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下子出生了兩個孩子,本來隻有兩個房間的檀香郡南苑那裏已經住不下了,所以,又重新換了個住的地方。
一棟洋樓,住著他們一家四口,簡單而美好。
一晃眼,時間就過去了兩年,自從跟裴葉菱結婚之後,榮少頃減少了去公司的時間,別人是早出晚歸,他倒好,晚出早歸的。
按理說,就算他不去公司,整天陪著她,照樣能夠有現在這樣的生活,隻不過,他如果都不去,一定會引起她的懷疑,避免這件事發生,所以,他隻能繼續去公司。
洋房的院子裏有個白色的秋千架,裴葉菱和榮少頃並肩而坐,她將腦袋依靠在他的肩上,看著前方倆孩子玩鬧的樣子。
靜聽花開花落,坐看雲卷雲舒。
雲卷雲舒,表明對人生對事物、對名利寵辱不驚的態度。代表一種超脫的生活態度,一種人生的至高境界。
雲卷和雲舒出生的時候,卓樂萱的孩子早就出生了,生了個女兒,名字是展偉祺取的,叫展卓爾。
卓樂萱雖然是裴承德的親生女兒,但卻也是她養父的唯一女兒,所以,關於她的後代,繼承著兩個姓。
所以,即便二胎還沒個著落,展偉祺就已經取好了名字,男孩叫展裴煜,女孩叫展裴語。
其實,並不是剛取的名字,而是在卓樂萱懷展卓爾時,就已經取好了名字。
一家四口來到榮家,三個孩子在那裏玩著,幾個大人坐在沙發上閑聊。
突然,榮雲舒站了起來,往這邊走來,一過來就爬上了榮少頃,坐在他的腿上,說道:“爸爸,小雲舒要去上幼兒園。”
“要上幼兒園啊,那小雲舒會數數嗎?”一旁的容姿滿臉慈愛的搭著話。
榮雲舒不假思索的直接數了起來:“一五六七八/九十。”
那速度之快,讓聽了的榮少頃和裴葉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雲舒,二三四去哪了?”梁仲霖也加入了逗娃的隊伍當中。
“被小雲舒吃了啊。”她回答的倒跟真那麼一回事似得,惹得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相比於榮雲舒的活潑,榮雲卷就顯得安靜很多,即使跟榮雲歸在那裏玩,也是靜靜地在那裏玩,並不說話。
他們兩個,實力演繹著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每每看到榮雲舒那猶如話匣子般的模樣,榮雲卷總會冷不丁的嫌棄一聲:“榮雲舒,你太吵了。”
開學的時候,選擇的幼兒園自然是榮雲歸所在那一所,報名的那一天,剛剛好,裴葉菱不舒服,榮少頃不讓她去,而榮少錦又剛好有事,所以,去的時候,是榮少頃和雲蘿。
榮雲歸在這讀了一年,所以幼兒園裏的老師都認識他,在看到又帶了倆雙胞胎過來,看到的人也是驚呆了。
最終,一個帶著孫子過來報名的阿姨,問榮少頃:“他們三個孩子年紀差多少啊?”
“差一歲,這兩個雙胞胎。”榮少頃隨口回到。
誰知,這位阿姨一臉敬佩地看著他和雲蘿,對著他們兩個豎了豎大拇指,感歎道:“佩服佩服。”
一旁的雲蘿發現這位阿姨誤會了,見周邊的人跟這位阿姨同樣的表情相比都誤會了,於是她開口解釋道:“阿姨,您誤會了,我是他的弟媳,這位大的是我的兒子,那雙胞胎是他的,我老公和他老婆今天沒過來。”
“哦哦哦!”阿姨一下子恍然大悟,“原來是堂兄妹啊,難怪覺得長得挺像。”
“是啊,他跟我老公也是雙胞胎。”
“也是龍鳳胎?”大概是看著榮雲卷和榮雲舒,這位阿姨很是自然的這麼一問。
“阿姨,我不是同性戀。”雲蘿也就隨口那麼一答。
一下子,連這位阿姨都笑彎了腰。
孩子去了幼兒園,裴葉菱閑了下來,剛開始一段時間倒還好,時間一長,閑不住了,就開始打電話給了沈文祿。
當想到要開始做一些事情時,她很是自然地會想到尚湘居,那裏很適合她。
隻不過,就不知道越辦越好的尚湘居,在時隔兩年之後,還要不要她這個曾經的老員工了。
沈文祿一聽說她要來,高興到一口答應,順便還特意說了一句:“我兩年前說的話還算數,你要來,隨時都可以。”
因為知道她就隻能活三十年,所以隻要是榮少頃沒事的時候,雲蘿都盡可能的將榮雲卷和榮雲舒給喊來榮家,美其名曰是陪著榮雲歸玩,其實是想要給他們兩個更多的二人世界。
自從生下了這倆孩子之後,裴葉菱的體質也發生了變化,動不動就生病,抵抗力比倆孩子還差。
所以,對於她重新去尚湘居工作,榮少頃也是要求很高的,時間不能太長,他有空的時候沈文祿不能給她安排上班時間。
也就是說,他在公司的時候,才是她的上班時間,但是,他也給了沈文祿一句話,可以讓她玩玩,可以不用工資。
但是,沈文祿自然不敢不給錢的,哪怕一個月幾千塊錢對榮少頃沒半點作用。
“老公,我回來啦!”下班回來,關上門,換上拖鞋,裴葉菱一下子衝過去,像是跳蚤一樣,一下子跳上了榮少頃的身。
有些東西習慣了,即便沒有準備,榮少頃還是接得那叫一個穩穩當當。
“嗯~媽媽羞羞臉。”剛剛好從樓梯上下來的榮雲舒,看到了這樣一幕,開始嘲笑起來。
“她怎麼在這?不是去媽媽那嗎?”見到榮雲舒後,裴葉菱也是有些懵。
“她說雲歸老是欺負她,不想去。”
“雲歸還能欺負她?她別欺負別人就不錯了。”現在榮家的三個孩子裏,榮雲舒是唯一的女娃,別說別人,連榮雲歸和榮雲卷都寶貝的不得了,在幼兒園裏根本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連說她一句都不行。
“哼!”顯然,對於裴葉菱這句話,小雲舒不愛聽,生氣了,小跑著下樓,來到抱著榮少頃的邊上,抓著他的衣角,奶聲奶氣的說著,“爸爸是我的。”
“不!是我的。”裴葉菱特意將腦袋靠著榮少頃的肩頭,故意惹榮雲舒。
榮雲舒更不開心了,在一旁扭捏起身體來,開始撒嬌著:“爸爸,小雲舒要抱抱。”
“阿狸也要抱抱。”裴葉菱再一次學著榮雲舒的語氣,說著。
榮少頃低下頭,看向還沒他腿高的榮雲舒,好聲好氣地說著:“小雲舒,媽媽感冒了,你這兩天得離她遠點。”
“那爸爸為什麼可以離她這麼近?”榮雲舒不服。
“因為爸爸是大人啊,不怕病菌啊。”
“那媽媽也是大人,她為什麼怕病菌?”
“……”榮少頃有種自從這孩子會說話開始,他說了前二十幾年少說了的所有話,“媽媽在生雲卷雲舒的時候傷了身體,現在身體不好,才會怕的啊。”
“哼!爸爸隻要媽媽在,就一直護著媽媽,小雲舒也不要爸爸了。”說罷,榮雲舒就開始踏著小腳步,吧嗒吧嗒地往樓上跑去。
趴在他肩頭的裴葉菱,視線正好望著負氣離開的榮雲舒,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啊。”榮少頃就這樣抱著她,過去坐在沙發上,看著坐在自己腿上的她,臉上演繹著寵溺。
她啊,現在越來越像個孩子,時不時就在那故意惹榮雲舒生氣。周末的時候,倆孩子沒上學,在家裏玩,她會跟著孩子一起玩。
“不去哄哄你的小情人?”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她笑得特別開心。
“得先把大情人哄高興了。”
“哼!”
榮少頃和裴葉菱因著這聲不高興的語氣,同時抬起頭,看到的就是榮雲舒站在樓上,雙手扒著欄杆,一副幽怨的望著他們兩個:“小雲舒不喜歡爸爸媽媽了。”
隨即,開始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一見到孩子哭了,裴葉菱比誰都著急,趕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上去,抱起了她。
榮雲舒雖然有時候任性了點,但是一個非常會看臉色的人,小小年紀就能夠從裴葉菱的表現上看出對她的在乎,雖然依舊在抽抽搭搭著,卻也停止了哭聲。
“小雲舒怎麼不跟哥哥玩呢?”雖然抱著她,但裴葉菱盡量不離著她太近,怕自己的感冒會傳染到孩子身上。
但好在,孩子的體質比較像榮少頃,她感冒的再嚴重,也從來沒被她給傳染過。
“雲卷去找雲歸玩了,沒人跟小雲舒玩。”榮雲舒嘟著嘴,對於這種想象似乎不太高興。
“雲歸是大哥,雲卷是二哥,你不能叫名字啊。”
“哼!”榮雲舒即使這麼小也不願意喊榮雲卷哥哥,對於榮雲歸,有時候倒是會喊的。
轉過頭去的她,又突然轉向裴葉菱,開口道:“媽媽,你生個姐姐陪小雲舒玩好不好?像卓爾姐姐那樣。”
裴葉菱被她這話給噗呲一聲笑了:“媽媽再生一個也是妹妹,不會是姐姐呀!”
“妹妹也可以,小雲舒會像卓爾姐姐對小雲舒那樣對妹妹的。”
“嗯……你去找嬸嬸,讓嬸嬸給你生個妹妹。”
從她生完這倆孩子之後,身體變差了,榮少頃從那之後就直接不讚同她再懷孩子了。
他說,兒女雙全,夠了。
裴葉菱想想,也的確是夠了的。
“那你為什麼不生一個?”
“因為嬸嬸隻有大哥一個,媽媽有雲卷雲舒了呀。”
正在這個時候,榮少頃走了上來,對著榮雲舒說道:“雲舒,下來,讓媽媽吃藥。”
榮雲舒這倒是很聽話,直接要從裴葉菱的懷抱中下去。
順勢將她放在地上之後,裴葉菱這才過去從他手中接過藥和水,一下子吃了下去。
榮少頃記得很清楚,第一次吃藥,那是懷孕時需要補鈣,她吃不習慣,完全吞不下去,最後還是他將藥片碾碎跟開水混合在一起,這才喝下去的。
現在啊,吃藥成了她適應最好的現代生活技能。
一想到這個,他都忍不住心疼起來。
他對她有多好,有多寵,別說公司裏的人,就連在邴城都傳開了。
為她,他多了回家的時間,少了在公司的時間。
為她,他幾乎每個月都會選時間帶她到各地去玩,空閑時間長點,就去遠點的地方玩,短點的就在國內玩。
所以現在,公司裏的人都知道,一個月最少有四五天出去玩的時間,如果這個月實在騰不出時間來,他一定會在下一個月裏選時間。
而且,他現在把公司裏的主權交給了榮少錦和展偉祺,一開始展偉祺是不同意的,畢竟,榮歸集團是他一手創建下來的。
不得已,他將裴葉菱隻能活三十年的事情說出來,再後來,榮少錦和展偉祺也會盡量將公司裏的事情攬在自己身上。
有一次,因為被曝光了他把公司主權交給榮少錦的事情,有一些財經新聞的媒體記者圍堵在公司門口,大概是想要知道一些豪門兄弟不合類似於這些方麵的消息吧。
記者問:“為什麼把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榮歸集團交給了自己的弟弟?”
“之前,我花了太多的時間在公司上,忽略了很多人,我現在隻想把更多的時間交給家人。人生之路很長,錢也賺不完。”
“我聽貴公司的員工說,人生最大的幸事就是成為你的老婆……”
“我覺得最大的幸事是成為我老婆的老公。”一提到裴葉菱,榮少頃的嘴角很是自然地鑲著寵溺的笑意。
“能不能說說她哪裏好,值得你對她多年來始終如初,好讓我們學習學習,看能不能虜獲高富帥的心?”大概是看到了榮少頃的好脾氣,記者也慢慢地都開起來玩笑。
商業圈一直有一個傳言,那就是自從榮少頃娶了這位榮太太後,脾氣都變好了。
以前要是有這麼些記者在這裏堵他,他怎麼可能會像現在這樣笑臉以對啊。
簡直就是在做夢。
“她什麼都好啊。”
“榮總,是什麼讓你成為了寵妻狂魔?”
“嗯,或許是……上輩子欠了她。”他說完,臉上的笑意更甚。
其實,任何人都以為他在開玩笑,知道的人都清楚,他就是上輩子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