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幾個意思的意思啊?
我黑著臉,端著手中的碗,冷嘲道:“愛喝不喝。”
“漲膽子了?”宮冽斜睨了我一眼,有一種睥睨我的感覺。
我抽著嘴角,白了宮冽一眼道:“宮冽,你能不能換個詞?”
我都聽膩了,而宮冽還是樂此不疲?
宮冽的俊臉,頓時吧唧一下,拉的老長,涼颼颼像是冰錐一般的刀子,一個個朝著我刮過來。
我被宮冽這個樣子對待著,整個身體都繃緊了。
許久之後,宮冽才收回了寒氣,頤指氣使道:“我說喂我。”
看著像個孩子一般的宮冽,我瞬間有些無語了。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宮冽就是一個小孩子。
沒錯,絕對的,絕對是小孩子。
“太鹹了。”
“有些涼了,這些東西我不吃。”
“肉,你吃掉。”
|“你究竟吃不吃?”
聽著宮冽挑三揀四的話,我怒了。
宮冽奸邪的盯著我,伸出手臂,將我摟在懷裏,薄唇碾壓著我的嘴唇。
“唔。”
我完全沒有想到,宮冽竟然會搞突然襲擊,差點手中的碗都掉在地上。
呼吸已經被宮冽奪走了,我有些困難的推著宮冽的胸膛,低吼道。
“放開……難受……”
“下午我要喝豬腳湯,給我準備。”
宮冽倒是乖乖的將我鬆開,修長的手指,有些曖昧,妖冶的婆娑著我的嘴唇道。
我聽到宮冽的話,一張臉,頓時烏黑烏黑的。
許久之後,我咬住牙根,陰森森的盯著宮冽,扁著嘴巴道:“知道了。”
“過來陪我睡覺。”宮冽將被子掀開,朝著我說道。
我無力的看了宮冽一眼,隻好將那些飯盒收拾好,才爬上了宮冽的床。
“喬安晚。”
我剛上去,宮冽已經將我抓到了他的懷裏。
他低下頭,輕輕的吻著我的額頭,低聲的呢喃著我的名字。
聽到他低沉好聽的聲音,我的身體,不自覺的微微繃緊。
宮冽叫我的名字的時候,總是帶著些許撩人的氣息,讓我莫名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你是我。”
許久之後,他才握住我的下巴,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聲。
“我是我自己的。”
聽到宮冽霸道強硬的話語,我有些不悅的蹙眉道。
宮冽嗤笑一聲,他湊近我的嘴巴,重重的碾壓著我的嘴巴,低聲道。
“那麼,我們拭目以待。”
宮冽最近,似乎溫和了不少。
雖然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我還是挺喜歡這種安逸的。
……
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宮冽的影子了。
我想,宮冽應該是去複健了吧。
畢竟他的雙腿,每天都去複健。
我打了一個哈欠,將衣服穿好之後,就要下床,一股惡心的感覺,衝上了我的喉嚨。
我忍不住跑到浴室,幹嘔了起來。
“嘔。”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吃錯了什麼東西,隻是感覺整個胃部都在翻騰。
但是,吐了很久,卻還是吐不出什麼東西。
許久之後,我才靠在身後的牆壁上,虛弱的想要拿毛巾擦嘴巴,但是卻怎麼都找不到毛巾。
“給。”
一聲沉沉的聲音,在我的頭頂的位置響起。
我虛晃的目光下,出現了一條幹淨的白色毛巾。
我有些虛弱的抬起頭,便看到了冷血那張剛毅俊美的臉。
“謝謝。”
我朝著冷血道謝之後,便抓起那個毛巾,仔細的擦拭了一下嘴巴。
冷血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
我感覺更好受一點之後,冷血才扶著我,離開了浴室。
“需要我叫醫生給你看看嗎?”
冷血大概也是看出了我臉色難看,便開口的詢問道。
我有些虛弱的搖頭道。
“不用了,我回去吃點腸胃藥就好了。”
“宮冽回來了?”
我喝了一點水之後,感覺更好一點,才朝著冷血問道。
冷血搖頭道:“老板還在複健室裏,他讓我過來守著你。”
“哦……”
我淡淡的應了一聲,我剛閉上眼睛,想要在緩和一下回去。
冷血卻再度開口了。
“喬小姐,你在一個月前,去了禦景灣嗎、”
一個月前?
我不記得了,宮冽要是突然抽風想要找我,大部分時間就是在禦景灣吧?
我睜開眼睛,帶著迷茫和不解的看著冷血。
冷血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個話?
“那天我一個人在酒吧,看到了你。”
冷血見我這個樣子,不由得解釋道。
“我一個人?”我指著自己的鼻子,不相信道。
冷血點點頭,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上一次也是,我不知道喬小姐你怎麼會出現在禦景灣,還在老板的包廂的,還有上上次也是,喬小姐的穿著,和平時不一樣。”
“我……沒有印象。”
我滿臉懵懂的看著冷血。
對於冷血說的這一切,我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喬小姐,你是不是……”
“什麼?”
冷血蹙眉的看著我,眼底似乎帶著些許擔心。
我看著冷血這幅樣子,也不由得問道。
“沒什麼,我送你回去吧。”
冷血想了想之後,卻突然朝著我搖頭道。
見冷血不想要多說什麼,我也沒有在意。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鍾了。
我渾身疲倦不堪,就想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覺。
誰知道,一回去,就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王芬。
“呦,回來了?”
王芬穿著一件藍白底相間的旗袍,濃妝豔抹,身上那股濃烈的香水味道,猛烈的衝擊著我的鼻子。
我皺眉的看著王芬,冷淡道。
“你怎麼在這裏。”
“自然是有事情找你。”
王芬優雅的呷了一口咖啡之後,放下走進我。
王芬一走進,我聞到那股香水的味道,也莫名的有些惡心。
“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事情找我?”我嘲笑的看著王芬那張濃妝豔抹的臉,不耐煩的嘲笑道。
王芬無視我的嘲笑,隻是從包包裏拿出一張名片交給我。
“這是什麼?”
我眉頭一皺,看了王芬一眼道。
王芬笑得異常鬼魅道。
“不想要看看嗎?這個人說,看到過長得和你一模一樣的人,你不好奇,那個人是誰嗎?”
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我的身體倏然的僵硬起來,手也在此刻,劇烈的顫抖著。,
“姐姐……救我……姐姐……”
尖叫聲,海浪聲,一陣陣的交織在我的腦海中,刺得我的腦袋,一陣生疼起來。
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眩暈了。
就連我此刻站著的地麵,仿佛都在傾斜著一般。
“喬安晚,你也有今天啊?你說,要是喬安寧沒有死的話,你還會這麼囂張嗎?哈哈哈……”
王芬笑得異常鬼魅的看著我,將名片扔到我的麵前,便得意的離開了。
第一次,我任由王芬嘲笑我,而沒有任何的舉動。
“喬小姐,你怎麼了?”
福媽下樓,看到我整個人都像是雕像一般,有些擔心的上前問道。
我有些虛弱的看向了福媽道:“福媽,將地上的名片給我撿起來。”
因為恐懼,還是因為什麼,我已經沒有辦法動彈了。
我想到冷血在醫院中說的話。
他說我在禦景灣,還說我穿著和平時不一樣?
難道冷血看到的人是另一個人?
這個世界上,唯一長得和我一樣的女人,隻有喬安寧了?
可是,喬安寧已經死了。
已經死掉十五年的女人,會再度出現嗎?
這個想法,實在是有些可怕。
我甚至不知道,王芬是不是故意讓我痛苦,故意將那些傷疤,血淋淋的呈現在我的麵前的。
“小姐,你不吃午飯嗎?”
我將福媽交給我的名片,精神恍惚的朝著樓上走去。
福媽看著我這幅樣子,不由得叫著我的名字。
我回頭,麵帶虛弱道:“我不想要吃,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要打擾我。”
說完,我也不看福媽究竟是什麼表情,就往樓上走去。
上樓之後,我便將自己關在臥室裏。
我看著手中的名片,好像是酒吧裏的一個調酒師的號碼。
我盯著名片,看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才撥通了名片上的號碼。
“喂,我是喬安晚,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說完之後,我便掛斷了電話。
我和那個調酒師約定在晚上七點的時候,在如意咖啡廳見麵。
到了時間之後,我就起來了,穿上外套,和福媽說了一聲,便往如意咖啡廳那邊走去。
等到我到了如意咖啡廳的時候,那個調酒師已經在等著我了。
看到我之後,那個男人似乎很驚訝道。
“你好,我叫王陵。”
王陵起身,和我握手道。
我隻是禮貌性的握了手,才問道。
“王陵,我想要看看那些照片。”
王陵說,他當時將我的照片拍下來了。
那個和我長得一樣,卻穿著不一樣的人。
我從來不喜歡穿白色的衣裙,因為,那些是喬安寧喜歡的東西。
而他們說的那種懵懂清純的樣子,也不可能是我。
王陵仔細的看了我之後,歎息道:“你們兩個真的不是同一個人嗎?世界上會有這麼像的兩個人?”
聽到王陵的歎息聲,我放在桌下的手,卻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王陵從自己的口袋,將照片拿出來之後,當看到那些照片之後,我的臉色頓時一變。,
照片中的女人,長發披散,穿著白色泛舊的裙子,那件裙子,我在熟悉不過了。
是我給喬安寧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