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偉祺腹議,他學的又不是這方麵的東西,憑什麼這樣子看他,不就是一句詩詞不會而已……
再說,也並不是他不會,而是根本就沒想到這一處來而已。
但是,當看到走過竹沁廊,來到晚風樓之後,他的心中又開始有疑問了,這又是為什麼要取這名字?
可展偉祺因為遙杏樓之事,開始不敢再詢問了,萬一,再是一句小學生都會的呢,那他真的是被嫌棄了。
顯然,跟著他們一起過來還有其他人,當聽到榮少頃對上一棟樓名的解釋之後,自然會有人想要知道下一個的含義。
所以,即使展偉祺沒問,人群當中還是有人問出了他心中想問的問題:“那這個晚風樓是有什麼含義嗎?”
畢竟,大家對於晚風這兩個字,唯一想到的詩句就是,停車坐愛楓林晚。
隻不過,那個楓是楓葉的楓,並不是風。
關於這個晚風樓,榮少頃還真是不太了解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唯一知道的,既然是餐廳,那大概就跟吃的一些詩句有關吧。
可他畢竟沒有花那麼多的時間去探究古詩句當中吃吃喝喝,自然也就不太明白這麼一個更深層次的問題。
走在這些人之後的龍司楚,抬眸看了眼那個牌匾,出聲解釋道:“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李清照的。”
這句詩句,相對來說,並沒有剛剛那句遙杏樓來的知名,所以,在有人解釋出這個後,大家紛紛給他投來一抹帶有些許佩服的神色。
龍司楚似乎不太好意思接受大家這樣類似於誇讚的目光,於是開始出聲:“我問沈老板的,他親口跟我說過。”
他這話說的倒是真的,因為當時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叫晚風樓,所以還特意問了這個問題。
當這些嘉賓都安排入座之後,沈文祿去找了裴葉菱,讓她入座用餐。
雖然她回應說自己不餓,卻也依舊站起身,將這個位置留給了別人。
畢竟自己坐下去之後彈的也是有些久,並不是她累了,而是害怕大家聽累了。
另一邊,夜南沛此時正坐在一棟別墅裏的沙發上,悠閑地在那裏倒著茶水,品茗著。
正在這時,別墅的門被打開,隨即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人相擁著,剛一進來,兩人連關門都來不及,已然開始熱情的吻在了一起。
男人唇,順著女人姣好的臉頰,來到頸脖處,一手撫著女人的秀發,一手附在她胸前,動作毫不憐惜的揉捏著。
而他的唇,也是急切地吻著她的頸脖,惹得女人發出一聲又一聲呻吟。
熱吻之際,男人發現門還沒關上,於是,那隻撫著她頭的手放開,準備過去將門關上。
卻不想,剛一觸碰到門,就聽到客廳裏傳來一聲重重地咳嗽聲。
兩個人本來還熱火朝天的,瞬間凝固住,而男人準備去關門的手,也開始頓在空中。
當回頭時,發現夜南沛坐在沙發上,一副悠閑模樣地看著他們倆熱情似火的樣子,男人衝著討好地笑了笑,趕緊將女人給推出房門外,隨手將門關上,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留下,就這樣將女人給關在了門外。
“裘總……裘總……裘雄……”門外的女人在拍打著門,本來還輕聲細語著,嬌裏嬌氣的,可隨著屋子裏無人應答,聲音也跟著帶著些許怒氣,直接喊出名字來了。
女人最後直接踹了一下門,隻能轉身離開。
當一個男人對你已然燃起欲火,卻在見到家裏一個男人後,卻把她給推出了家裏,還把門關上,整個家裏就留下他們兩個男人。
女人想一想那種畫麵,都忍不住開始顫抖了起來。
好家夥,她居然碰見了個gay?
一想到這個裘雄有可能喜歡男人,她在離開之後,又再一次打了個大大的冷顫。
真的是……太使人匪夷所思了!
當顯然,這畫麵都是這女人想出來,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裘雄直到外麵完全聽不到這女人的聲音之後,這才趕忙往夜南沛那邊走去,本來還霸氣側漏的模樣,頓時像是一個小弟般,在他麵前哈氣弓腰著:“恩公,你怎麼來了也不通知一聲。”
“怎麼,我破壞了你的好事?”夜南沛說完,開始用茶杯蓋在茶杯上刮了刮,吹了幾口氣,就開始喝了起來。
仿佛對於打擾了人家的好事,一點歉疚都沒有,反倒是裘雄當著他的麵跟一個人女人那樣,倒是礙了他的眼。
“不不不,怎麼會呢?我隻是覺得沒有迎接恩公,很是愧疚……”
“行了行了。”夜南沛顯然對於這種客套話還是不太樂意聽,直接開始直奔主題,“今天我來找你,是打算跟你合作合作。”
“行!”裘雄連問合作什麼都沒有,直接答應,“隻要恩公你說的,我什麼都照做。”
夜南沛瞥了一眼剛剛裘雄跟女人激情時的那扇門,輕笑一聲:“看來,你是忘記你的仇了。”
“忘?”好似,對於這個字眼,裘雄很是不讚同,而且,說起這件事,本來還對著夜南沛一副討好的樣子,現在頓時變得咬牙切齒起來,“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
“可現在榮少頃分明一直都在逍遙快活,並沒有承受一絲一毫的代價。”看著裘雄這樣磨牙鑿齒的樣子,夜南沛也是有些竊喜的。
特別是在他故意說道榮少頃時,裘雄那樣恨之入骨的模樣,他更是很樂意見到。
雙手緊緊握起,手上青筋隨著裘雄的用力而暴起,不一會兒,他像是想起什麼般,十分不解地對著他說道:“說來也奇怪,為什麼榮少頃會平安無事?上次我要不是恩公你這個貴人相助,早就一命嗚呼了。”
上次在九京山上與榮少頃的槍、戰,榮少頃受了傷,他也是沒得到什麼好處,受了一槍,加上是在夜晚,差點就掉下了懸崖。
要不是夜南沛半空中將他接住,救下了他這條命,他現在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那隻能說明一件事,他的身邊也有貴人啊。”夜南沛再次開始喝起了茶。
真的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他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一直就覺得,為什麼榮少頃就這麼命大?難道就不該死嗎?
“前段時間還聽說他帶著他的老婆出去玩,當做是蜜月旅行。”夜南沛在說完這話後,抬眸瞄了眼他,看看他的反應。
果然,情緒本還算冷靜的裘雄,在聽到夜南沛這話後,開始炸裂了:“我要不殺死他,怎麼對得起我那死去的妹妹!”
夜南沛點了點頭,開始順著說:“的確,你那妹妹死的太冤了。”
“我那妹妹太可憐了,才花一樣的年紀,就因為那個該死的榮少頃,離開了我,永遠的離開。”
“的確啊!”夜南沛再次順應著。
其實,他想說,你的妹妹不是可憐,而是傻。
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會有人會為了一個男人隨口一說的話,跑去跳樓自殺的,真的是傻到人神共憤了。
所以,從裘柔死的那一刻開始,裘雄和榮少頃兩個人就成為了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
“我妹妹為了他而死,他現在憑什麼去跟他老婆雙宿雙棲?他要雙宿雙棲,也必須是去陰曹地府陪我的小柔。”在裘雄的眼裏,榮少頃連娶裴葉菱都是一件罪不可赦的事情,更別說是跟新婚才幾個月的老婆甜甜蜜蜜的。
“我聽說今天沈文祿的尚湘居開業,你怎麼沒去參加?”夜南沛喝完了茶,又再次開始給自己倒了一杯。
“沈文祿那孫子邀請了榮少頃。”現在這邴城裏,誰人不知他裘雄和榮少頃從好友變成死敵。
無論誰,做什麼,隻要請了其中一個,都不可能會去請另一個。因為誰都不敢保證,當碰到榮少頃後,他會幹出什麼事來。
“那你知道沈文祿為什麼邀請了榮少頃嗎?”夜南沛將茶水滿上後,將右手中的茶壺放下,又再次端起茶杯。
“不就招攬生意。”一些手段而已,也是常見,裘雄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妥。
榮少頃現在在邴城的名聲很響亮,由此可見,他還是不得不佩服的,他妹妹的眼光一向都好。
所以,在邀請之內,他也並不覺得哪裏奇怪。
“不不不。”夜南沛連連搖頭,“還有別的原因。”
“什麼原因?”裘雄頓時產生了興趣,畢竟,他還是知道的,這夜南沛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跑來這裏。
而且,剛剛夜南沛也說過,今天來到這裏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想要跟自己合作。
所以,他在想,大概是快要說到今天的重點了吧。
夜南沛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這才說起這樣吊人胃口的話語:“我聽說,裴葉菱在尚湘居彈古箏。”
“怎麼可能?”顯然,裘雄還是不相信的,畢竟,榮少頃是什麼地位,怎麼可能會同意裴葉菱去做這件事。
“我聽說,現在的榮少頃對裴葉菱百依百順,這點要求,還是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