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胚。
我在心中暗罵宮冽不要臉。
宮冽才將臉埋在我的脖子上,灼熱的喘息,那麼的清楚。
一點點的,縈繞在我的身體四周。
“晚晚……”
迷糊中,我聽到一聲歎息,最終什麼都不剩下了。
……
“唔。”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床上隻有我一個人。
我立刻起身,身體似乎有些異樣。
我看向自己身側的位置,空蕩蕩的。
根本就沒有人?
難道是我做夢了?
我低下頭,掀開被子,摸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衣服還是我之前穿著的,沒有變化。
可是,腦海中那些嬌喘和火熱。
那股滾燙的岩漿一般的感情?
一切,都是我的錯覺?
我拍著自己的臉頰,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難道我做春夢了?
我摸著肚子,有些欲哭無淚起來。
懷孕的女人,就真的這麼如狼似虎?
竟然還會做這麼羞恥的夢?
我真想要在地上挖一個洞,將自己埋起來。
“小晚,你怎麼了?臉紅紅的?”
我勉強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穿上衣服,便去餐廳吃早餐。
大概是一直想著昨晚上那個春夢。
害我的臉,到現在都沒有恢複過來。
安娜也發覺了我紅通通的臉頰。
她有些好奇的戳著我的臉頰,有些疑惑的看著我問道。
我被安娜戳著臉頰,頓時有些羞惱起來。
“沒事。”
我總不能和安娜說,我這麼饑渴,昨晚竟然做那種夢吧?
我隨意的吃了幾口早餐之後,頓時覺得索然無趣了。
在北海道呆了很長一段時間。
之前是因為宮冽一直在養傷,現在是因為我和宮冽冷戰。
宮冽再也沒有出現了。
我也不知道宮冽究竟是在什麼地方?
或許,宮冽是在酒吧什麼地方,和女人鬼混吧?
畢竟宮冽走到哪裏,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
安娜好幾次都讓我問問冷血,宮冽究竟在什麼地方。
但是,我都不想要問冷血。
因為,我不想要知道宮冽在什麼地方。
既然宮冽要和我冷戰,那麼就冷戰到底吧。
可是,在三天後,冷血突然告訴我,就要離開北海道了。
“哦,我知道了。”
我隻是漠然的看了冷血一眼,低下頭,摸著肚子。
“老板已經先離開了。”
冷血看了我一眼,再度的開口道。
我聽到冷血的話,放在腹部的手,不由得一緊。
原來,宮冽已經回去了?
我咬住嘴唇,說不上是失落和悲傷。
“他回不回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抬起頭,冷傲的看了冷血一眼。
冷血聽到我的話,似乎有些心疼的樣子,卻最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第二天,我們便坐上了飛機,離開北海道。
這一次和來的時候完全是不一樣的。
來的時候,我是靠在宮冽溫暖的懷裏。
可是,現在,我卻隻能孤零零的坐在位置上,摸著自己的肚子。
想著已經遠在京城的宮冽,我的眼底,滿是冷漠和嘲諷。
宮冽,有本事,你一輩子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
“宮冽。”
“喬小姐。”
我迷糊糊的睡著了。
感覺似乎有一個很溫暖的懷抱,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裏。
我砸吧著嘴巴,以為是宮冽。
忍不住叫著宮冽的名字。
可是,耳邊卻傳來冷血木訥的聲音。
冷血的聲音,瞬間像是一盆冷水一般,朝著我狠狠的澆灌了下來。
我倏然的睜大眼睛,在看到冷血那張平靜俊美的臉之後,我倒吸了一口氣。
“冷血?”
“喬小姐可以鬆開手了嗎?”
冷血依舊一臉平靜的看著我。
可是,他的目光,卻看著我的手。
我緩慢的低下頭,才發現自己竟然抱住了冷血的手臂。
我訕笑的立刻鬆開冷血的手臂,訥訥到:“抱歉。”
我怎麼會這麼發糗?
剛才難得我一直抱著冷血的手臂?然後在叫宮冽的名字?
想到這裏,我真想要哭了。
“已經到了。”
冷血起身,朝著我說道。
“哦。”
我恍惚的看了冷血高大的身影一眼,也跟著起身。
可是,大概是坐在位置上有些久了。
我的腦袋在此刻,帶著些許的眩暈。
我整個人朝著冷血撲過去。
冷血伸出手,摟住我的腰身,低沉好聽的聲音劃過我的耳膜的位置。
“喬小姐沒事吧。”
“沒……就是腿,有些麻麻的。”
我勉強的站直身體,幹巴巴道。
冷血蹙眉的看著我,隨後彎腰道:“得罪了。”
“冷血。”
我還不清楚冷血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冷血卻突然彎腰將我整個人抱起來。
冷血的身材,比宮冽要厚實多了。
靠在冷血陌生的懷裏,感覺一股異常沉穩的男子氣息,直直的朝著我奔湧。
我有些出神的看著冷血出色剛毅的側臉,心,莫名的一陣慌亂起來。
“小晚,剛才冷血抱你。”
直到走出機場,冷血將我放在車上之後,便坐上了主駕駛坐上。
安娜扯著還沒有回神的我,嘟起嘴巴不悅的看著我道。
“因為我的腿麻掉了。”
看著滿臉醋味的安娜,我瞬間覺得有些好笑了。
安娜這是在吃醋嗎?
“可惡的冷血,我上次腿麻,他理都不理我。”
安娜氣呼呼的捏住拳頭,異常-委屈的看著我說道。
我聽到安娜委屈的話,沒有說話。
……
冷血原本是想要送我去宮冽的別墅的。
但是我厭惡的搖頭。
既然宮冽不想要看到我,我也不想要出現在宮冽的麵前。
我直接讓冷血送我去自己租房子地方。
許久沒有回來了,這裏的擺設蒙上一層灰塵。
我原本想要收拾一下的。
可是,冷血卻比我更快,幫我收拾。
安娜在一邊看著冷血麻利的動作,眼睛都冒著粉紅色的泡泡。
“小晚,冷血對你好好。”
安娜扯著我的手臂,紅著眼睛朝著我羨慕道。
“他對你不好?”
我白了安娜一眼道。
“我上次給他買了襯衣,冷血都不要。”
安娜看著冷血,一臉委屈起來。
我聽到安娜的話,不由多看了冷血兩眼。
冷血在收拾好房子之後,才走到我的麵前,聲音低沉穩重道。
“我先回去了,你想要吃什麼,可以給我打電話。”
“好。”
我點點頭,感激的看了冷血一眼。
冷血離開之後,安娜在我的床上滾來滾去,抱著糖果枕道。
“小晚,冷血是不是喜歡你。”
我的眼角猛地一抽,抓起一邊的抱枕,扔到安娜的臉上。
“胡說八道。”
冷血或許隻是因為宮冽的緣故吧?
畢竟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宮冽的孩子。
……
沒有宮冽的日子,過得很單調。
宮冽真的在我回到了京城,都沒有過來找我一下。
仿佛已經忘記了我一樣。
我每天就是在寫劇本,因為孩子越來越大,我也不想要拍戲,隻好先將劇本弄好。
這天中午,太陽很暖和,我剛寫完劇本,就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卻聽到門鈴響了。
我以為又是安娜過來竄門子。
可是,當我打開門,看到喬憐之後,臉頓時一冷。
“你來幹什麼?”
我不去找喬憐,喬憐倒是自己過來找我了?
我可沒有忘記,喬憐將我賣掉的事情。
“喬安晚,我今天不是和你算舊賬的,我要你馬上去救宮子墨。”
喬憐抬起下巴,臉色似乎有些憔悴的朝著我命令道。
“宮子墨的事情,我不想要理會。”
我懶洋洋的抱住手臂,嘲笑的看著喬憐說道。
喬憐這個女人,陰謀詭計這麼多。
誰知道她是不是又在設計什麼陷阱。
她還真是厲害,每次都利用宮子墨?
看來她是覺得,我一定會為了宮子墨,撲湯蹈火?
想到這裏,我的眸子不由得一寒。
喬憐握緊拳頭,抓住我的手,強製的就要拉著我離開。
“放開。’
我有些不耐煩的將喬憐的手給甩開。
可是,喬憐說什麼都不肯放過我的手。
“你今天要和我去救宮子墨。”
喬憐咬住嘴唇,朝著我低吼道。
“喬憐,你又想要耍什麼把戲?”
我用力的甩開喬憐的手,抱住肚子,不耐煩的朝著喬憐冷嘲道。
“喬安晚,難道你真的想要眼睜睜的看著宮子墨被宮冽廢掉。”
喬憐握緊拳頭,瞅著我低吼道。
我聽到喬憐的話,眼中依舊沒有帶多少的表情。
“宮子墨能有什麼事情?而且,我和宮子墨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一點都不想要理會宮子墨和喬憐的事情了。
我喬安晚不是聖母。
在宮子墨對我一再的放棄,對喬憐一再的包容之後。
我對宮子墨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心思了。
“喬安晚,就當時我求你,你救救宮子墨。”
喬憐突然朝著我跪下,那張精致漂亮的臉,此刻滿是惶恐和不安道。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我麵前的喬憐。
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喬憐這個想要殺掉我的女人,竟然會這麼卑微的跪在我的麵前?
這種事情,我從來都沒有想過。
“喬憐,你以為,你這個樣子,我就會上當嗎?”
我嗤笑的看著喬憐,轉身便要離開,可是,在聽到喬憐朝著我的低吼之後,我突然停下腳步。
“喬安晚,我讓人弄了一張照片,是你和宮子墨兩人的床照,發給了宮冽,宮冽才會將宮子墨帶走的。”
“如果你不去救宮子墨的話,他會死的。”
床照……
我抿著嘴唇,回頭盯著喬憐。
“喬憐,你可以在卑鄙一點嗎?宮子墨對你不好?為什麼你總要這個樣子做?”
有一個這麼愛她的男人。
可是,喬憐卻總是貪心的奢求著不屬於自己的幸福?
人,有時候真的是犯賤,不是嗎?
“他會死的,喬安晚,你難道真的不想要管宮子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