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長得可真好。以前都是遠看,現在這麼近的看,沒想到你的皮膚竟如此好,實在是讓人嫉妒得很!”
說罷,顧相宜將手一揮,指甲頓時劃破了顧清淺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來。
鮮血,順著傷口往地上滴了一滴血,顏色奪目刺眼。
可顧相宜看到她臉上的傷,卻笑了,“哎呀,我傷了你的臉,這可怎麼辦呀?這麼俊俏的一張臉,留下疤可就不好了。”
顧清淺繼續掙紮了幾下,卻無濟於事,此刻,她隻能瞪著一雙憤恨的眼睛。
“怎麼,還想要掙紮?我告訴你,沒用的,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就是他們兩個的對手。”顧相宜輕輕勾唇笑道,“你不是按耐不住寂寞嗎?眼下,正有兩個人等著你去伺候呢,你可得好生伺候啊,別怠慢了他們。”
說完這話,顧相宜便朝那兩個家丁使了個眼色。
她的目的,可不是痛打顧清淺一頓,而是要讓她生不如死。
一個女子,失去了名節,那她就是一個殘花敗柳。
“不要,不要啊!”
夏清荷見女兒被那兩個家丁往房間裏拖去,掙紮著要從地上站起身來,可她卻被另外兩個身材魁梧的家丁給攔著。
顧相宜看好戲似的往夏清荷身邊走了幾步,微微彎著腰,對著跪在地上的夏清荷說道:“姨娘,您早該知道,那賤人做這些事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顧相宜的話剛落,屋子裏便傳出顧清淺的慘叫聲。
“別過來!啊!放開我!”
追風聽見這道聲音,猛地站起身來,一拳打在了一個家丁臉上,這一拳頭,他可是用了力的!
顧相宜驚了驚,很快就見到追風又被人按著跪在了地上,這才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來,她上前一步,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看著追風。
“那賤人給了你什麼好處?竟讓你如此為她賣命?哦,你們之間是不是有奸情?”
顧相宜眯起了眼睛,嘲諷的笑了笑。
她這笑,映在追風眼裏,覺得十分的厭惡!
追風掙紮著還想從地上起來,可他的肩膀卻被那兩個身材魁梧的家丁死死按著,此刻,追風隻能咬著牙,目光凶狠的瞪著顧相宜!
似是在警告著她,若是顧清淺出了什麼事,他一定會報仇的!
若是換做以前,顧相宜興許還會怕了他這模樣,可是現在,她身邊有幾個得力的人,她還怕什麼?
“啊!”
這時,屋子裏再次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便是重物碰倒的聲音。
顧相宜回頭,朝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情越發的好了。
屋子裏,顧清淺站在那兒,手裏拿著一根細竹條,她叫醫生,就往那兩個身材魁梧的家丁身上打一下。
眼下,那兩個人都被她捆住了手腳,嘴裏塞了一個茶杯,使得他們就算身上打得再痛,也叫不出聲來。
“啊!放開我!”顧清淺又喊了一聲,隨即便是一腳踹在了椅子上,椅子倒在地上,發出劇烈的碰撞聲。
兩個家丁到現在,也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顧清淺怎會不知道他們想要告訴外麵的人現在的情況?
於是,連踹帶打的往這兩個人身上打去!
竹條打人,特別的疼。
屋子裏的情形,外麵的人並不知情,顧相宜還以為是顧清淺被那兩個男人欺負慘了,正得逞的笑著。
她看向剩下的兩個家丁,說道;“別急,等會兒就輪到你們了。雖然已經被人糟蹋過了,可她到底是個小姐,你們兩個並不吃虧。”
話落,屋子裏隱隱傳來女人的哭聲,顧相宜立馬看向那兩個家丁,朝他們使了個眼色。
意思是,你們可以進去了。
兩個家丁對視了一眼,想要有好肉吃了,臉上露出一抹邪笑,向顧相宜拱手一拜後,這便搓著手鬼祟的朝那間屋子走去。
可沒等他們二人進門,兩個人的身子就被人給踹飛了出來!
“砰”的一聲!
顧相宜循聲望去,隻見那兩個人身後的牆上已經被凹了進去,兩個人的嘴裏更是吐出一口鮮血,隨即腦袋一歪便昏了過去。
顧相宜的身子猛地一僵,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向那間屋子,隻見顧清淺毫發無損的,像是拎小雞似的拎著之前的兩個人走了出來。
顧相宜看到這一幕,簡直傻眼了!
“這,這怎麼可能?”
顧相宜原以為顧清淺隻是會幾招三腳貓的功夫,可現在看來,並非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眼瞧著顧清淺拎著那兩個人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顧相宜怕得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微微抬起頭來,瞧著顧清淺因為憤怒而紅了的一雙眼睛,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這是她從未看到過的一雙冷眸,似是身處寒冰之地一般,讓她動彈不得。
顧清淺,是真的怒了!
“砰”的一聲,顧清淺狠狠的將手裏的兩個人往顧相宜身邊一扔,顧相宜下意識的往那兩個人身上看了一眼,隻見他們兩個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身上也都是被什麼東西給打出來的一道道血痕。
看著就驚心觸目!
顧相宜再次打了個冷顫,隨即抬起頭來,看著居高臨下的顧清淺,顫顫巍巍的開口:“你,你要做什麼?”
說完,顧相宜咽了口口水,她眼角的餘光四下看了看,一股氣就從地上跳了起來,打算往外麵跑!
可是,她才剛站起來,肩膀就被人輕拍了一下。
“你不是說,我這是三腳貓的功夫嗎?那我今天,就要讓你看看,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到底有多厲害!”
說完,顧清淺直接抓著顧相宜往旁邊一扔,顧相宜隻覺得自己被扔得頭暈眼花,渾身泛著痛意。
她狼狽的趴在地上,抬起頭來,晃了晃腦袋,隻覺得自己耳畔處嗡嗡作響。可在她還沒有抬起頭來時,顧清淺便再次像是拎小雞似的拎著她扔到了一邊!
顧相宜的身子滾了滾,梳理幹淨漂亮得頭發也淩亂的散落開來,頭發上的頭飾更是七歪八扭的插在她頭上。
這次,眼瞧著顧清淺還要來,顧相宜立馬從地上爬起來,跪在了地上。
“嗚嗚嗚,姐姐,我錯了……”
顧清淺腳步一頓,隨後猛地蹲下身來,拎著顧相宜的衣領,麵目凶狠的瞪著她,“現在才知道錯了?會不會太晚了?顧相宜,我早就警告過你,姑奶奶現在不是好惹的,可你偏要往老虎身上蹭。老虎不發威,你真當姑奶奶是叮當貓?”
顧相宜嚇得渾身直打哆嗦,根本來不及去想顧清淺的那句“叮當貓”是什麼意思。
“姐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對天發誓……”
顧相宜的嘴唇哆嗦著,可見,她的臉色都嚇得蒼白了。
顧清淺瞧著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絲毫的憐惜不起來,顧相宜以前做的事,她都忍了,可是母親是她最後的底線。
這對母女,一直在觸碰她的底線,今日,更是將她的母親傷成這副模樣!她不是菩薩,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們母女!
“顧相宜,你不是喜歡搶別人的衣服穿嗎?好,我現在就扒了你的衣服!”
顧清淺眯著眼睛,說著便動手去撕顧相宜身上的衣服。
“不要,姐姐,求你了,不要啊……”顧相宜誓死保護著自己,她絕對不能夠讓自己暴露在這幾個男人麵前,讓人看了身子,她以後還怎麼活?
“姐姐,我錯了,我將衣服還給你……”顧相宜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顧清淺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必了,你碰過的東西,我嫌髒。”
“嘶!”
顧清淺手一揮,顧相宜身上的衣服便被扯下了大半,露出裏麵白皙的肌膚,此刻因為恐懼,那白皙的皮膚上染了一抹紅,看著格外的誘人。
院子裏的那兩個家丁,更是瞪大了眼睛往顧相宜身上看著,似是要透過那一層薄薄的衣服,看到裏麵。
顧相宜害怕得連連搖頭,她想要掙紮,無奈卻不是顧清淺的對手。
這一刻,她真的知道怕了。
“清淺,住手!”
夏清荷生怕會將事情鬧大了,急忙阻止。
如今,顧清淺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她恨不得將顧相宜給殺了!可是聽到母親的話後,她猛地轉過頭去,一雙猩紅的眼睛裏充滿了殺氣。
而她那陌生的眼神,嚇了夏清荷一跳。
夏清荷瞪大了眼睛,不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這,哪裏是自己的女兒?分明是一個要吃人的野獸!
“娘,她欺負你。”
這一刻,顧清淺也察覺到了母親看自己的眼神,那是看待陌生人的眼神,充滿了懷疑,恐懼,試探。
顧清淺冷冷說出幾個字來,她其實也不想傷害顧相宜,可顧相宜做的事實在是太過分了!
夏清荷的心在聽到這幾個字後,又何嚐不是一痛?
隻是她沒有想到,女兒為了自己竟做出這樣的事來。
“清淺,她知道錯了,放了她吧。你若是將她的衣服扒光了,那她今後還怎麼做人啊?”夏清荷說話的語氣有些虛弱。
“娘,這樣的人,不給她點兒教訓,她怕是永遠都學不乖!”顧清淺並未察覺到母親的異樣,仍是固執的說道。
“清淺,娘說的話你怎麼就不聽呢?”夏清荷也有些生氣了,“你還是娘的女兒嗎?曾經的顧清淺,不會不聽我的話,你……”
夏清荷的身子本就弱,加上這次受了傷,導致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已經昏了過去。
看到母親昏倒的那一刻,顧清淺頓時瞪大的眼睛,什麼也顧不上了,直奔母親衝了過去!
“娘!娘!”顧清淺將母親抱在懷裏,用力的搖晃著,可是母親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伸手探了探鼻息,顧清淺的臉色瞬間就白了幾分。
她二話不說就背著母親跑了出去,她要去找大夫!
顧清淺離開後,院子裏就隻剩下顧相宜和那幾個身材魁梧的家丁,直到現在,顧相宜還坐在地上回過神來。
她的身子顫抖得厲害。
袁思瑤聽到消息便立即趕了過來,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當她瞧見院子裏,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人時,也顧不得身上的疼了,立即跑了過去。
“宜兒,你這是怎麼了?那個賤人對你做了什麼?”袁思瑤見顧相宜身上的衣服被扯下了一大塊,立即伸手從旁邊將扯下來的衣服碎片裹在她身上,將她抱在懷裏,“沒事了,沒事了。”
“娘……”
顧相宜聞到母親身上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就忍不住大哭了起來,似是有無數的委屈。
袁思瑤的心,此刻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她心痛的抱著顧相宜,轉頭去看跟著她來的幾個家丁。
雖說他們在見到院子裏的情景時便立刻轉過了身,可顧相宜露在外麵的身子還是被他們給瞧了去。
想到顧清淺對顧相宜做的事,袁思瑤的眸子一眯,露出一抹狠厲來。
顧清淺敢這樣對她的女兒,她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今日之事,誰若是敢說出去,當心我讓丞相要了你們的腦袋!”袁思瑤對著身後的幾個下人厲聲吩咐道。
幾個下人見袁思瑤搬出了丞相,可見是真的怒了,於是齊齊應了下來。
今日的事,他們都知道,若是說出去了,那麼顧相宜的名節可就毀了。不過,幾個人都為顧清淺暗自捏了把汗,這次,想必顧清淺回來不會有好果子吃!
顧清淺背著母親在街上跑著,路過的行人紛紛向她投來目光,可她根本就顧不得這些人。
她隻知道,要帶母親去找大夫。
從將軍府裏出來,最近的醫館也有幾百米遠,可顧清淺像是拚了命似的,背著母親在街上跑著。
追風和永杏幾個人也在身後跟著,可幾個人身上都受了傷,根本就追不上顧清淺。
三個人當中,追風受的傷最為嚴重,顧相宜當時派人去找麻煩的時候,第一個對付的人就是他。
哪怕身上的傷再重,追風也不敢停下,他怕顧清淺一個人的力量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