桶。

霍清風:……他還能說什麼?

“好。”

霍清風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她臉皮薄,也就沒再多言,聽了她的話,邁著長腿跨進了浴桶。

顧清淺聽見身後傳來的水流聲,頓時鬆了口氣。

“淺淺,怎麼還不過來?”霍清風的聲音自顧清淺身後響起。

顧清淺咬了咬牙,在心裏罵道:“這家夥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過去?過你個頭哦!”

顧清淺長長的吐了口氣,擠了擠唇角,露出一抹笑來,轉身看著坐在浴桶裏的人,“你自己洗吧,我困了,先去睡啦!”

說完,還朝霍清風揮了揮手,趁對方還未起身之時,二話不說,撒腿就溜了出去!

霍清風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額頭上頓時冒出好幾條黑線。

他有那麼可怕嗎?

霍清風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禁想著,莫非是因他長得醜?所以被淺淺嫌棄了嗎?

想到這兒,霍清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

霍清風洗完澡回了內室後,顧清淺已經裹著被子躺在床上睡著了。

聽著她清淺的呼吸聲,霍清風勾了勾唇角。

“也不洗洗就睡,真是個小懶貓。”霍清風掀開被子躺了下去,長臂一伸,將睡著的人攬進懷裏,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

看著她時,眼中盡是寵溺。

第二天一早,顧清淺醒來時,身邊已沒了霍清風的身影。

她摸了摸他睡過的地方,早已冰涼,怕是早就離開了。

顧清淺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永杏進來時,顧清淺正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飽的樣子。

近來,她有些嗜睡呢!

“小姐。”永杏端著水盆走到床前放下,笑盈盈道。

顧清淺睨了她一眼,掀開被子下了床,倒是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斜眼間,便瞧見永杏偷笑。

顧清淺故意咳嗽了聲,抬手戳了戳永杏的頭,知道這家夥是在胡思亂想了。

“小姐,疼。”永杏摸了摸被戳的地方,委屈巴巴的噘起了嘴。

小姐的手勁兒比一般女子要大許多,這一腦瓜崩下來,可疼了!

永杏差點兒沒掉下眼淚來。

“你看看,都被葉侍衛寵壞了,我哪有用力?”顧清淺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她明明沒有用多大力氣,永杏就這般喊叫,若是讓葉侍衛知道了,還不得心疼死嗎?

聞言,永杏隻覺得更委屈了,她噘著嘴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的腳尖,“小姐明明用力了。”

永杏說話的聲音不大,卻還是讓顧清淺一字不差的聽了去。

顧清淺一個眼神掃過去,嚇得永杏立馬抿緊了唇。

“看來葉侍衛對你不錯啊?”顧清淺在走到永杏身邊時,停下腳來,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小姐,您又在拿奴婢開玩笑了。”永杏的小臉兒上頓時染了一抹緋紅。

屋子裏,傳出顧清淺清朗的笑聲,人生最有趣的事,莫過於逗一逗永杏了。

洗漱後,顧清淺才得知,霍清風一大早就去了皇城。

這一去,大概又要幾天才能回來。

顧清淺在王府裏也是閑著,反正霍清風不在,便讓永杏收拾了幾件衣服,打算回娘家住上幾天。

馬車停在將軍府外,顧清淺也是進了府,才得知父親也去了皇城,如今府上就隻有母親在。確切的說,應該是母親和袁思瑤在府上。

顧清淺拎著給母親買的禮物,徑自去了梅棠閣。

“王妃回來了!”守門的兩個家丁見了顧清淺,急忙拱手上前行禮,“屬下見過王妃!”

顧清淺微微頷首,“不必多禮。”

說著話,便遞給他們二人一個精致的大木盒子。

兩個家丁麵麵相覷了一眼,低頭看著手裏的盒子。

顧清淺笑道:“送你們的禮物。”

此次回娘家,顧清淺幾乎給梅棠閣裏的人都準備了一份禮物。

“清淺,你怎麼回來也不讓人與我說一聲啊?娘也好到門口去接你呀!”夏清荷聽聞女兒回來了,急急忙忙的從內室裏出來,不想卻看見女兒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於是又道,“你看你,回自己家還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呀?”

夏清荷握著顧清淺的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隨即讓小月端來顧清淺平日裏最愛吃的點心。

顧清淺自個兒拎著茶壺倒了杯茶,一飲而盡,那叫一個痛快!

“娘,這是女兒孝敬您和父親的。”顧清淺將茶杯放下,起身,走到那一堆禮物前,陸續將禮物分了下去,最後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將一件衣服展示在夏清荷麵前,“娘,您看看這件衣服,您喜歡不?”

說著,便將這件衣服正反麵翻了翻。

“好!喜歡!”夏清荷笑的合不攏嘴。

女兒給她買的,她都喜歡。

顧清淺嘿嘿一笑,跳著來到夏清荷身邊,著實像個還未長大的孩子,在向母親撒嬌。

夏清荷見她這副模樣,臉上的笑意更深,她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你啊,都已經嫁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

顧清淺皺了皺鼻子,將腦袋靠在夏清荷肩膀上,“女兒在娘的眼裏,一輩子都是個孩子。”

顧清淺這話,說的不無道理,一時間,倒是讓夏清荷無言以對了,隻能點了點頭道:“是。”

“娘,清風這幾日不在家,所以我回來住上幾日可好?”顧清淺衣服都帶來了,就沒想著要走。

女兒要留在家裏住,夏清荷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瞧你這話說的,怎麼,難不成娘還不讓你住在這兒啊?”夏清荷笑著搖了搖頭。

“是啊,女兒不就是怕嗎?”顧清淺得了便宜還賣著乖,“我看您以前,對清風比對女兒還好,都讓女兒覺得,我是您撿回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