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丹極宗弟子臉色不愉道:“血虹靈蕊這件任務,我們丹極宗已經跟雇主在協商溝通,還請徐副團長不要妄加猜測並詆毀我們宗主的名聲。”
丹極宗如今還有名聲嗎?徐達嗤笑一聲,諷刺道:“你們丹極宗若是與雇主達成了協議,那這個任務根本就不會掛在傭兵工會大廳裏了。你們不就是想將血虹靈蕊先拿到手,再威逼利誘脅迫雇主就範嗎?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真當我們傭兵們都是些隻長個不長腦袋的傻蛋嗎?”
對方明顯定力不夠,氣急敗壞道:“你休要胡說八道,我們丹極宗做事光明磊落,不許你惡意向我們潑髒水。”
在場之人沒一個傻子,看著丹極宗弟子的眼神都透著諷刺,有人冷哼道:“丹極宗果然是惡心到根了,這種理由都能說出來,真是太不要臉了。”
“丹極宗做事確實光明磊落呢,想要殺紫千歌姐妹倆,這不就是光明正大的勾結六大宗門世家出手嘛,還鬧得幻海城人盡皆知,這件事確實光明正大,嗬嗬。”有人笑道,隻是語氣裏的諷刺意味誰都聽明白了。
“徐副團長說的沒錯,丹極宗徐宗主的為人處世風格,我們總算是見識到了。他要的東西強取豪奪也要弄到手,他要殺的人挑撥動半個幻海城的勢力也要做到,嘖嘖,還費盡心血培養了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邪修兒子,這樣的人竟然還能在丹極宗穩坐宗主之位,看來丹極宗是鐵了心要與整個修煉界鬧翻了。”
“就是,明明在風口浪尖上,丹極宗弟子行事還是如此囂張,看來紫千歌姐妹倆和千變狐狸對他們的打擊隻是撓撓癢了,根本沒有撼動他們分毫。”
“人家已經很厲害了,好不好?沒耗費一分勁就將丹極宗的左膀右臂弑殺盟給連鍋端起了,還將徐青岸給逼得生死不明,這可是在徐靖雲心口上挖了兩口肉,足夠他疼上好一陣了。”
“......”
見勢頭完全被帶偏了,薛啟軍覺得這件事必須快速確定下來,不然他們肯定會越發被動,怒吼道:“徐達,你別把事情扯遠,我們現在說的是血虹靈蕊這個任務,你們傲海到底讓不讓?”
“不讓!”徐達態度強硬。
站在他旁邊一個跟他容貌有五分相似的男子,脾氣好似更火爆,直接大聲吆喝:“薛啟軍,你他娘的要動手就快點,你們別以為有丹極宗的人撐腰,我們傲海就會將這任務拱手讓人。這裏是傭兵工會的地盤,不是他們丹極宗隻手遮天的地方,誰接到任務各憑本事。”
“哼,徐達,徐猛,你們就算接到了任務又如何?你們有煉丹師出馬嗎?血虹靈蕊隻有煉丹師才有法子控製住,可不是你們用蠻力就能製住的,你們根本派不出煉丹師,是要故意破壞雇主的大事嗎?”每個傭兵團都有煉丹師,隻是等級都不高,而傲海最高的四品煉丹師也被他們使計拖住了,薛啟軍此時心裏很得意。
徐達心裏早就有了計劃,想要就此事去城主府尋求幫助,就是不知道能否成功,雖然底氣不足,可嘴上卻強硬道:“這是我們傲海內部的事,你管得著嗎?怎麼,你以為用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將我們的煉丹師拖住,我們傲海就沒有退路了嗎?”
薛啟軍自然知道傲海和紫蔚然關係不錯,所以這些日子做事並沒有做得太絕,首先存在試探的意思,其次也還有足夠的能力一舉扳倒傲海。聽對方這麼說,他腦海裏立馬就想到傲海要聯係紫蔚然了,可心裏再轉念一想這次的報酬,眼裏閃過一道陰冷的寒光,“哼,就算你們有退路又如何?我們貪狼也不是吃素的,你的退路今日趕得到嗎?”
他朝後麵的人打了個手勢,十幾個貪狼的傭兵立即散開將傲海的十個人團團圍住,好似就要開始幹仗了。
傲海這邊也立即做出了反應,十個人背靠著背,目光警惕著四周。
紫千歌神識掃了一眼傭兵工會內部,見那些辦事人員都目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就算偶爾有幾個神色微微動了動的,最後也按捺住,繼續忙活自己手裏的事情了。
她冷冷一笑,看來如今的傭兵工會已經被有心人給控製住了。
在他們兩方即將動手時,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語氣極為諷刺道:“堂堂幻海城五大公會之一的傭兵公會總部,原來就是一個空有規矩的擺設,本公子初來乍到,今日算是長見識了。依本公子看,這裏幹脆改成一個比武的擂台得了,誰帶的人多,誰打贏了,誰就先去搶奪任務吧。”
他的聲音刻意壓低了些,顯得格外的低沉清越,伴著靈力傳遞在整棟傭兵工會總部,上下五層樓裏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這句話雖然是在諷刺傭兵工會,可是卻將傲海這邊徐達等人衝動的思緒從九霄雲外招了回來,他們立即冷靜了下來。是啊,這裏是傭兵工會,他們若是在這裏動手的話,到時候隻怕連參加考核的機會都沒有了。
想到這裏,他們心裏突然有了一絲慶幸,徐達等人感激的看了一眼慢悠悠走過來的紫千歌。
傭兵工會裏的人臉上的表情都僵了僵,他這不就是諷刺他們明知外麵有衝突也不出麵幹涉嗎?這不是諷刺他們不作為嗎?
他們還沒來得及動作,又聽見這道聲音的主人開口了,“本公子行走江湖多年,一直覺得誠信二字尤為重要,人與人之間該誠信,人與勢力之間也該誠信,勢力與勢力之間更該誠信。可是今天,傭兵工會的誠信蕩然無存,卻沒有一個工會之人站出來維護,真是大開眼界了。依本公子看,幻海城的傭兵工會可以關門了。”
她的一字一句都在指名打傭兵工會的臉,傭兵工會樓上的主事之人若是還沉得住氣,稍後就可以脫衣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