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靈蓮的化身,有緣者得之,很多人的心思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青蓮,代表著神聖與純淨,此等靈物一旦降世,第一個不容的將是你等心思歹毒不正之人,世間所有貪婪與邪惡的心思在它麵前都無所遁形。它既然即將降世,那就意味著它已經擇主,你想將此消息透露給外界,引起外界紛爭混亂,讓無數心思不正的修煉者陪著玄陰齋一道去閻王殿報道,你的想法挺極端的。”
心裏此刻的想法被他就這樣當眾說出來,玄陰齋齋主也不覺得麵臊了,反正這消息已經傳了出去,目的達到了,麵對死亡也沒那麼恐懼害怕了。
“聖宮主說了,大陸已經平靜太久,可以亂一亂了。既然很多人有爭奪青蓮的想法,那你們就各憑本事吧。”
“世間不缺少聰明人,自然也不缺聰明過頭之人;有剛正不阿之人,自然也有心思邪佞不正之人。形形色色的人行走於天下間,到了某個時候全都要去與閻王相見,我們聖荷仙宮就不阻礙大家的生死輪回之道了,各位請便!”
淩逸寒話語間的灑脫情懷感染了很多人,令一個部分人冷靜了下來,而執念過深的人卻不以為然。
青蓮,這種寶物天地間隻此一種,不管有沒有機會獲得,他們都不想輕易的放棄,爭一爭總是有必要的。
“好了,玄陰齋,你們提前去與閻王喝茶吧。”
坐在聖荷仙宮禁地的淩逸寒譏諷一笑,劃破掌心,鮮血注入一塊刻畫著玄陰齋三個大字的石碑,嘴裏念念有詞,一層濃密的血霧覆蓋了整片石碑。
然後,玄陰齋齋主及所有弟子在極度恐慌中看到自己被一層血霧覆蓋,所有人奮力反抗起來,隻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血霧的束縛。他們隻感覺一根無形的繩索在綁著他們走進無盡黑暗中,一股無法言喻的陰寒之氣迅速穿透全身,直逼眉心正中央。
各種武技爆炸聲,尖叫聲,痛哭聲不絕入耳,隱世宗門很多人親眼看到玄陰齋上下數千人隻在一炷香內全部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他們的麵容都已經回歸於平靜,好似死前並沒有受多大的苦楚般。
玄陰齋齋主堅持的時間久一點,等他倒下的瞬間,眼尖的人在他臉上看到了無盡的恐懼與悲哀。
圍觀來打聽消息的人後背全是冰冷一片,那寒意好似從千年寒冰上散發出來的,所有人均木愣著看著這一幕,好些膽小的當場就嚇尿了。
“咕隆!”也不知道是誰滾動了下喉嚨,這才打破現場死一般的沉寂。
“聖荷仙宮不管人世間俗事,亦不管隱世各宗門間的相互爭鬥。但,若你們想要挑戰上古製定的規則,想要挑戰聖荷仙宮的容忍度,玄陰齋就是你們的下場,各位好自為之。”
麵色微微發白的淩逸寒在禁地中通過特殊的秘法將聲音傳去整片大陸後,摸了摸微疼的胸口,歎氣道:“歌兒,等你醒來可得好好補償下我才行了,施一次法,我都得回房躺三天了。”
待他腳步虛浮的走出禁地,紫千舞立即迎了上去,擔憂的詢問了一句,立即扶著他回去休養了。
用玄陰齋全齋上下數千人的性命,算是給無辜枉死的孕婦和還未來得及看世界一眼的孩子們一個交代了,後麵關於不安分之人爭奪青蓮的事情他們就不參與了,不過有派逍遙閣弟子一直在關注著。
三個月後的某一天,依舊躺在聖荷池中的紫千歌腹部突然閃過一道很淺很淺的青色光芒。
最近一直守護在旁邊的淩逸寒眉心一擰,當機立斷:“景鈺,你迅速去開啟護宮大陣及隱匿陣法。”
“好。”
北景鈺知道歌兒這是要生產了,這裏隻有他一人懂陣法,他必須提前做好準備,保證她生產過程一切平順。
宮裏沒有接生嬤嬤,紫千舞等女子們有條不紊的準備好正常生產的東西。她們都是生過孩子的,再有紫千舞這個醫師在,幫助她產下三個孩子不成問題的。
唯一讓她們心裏沒底的是,那顆怪異的青蓮。
當北景鈺再次回來時,紫千歌腹部再次閃過一道光芒,這次顏色稍微深了些許。
三日後,她的身體被籠罩在一片柔和的青色光芒中,還有點點星光夾在在其中,這些星光越來越多,好似些俏皮的孩子般在歡快的玩耍。
除了孩子們,其他大人全部嚴陣以待守護在邊上,他們都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也顧不得男女之防,隻等著若是萬一有異常,他們好及時出手製止。
北景鈺這些日子精神一直高度緊繃,縱然菡萏查遍所有古籍,準確告訴了他受青蓮保護降生的三個孩子都將是人中龍鳳,他依舊無法冷靜淡定。他擔心的是紫千歌的安危,他怕孩子們被福澤護佑,而讓歌兒這個娘親受損,那他寧願孩子們是普通人,他隻想要他們都健康平安。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星光點點都是從千歌肚子裏出來的?”東方梓延一直很心細,剛開始他以為是四周的靈力凝結而成的,可越仔細看越發現是從她體內散發出來的。
“嗯,應該是青蓮散發出來的。”淩逸寒眉頭一直緊鎖著,麵對這種未知的情況,他心裏也很不平靜。
又平靜的過了兩日,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跟著星光轉動時,突然青光乍現,一道耀眼的青色光芒從她腹部衝出,穿透蒼穹直衝入雲霄深處。
整個雲天大陸都看到了那一道光芒,隻不過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讓想要追上去爭奪之人都不知道向何處去追。
北景鈺等人也都麵麵相覷,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那道光就這樣跑了,是青蓮幻化的光跑了嗎?
好奇心最重的司馬紅楓剛想開口問,突然見平躺著的紫千歌身子開始往上浮,身下還隱約可看到一朵若隱若現的蓮花,驚呼:“你們快看!”
淩逸寒立即吩咐:“大家都往後靠點。”他也隨手拉著僵著身子不知所措的北景鈺退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