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少頃是榮少錦的哥哥,對於這個弟弟,看得比任何家人都重要,不可能會拿他的命開玩笑。
即使得到了榮少頃的同意,但夏姨的手伸向那個位置,還是帶著顫抖的。
當握住那塊玉佩,還沒摘,她就一道很強的電力給直接擊到趕忙放了手,握著自己那隻麻痹了的手,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塊玉佩。
“什麼感覺?”雲蘿趕忙問道。
“像是觸電了一樣,很強的電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放手。”夏姨開始如實以告。
如果被觸電,若是可以放開,誰也不會緊抓住不放,這是自然反應。
所以,雲蘿就是按照這個人的本能去給狐狸玉佩設定了這個。而若是妖魔鬼怪的話,則會直接彈出去。
也就是說,這塊玉佩,除了在場的榮少頃、裴葉菱以及雲蘿之外,就隻剩下榮少錦自己能夠拿得下來。
為什麼他們三個能夠拿得下來,並不是她所能夠控製的。裴葉菱是玉佩的原本主人,自然能夠去操控這個玉佩。
而榮少頃,蘇傾安將玉佩送給陸遠修之後,這個玉佩也就重新有了新的主人。而且,榮少頃對這塊玉佩有感應,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道士將他和玉佩之間設下了蠱術。
至於她自己,她必須得讓自己能夠觸碰得了這塊玉佩的資本,要不然碰見玉佩就彈出去,那她怎麼跟他認認真真地在一起。
“可我是個怪物,我連自己怎麼會這樣都不知道,說不定我明天就會死,說不定我下一秒就會化成一灘血。雲蘿,我怕我陪不了你太長的時間。”雖然每一人都沒辦法去保證自己到底在哪一天會離開這個世界,可是,他還是不一樣的,很不一樣。
雲蘿趕緊搖頭,眼眶裏泛著淚光:“我不求天長地久,隻要現在擁有。”
榮少錦的眼眶也逐漸開始泛紅,但是,他始終沒說話,他是怕自己會誤了她一生。
她的一生很長,一場短暫的在一起,卻要讓她去孤獨過完那麼長的一生,他舍不得。
“榮少錦,我答應你,若是哪一天你不得已離開了我,我一定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她知道他在擔心死後她的餘生,那她就給他安心。
榮少頃在一旁,聽著雲蘿說起這些時,視線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裴葉菱。
其實他和榮少錦的情況一樣,他們兩個都會比她們兩個先死,所以說還得看每個人的想法。
一直都不曾出聲的他,終於輕歎一口氣,說道:“人生短短幾十年,誰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活多長時間,隻要心中想要跟她在一起,幾十年也好,幾年也罷。少錦,就算你不娶她,其實意思都一樣,隻要她愛你,到時候你離開,她都會傷心。既然結果是一樣的,為什麼不趁著現在好好的在一起?”
榮少錦的心已經在被雲蘿的話動搖,加上榮少頃這麼長的一段話,或許是同病相憐吧,兩個人在心中所要考慮的問題一樣,這一席話,徹底打開了他的心扉。
泛紅的眼眶已然慢慢開始淡去,眉眼開始含著笑意,嘴角彎起,臉部表情終於放鬆下來:“求婚這種事怎麼能夠讓你來做。”
他緩緩彎腰下去,將單膝跪地的她扶了起來,隨即從她手中接過玫瑰花,與她對調,自己單膝跪地,舉起手中的花,學著剛剛她的樣子,說道:“雲蘿,待你長發及腰,嫁我可好?”
“好!”雲蘿毫不猶豫地答應,後從他手中接過花,還順便吐槽一聲,“一點創意也沒有。”
花是她準備的,連話都是她準備的。
但是,她吐槽鬼吐槽,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個虛無縹緲的形式,她隻想跟他在一起,怎麼在一起的,不重要。
榮少錦在起身之前,還順便加了一句:“使出突然,我什麼都沒準備,戒指稍後補上。”
那都是一些身外之物,她還真沒什麼覺得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但他既然這樣說,她自然也不會拒絕,畢竟這是現代人求婚必備之物:“好!”
雲蘿回應完,直接投懷送抱,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絲毫沒有去在意旁邊還有他人在場。
片刻之後,榮少錦抬手撫摸著她的發絲,輕聲打破此刻如此美好的畫麵:“現在可以吃飯了吧。”
“討厭!”雲蘿直接推開他,白了他一樣,嬌嗔一聲,“所以你答應是為了吃飯嗎?”
“廚藝這麼精湛,不答應,以後怎麼天天吃你炒的菜。”
“我才不天天炒給你吃。”
大概是釋懷了,榮少錦現在很輕鬆的跟她開著玩笑,兩個人,鬥嘴著來到了餐桌。
隨著求婚的成功,圍著餐桌吃飯的幾個人,氛圍非常的融洽,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帶著喜悅,毫不掩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榮少錦回去了,並沒有留下來,雲蘿心情好,幫著夏姨收拾完後,興高采烈地去了自己的房間。
裴葉菱跟著榮少頃回到了房間裏,梳洗完後,他靠著床頭看著從浴室裏走出來的他。
她故意略過了他那道灼熱的目光,過去跪在床上,查看著他後腦勺的傷口,抬手,輕輕撫摸了下:“疼嗎?”
“不疼!”他說不疼倒是真的,因為傷口被她施過法,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
疼痛感可以消除,但他被那麼大的東西砸中,也不好直接讓傷口跟著痊愈,所以,隻能這樣,讓傷口慢慢痊愈了。
其實他的傷口並不隻有後腦勺,畢竟是那麼一個大水晶燈落下來,砸中他的,幾乎是整個背部。
她會自然而然地去觸碰後腦勺,主要是隻有這裏最顯眼,她的手,輕輕地觸碰著,即使清楚他不會疼,可還是小心翼翼:“那麼高掉下來,當時一定很痛吧?”
“還好!我當時整個腦子想的就是你沒事。”事發太過於緊急,千鈞一發之間,當時的他,隻顧著她會不會有事,哪還記得疼不疼。
後來,發現她沒事之後,他也就跟著暈了過去,自然也就不再有感覺了。
“那盞燈那麼高……”一想起當時的情況,裴葉菱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
那麼高的位置掉下來,即使不是那麼大的東西,也足夠可以要了人的命,由此可見,有人想要她死。
但是,她聽龍司楚說過,那既不是意外,也不是人為,一定是有妖孽在作怪。
跟她有仇的妖孽,她腦子裏唯一想到的就是夜南沛。可隨即一想,或許也有可能目標不是她,而是榮少頃,這樣一想,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裘雄。
畢竟,裘雄曾經在他們的眼前展示過他那麼一丁點的法術。
就算法術再差,想要一盞燈掉下來,真的不要太容易。
她的話還說完,就被榮少頃奪了去:“不!我倒是慶幸它那麼高,要不然我怎麼來得及替你擋?”
他的眸光中夾雜著慶幸,仿佛真的在感謝那盞燈離得那麼遠。
“傻子!”裴葉菱雖然是在罵他,可嘴裏的笑容很是明顯的展露此時此刻的她,心裏甜滋滋的。
他是在明知道她不可能會有危險的情況下,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要護她周全,就算他明白,或許他不一定能夠幫得上忙,可就是那下意識的舉動,最能夠表明一個人的心。
“若是你好好的,我寧願自己一直傻下去。”榮少頃直接將她攔腰抱住,都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直接附上了她的唇,吻的熱情激昂。
這幾天,雖然他生病,可就因為感受不到疼痛,他總有那方麵的想法,可在醫院,他又不好亂來。
終於盼到回家,自然得好好地品嚐一番。
裴葉菱被他這樣的深吻給弄到整個人開始迷迷糊糊,大概是幾天沒有這種事情,沒來由的經不起誘、惑。
就在他伸手準備脫她的衣服之際,她的神誌突然之間回到身體上,按住了他的頭,帶著些許喘息:“你傷沒好……”
“你知道我的傷沒感覺的。”他埋在她的脖子間,輕吐出聲,淡淡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子上,傳來絲絲癢癢的感覺。
惹得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大概是兩個人都清楚他身上的傷,不會影響到他們這方麵的需求。而這方麵的需求,也更加影響不到他的傷勢。
所以,兩個人肆無忌憚的合二為一,將所有的一切拋棄到腦後,完完全全融入到兩個人的世界當中。
第二天,因著他的傷,連公司都不用去了,他借著這個機會給了自己偷懶的理由。
因著他受了傷,裴葉菱的工作也自然停了,在家裏陪著他。
就在吃中飯之時,她接到了榮媽媽的電話,說是要來看一看雲蘿,可隨即,又覺得這樣有些唐突,就約定好晚上一家人回榮家吃頓飯,帶上雲蘿的家人。
裴葉菱直接說雲蘿沒有家人,最終決定,他們一起過去,算是給了雲蘿和榮媽媽一次最正式的見麵。
一聽到榮媽媽的邀請,雲蘿顯得非常的緊張,一會兒問要穿什麼,一會兒問要不要帶什麼禮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