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裝傻

喜歡一個人,就要喜歡她的全部!

所以,即便是壞習慣,在白子卿眼裏那也是可愛的!

“姐姐,我保護你!”白子卿不害臊地說。

紅夫人皺了皺眉,如今,她的耐心已經消失全無,隻想要發脾氣,“你都跟了我一整天了,不覺得煩嗎?”

紅夫人的態度很不友好。

可是白子卿卻不介意,在他眼中,紅夫人生氣時的樣子更為可愛!

此刻,白子卿看著紅夫人的眼睛裏都是亮亮的!

“不覺得啊!”白子卿回答,“跟姐姐在一起,怎麼會覺得煩呢?”

白子卿一臉天真無邪,好像犯了罪的人是紅夫人一樣。

紅夫人:……

這莫名的罪惡感是腫麼回事兒?

“可我覺得你很煩,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跟著一個女人去茅房那種地方?”紅夫人有什麼就說什麼,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白子卿撅起了小嘴,“可是,我怕姐姐會離開。”

白子卿說的是真心話。

他生怕他一個不注意,對方就離開了。

“那啥,你趕緊回家吧!”紅夫人一臉嫌棄地說。

白子卿更覺得自己可憐了,他的眼中已經盈盈泛起了淚光,“姐姐這是在趕我走嗎?姐姐不喜歡我嗎?”

紅夫人:……

對,我一點也不喜歡你!

可拒絕的話,紅夫人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算了,隻怪她心太軟!

“你若是要留在這裏,我也不會說什麼,隻是,我希望你能別再跟著我,讓我一個人安靜會兒行嗎?”紅夫人這話帶著幾分警告。

嚇的白子卿立馬老實了,都不敢多說話了。

此刻,白子卿隻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兒,小心翼翼的在偷瞄著紅夫人。

紅夫人看了看顧清淺,意思是在向顧清淺請辭離開,直到顧清淺點頭答應,她才帶著人走了出去。

今天被那人給嚇得不輕,導致這會兒,紅夫人都有點疑神疑鬼的了,她走了幾步,就停下腳來,然後往自己身後看了看,生怕那個人會跟過來。

慶幸的是,這一次那個人並沒有跟上來。

紅夫人也鬆了口氣。

還好這家夥沒跟上來,不然,她還不知道要怎麼甩掉對方呢!

紅夫人用最快的速度逃離了煊王府。

滿月酒宴結束以後,安歌他們也要離開了,一一向顧清淺與霍清風二人請了辭。

在安歌與拓拔夕婭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顧清淺忽然間想起什麼來,趕緊追了上去,“哥!小婭!”

聞言,安歌與拓拔夕婭停住腳步,回頭看向顧清淺。

隻聽顧清淺說:“哥,你們這次回來待多久?”

聞言,安歌皺了皺眉。

這個,他也不知道,興許隻待幾天就走了吧?

顧清淺最不喜歡的就是離別了,她希望安歌他們可以留在鄰城,大家沒事的時候還可以聚一聚,這樣一來多熱鬧呀?

“哥,你們可不可以不要走?”顧清淺話裏帶著幾分懇求的意思。

她是真的不舍得讓安歌他們離開。

安歌與拓拔夕婭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對顧清淺的話不忍心拒絕。

隻是,到鄰城來,就等於重新開始,那麼他們這些日子以來付出的辛苦不是白費了嗎?

其實,說到要離開鄰城,拓拔夕婭與安歌兩個人心裏都有些不舍,因為在這個地方,都有對於他們來說很重要的人。

“我不想讓你們走。”顧清淺垂下了眼簾,一副很傷心的樣子。

因為安歌他們在外麵,導致他們好久都不能見一次麵。

顧清淺真的很懷念以前的日子。

如今,葉朔成了親,因為要顧家,所以也沒辦法長時間留在煊王府,而且霍清風還給他放了個放假。

煊王府裏自從沒有了葉朔之後,顧清淺都感覺不熱鬧了,整天也就隻有霍清風這個木頭陪著,根本就沒有什麼意思。

雖然說,自從生了孩子以後,都是霍清風在帶娃,她也沒有那麼辛苦,但是身邊缺少了朋友的陪伴,心裏總感覺空空的,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消失了一樣。

這種感覺真心讓人覺得不舒服。

安歌摸了摸顧清淺的頭,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好,我們不走了。”

顧清淺一聽這話,眼睛“唰”的一下子就亮了!

“真噠?”顧清淺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歌點頭,“嗯,不走了。”

說實話,安歌也不想走了,因為考慮到拓拔夕婭,在鄰城,拓拔夕婭身邊還有顧清淺陪著,可到了別的地方,他若是去忙的話,她身邊也就沒有人可以陪著了。

或許是在外麵這麼久,安歌真的覺得累了,想要找個地方安定下來,過安穩的日子,不再東奔西跑。

他想要有個屬於自己的家。

以安歌的能力,在鄰城買下一家客棧也是綽綽有餘,他想,回來發展也是一樣的,畢竟在這之前他已經積累了經驗,也不怕經營不好了。

因為激動,顧清淺一下子就抱住了拓拔夕婭,“太好了!小婭!我終於可以找你玩兒了!”

本來吧,顧清淺是想要去抱安歌的,可是怕拓拔夕婭會吃醋,也就轉移了目標。

反正他們兩個,抱誰都是一樣的。

“嗯。”拓拔夕婭笑著點了下頭。

真好,她可以不用走了。

……

回客棧的路上,安歌與拓拔夕婭兩個人並肩走著。

拓拔夕婭不禁看了看安歌,又看了看安歌,似有話想說。

安歌看出了她的心思,於是停下腳來,轉頭看著她,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向話不多的安歌忽然間就變的這麼會說話了。

在兩個人相處的這段時間裏,除了感情升溫,兩個人一點矛盾都沒有鬧過。

隻因,拓拔夕婭善解人意,又怎會無理取鬧呢?

所以說,這兩個人還真是碰上了。

拓拔夕婭抿了抿唇,才開口:“你怎麼突然間就決定不走了呢?”

安歌看了拓拔夕婭一會兒,才笑了,“因為,我想有個家。”

拓拔夕婭微微一愣,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安歌,有些聽不明白他的話。

安歌牽起拓拔夕婭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小婭,我覺得淺兒有句話說得很對。”

拓拔夕婭愣愣的,一時沒能回過神來,“什麼啊?”

安歌勾起了嘴唇,“我們都不小了,該考慮下以後的事了。”

拓拔夕婭心中微動,害羞的垂下了眼簾。

安歌的話她自然聽明白了,隻是,她的心很亂,很緊張。

所以,這是安歌在向她表明心意嗎?

“小婭,我想保護你。”安歌含情脈脈的看著拓拔夕婭的眼睛說,“是一輩子。”

聞言,拓拔夕婭抬起頭來,看著安歌的眼睛。

這一刻,如果說她心裏沒有感動的話那是假的。

她想也沒想,腦袋一熱就給答應了下來:“好。”

安歌笑了,開心的跟個孩子似的。

……

另一邊。

煊王府裏。

如今,大夥都散去了,因為小小風困了,所以由顧清淺抱著回了屋。

前院裏,此刻隻剩下霍清風與白子卿。

眼下已經沒了什麼人,霍清風也就開了口:“子卿兄今日這是怎麼了?”

霍清風指的,是白子卿裝傻一事。

如今,白子卿也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樣子,他回頭,看向霍清風,想到今日自己讓對方看了笑話,不免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下,“讓清風兄你看笑話了。”

霍清風笑了笑,“想不子卿兄這棵鐵樹也會開花。”

隻是不知道會不會如願結果呢?

白子卿麵色一窘,咳嗽了下,“還說我呢,當年清風兄這棵鐵樹不也開花結果了嗎?”

白子卿怎麼也沒有想到,霍清風也會變成寵妻奴。

這可真是讓人另眼相看!

“你還說呢,當初我成親的時候你怎麼沒來?”霍清風適時轉移了話題。

白子卿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了,“那個,你也知道,我這幾年不是一直都在做生意嗎?如今好不容易有點起色,才敢回來找你的,不然,我沒什麼本事回來,你不得趕我走嗎?怕是連煊王府大門都不讓我進呢!”

白子卿說的煞有其事,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一般。

“本王何時有不讓你踏進煊王府大門了?”霍清風神色嚴肅。

沒見過這麼黑白顛倒的人。

白子卿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那啥,好像是沒有說過,但這並不代表你心裏不是這麼想的!”

白子卿說的,好像自己是霍清風肚子裏的蛔蟲一般,很了解霍清風似的。

“你還知道我心裏的想法了?”霍清風覺得好笑,“子卿兄何時成了我肚子裏的蛔蟲?”

白子卿白了霍清風一眼,“說的這麼惡心做什麼?誰要做你肚子裏的蛔蟲了?”

霍清風唇角的笑容更大了,他坐了下來,拎起桌上的茶壺,給白子卿倒了杯熱茶,“說吧,你為何要裝傻弄癡?”

白子卿一屁股坐了下來,他瞥了霍清風一眼,隨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什麼叫裝傻弄癡?”

霍清風挑了挑眉,看好戲似的看著白子卿,在等著對方接下來的話。

“我這還不是迫不得已?”白子卿也很無奈。

他也不想這樣的,可他實在是沒有了辦法。

“哦?”霍清風不禁疑惑了,“難不成這當中還有什麼故事?”

白子卿這次來,本來就是找霍清風聊心事的,如今這個機會正好。

於是,白子卿就將事情的原委給說了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他身上的銀子掉了,不知道掉在了哪裏,身上身無分文的,隻能坐在河邊扔石頭,正巧有幾個孩子跑過來,躲在自己身邊,一起在扔石頭,哪兒想到有位姑娘忽然走了過來,將一隻烤鴨放在了他身旁,他一抬頭,看到那姑娘的時候,就不禁對那姑娘一見鍾情,從此,他的心裏便裝下了一個她。

“然後就莫名奇妙的被人家當成了傻子,我能有什麼辦法?”將事情原委說出來之後,白子卿無奈的歎了口氣。

就連他也覺得事情稀裏糊塗的,莫名奇妙的就被人當成了傻子,難不成,就隻是因為他跟幾個小孩子坐在一起,就被人家給誤會了,以為他們是在一起玩耍的?

自從被紅夫人當成是傻子以後,白子卿覺得,對方的腦回路還真是挺奇怪的,也挺可愛的。

隻要想到紅夫人,白子卿就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唇,眼裏滿滿的都是喜歡。

不難看出,他這是動了真情。

隻是有句話,霍清風卻不得不說:“紅夫人好像比你大五歲吧?”

白子卿瞥了霍清風一眼,不以為意,“這有什麼,難道喜歡還在意這些東西嗎?隻要我喜歡就好了。”

白子卿說的振振有詞。

霍清風咳嗽了下,沒什麼話可說了。

好吧,既然對方不在意年齡問題,那他還能說什麼?

“隻是,你要一直裝傻到什麼時候?”霍清風轉了話裏。

“不知道。”白子卿搖了搖頭,迷茫的看著前方。

他也不知道要裝傻到什麼時候,但隻有用這種方式,才能夠死皮賴臉的跟著人家。

這也是追女孩子的一種方式嘛!

霍清風咳嗽了下,在看了白子卿一眼後便垂下了眼簾,沒再說什麼。

霍清風不禁在想,難不成這家夥要一直裝傻下去?

就怕抱不了美人歸。

“清風兄,我向你打聽一件事唄?”似是忽然想起什麼來,白子卿眼睛亮亮的看著霍清風。

霍清風抬眸,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你說。”

還好,白子卿早已經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

“那個,清風兄好像跟她很熟?”白子卿小心翼翼地問。

他口中所指的那個“她”正是紅夫人。

聞言,霍清風挑了挑眉,淡淡回答:“不熟。”

白子卿:……

“不熟怎麼會出現在煊王府?”白子卿總覺得霍清風是在騙他。

“哦,那是淺淺的姐姐。”霍清風說。

“啥?”白子卿頓時愣住了,“姐姐?”

霍清風點了下頭,“嗯,她們兩個人的關係很好,我想你若是想要了解紅夫人的話,怕是得去找我家淺淺了。”

白子卿:……

額。

一口一個淺淺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在秀恩愛還是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