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按照這麼個設定,也不好讓人發現,更別說這進去之路還隨時可能更改。
如此說來,有些人碰巧遇到了那個入口,若是不及時出來的話,路口更改之後,也就意味著出不來了。
由此可見,那次那個節目組工作人員的命有多大了。
“大概多久換一次?”他隻是想更加的了解她。
裴葉菱輕晃了晃腦袋:“不一定,少則一天,多則半個月。”
還真的是不一定!
這時間差距,真的不是一般大!
“你施得法?”榮少頃的上身猛地往她靠去,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不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
他的眉梢始終不自主的微揚,雙眸中含著對裴葉菱的絲絲寵溺,仿佛在說,我的老婆這麼棒!
“不是!”卻不想,她直接一口反駁了他,轉頭與他對視,嗤笑一聲,“是你丈母娘。”
“……”對於這個稱謂,饒是腦子靈光的榮少頃也是需要些時間才回過神來。
畢竟她是以裴葉菱的身份待在他的身邊,當她說起嶽母這個人,他腦子裏自然而然地就想到裴母。
裴母施法?這四個字頓時讓他的腦子給停滯了。
有那麼幾秒鍾的時間,他是沒反應過來的,後來才頓覺,她說的是她自己的媽媽。
兩人沒走多長的路,就來到了一個寫著忘憂洞的洞口,榮少頃記得上次看節目的時候工作人員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他想,大概跟入口會變化有關吧。
入了洞口,所呈現出來的景象也就與上次的節目一模一樣,整片整片的桃花,微風徐來,花瓣徐徐飄落。
榮少頃與裴葉菱兩人手牽著手,輕踏著腳底下的花瓣路,隨著他們二人離去的腳步,背影也愈來愈遠。
這樣一道景色,真的太過於幽美,仿若是一幅景致的畫。
兩人走過一小段拱橋,來到小溪邊的陸地上,她指著右邊的一棵大樹邊上:“就是在那裏,我被封印,你自殺。”
榮少頃的目光也隨之轉去,入目的也不過是一顆不知名的樹,那棵樹長得比周邊更為茂盛,鬱鬱蔥蔥的。
他想,或許是被兩個人的血給祭奠了,否則,他想不透緣由。
對於前世的記憶,他不可能有,看到那裏,唯一的感觸就是,他要傾盡所有,去嗬護這個被前世的他所傷害過的她。
他真的想要成為她的依靠,他知道,即使兩人現在的感情穩定,可她始終心有餘悸,上次的傷,太深刻,即使過了五百多年也無法忘懷。
此時此刻,他唯一能夠做的,也隻能是將她擁入懷中,給她自己所能給溫暖。
裴葉菱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走吧,我們去苑穀看看。”
她所說的苑穀,就是距離這裏不到一百米的那個亭台樓閣,古代的建築,正前方掛著一個牌匾,寫著苑穀兩個字。
當走進之後,榮少頃真的是被裏麵的情況給驚訝到,這是一棟古色古香的豪宅。
上次節目所播報時那隨處可見的蜘蛛網,以及那破舊不堪的建築物,統統消失不見。
現在,整個樓閣煥然一新,就像是新建起來的建築物,完全沒有任何年代的痕跡。
他都開始懷疑,上次所播放出來的畫麵,是不是弄錯了?自己剪輯出來的一個地方嗎?
雖然新舊不同,可無論是擺設或者是房子的樣子,都是一模一樣的。
裴葉菱看出了他心中疑惑,邊往裏走,邊解釋起這件事:“雲蘿早上來過。”
榮少頃頓時恍然大悟,因知道他們要過來,所以特意來這裏整理好一切。
有些東西,裴葉菱也會變幻,隻不過,她一天隻能有三次使用法力的機會,所以一般情況下,雲蘿都不允許她把這難得的機會用到這樣無用的事情上。
“餓了嗎?”畢竟兩個人自從在家裏吃了飯之後,到現在還沒吃過。
她身為狐妖,並不感覺到餓,而榮少頃卻是個凡人,肯定是餓了。
他也這才思考起這個問題:“我們晚飯要吃什麼?”
兩個在幽竹山下時,他說要買些東西上來,她卻說不需要。他覺得,曾經的她已經跟一個凡人住過這裏,應該不會不懂他作為凡人,屬於不吃東西會死星人。
所以,他也沒多做堅持。
裴葉菱並沒多說,而是直接繞過一柱子走進了一個側方的門裏,榮少頃對這裏是陌生的,隻能由著她帶路。
兩人來到廚房裏,這裏的所有食材都已經準備完全,足夠他們兩個在這裏待上一個星期。
而且,因為陸遠修在這裏住過,所有凡人需要的東西,都俱全。隻不過,唯一不同的,就是用慣了現代化設備的榮少頃,不一定能夠適應回歸到最原始的東西。
瞄了一圈廚房裏的東西,他開始挽起袖子,大有大幹一場的架勢:“你想吃什麼?今天就由我來做給你吃。”
“你會?”裴葉菱微微歪著腦袋,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簡單的炒菜,還是會的。”他將袖子挽好後,開始在食物架上挑選著今晚的食材。
“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她記得,以前是這樣的啊,男人視廚房裏之事為女人必須做的事情。
“現在情況有變,不是君子才遠庖廚。”他說完,拿起雲蘿已然備好的雞肉,對著身後的她說道,“做紅燒雞塊吧。”
“你不是喜歡吃土豆嗎?主要是你,我吃不吃無所謂。”這話倒是真的,這裏所有的食材基本上都是為他準備的,畢竟,她不吃也不會死。
榮少頃瞥了眼邊上的土豆,頓時靈機一動:“要不做土豆燒雞吧,這盤菜太適合我們了。”
剛剛好,她喜歡吃雞肉,而他喜歡吃土豆。
“可以!”反正她不會有什麼意見,垂眸望向這灶台時,她發現了另一種問題,“不過,少頃,這些東西你未必會用。”
畢竟,這裏是她曾經住過的地方,這五百多年之間,除了雲蘿偶爾會來,也沒人住過,東西也自然停留在以前的樣子。
榮少頃將手裏的雞肉放下,過去仔仔細細地觀察起這個對於現代來說幾乎沒見過的灶台,見邊上有很多柴火,對著她展開一個微笑:“沒問題。”
其實,放在鍋裏煮都差不多,唯一與現在差距太大的就是需要生火。
但他覺得,這些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好在,他帶了現代發明的打火機。
要不然磚木取火這麼古老的辦法,他或許真弄不了。
其實,雲蘿也是有考慮到這方麵,還是有很多東西都是屬於現在的樣子,比如油鹽醬醋等等調味品,都是直接從現在的店裏買來的。
裴葉菱站在原地,看著他又再次過去處理著準備炒是食材。她也連忙跑過去:“我來洗。”
要不然,他在忙,她在一旁閑著,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榮少頃覺得這樣兩個人一起為晚飯忙碌的樣子,非常的溫馨,倒也沒拒絕。
“少頃,你為什麼喜歡吃土豆啊?”邊洗著土豆的裴葉菱,邊不以為意地問了一聲。
畢竟,他家境本身就好,而土豆就比較常見了,就像夏姨說的,不像是他這樣富家子弟喜歡吃的。
正在洗著雞肉的榮少頃,手突然一頓,但隨即就回過神來:“以前我爸經常做給我和少錦吃。”
裴葉菱洗土豆的動作隨著他這話給停了下來,側頭望向他,眸光中帶著一絲的憐憫:“你想他,是嗎?”
他搖了搖頭,非常堅定地說了句:“我隻是想讓自己記住他的薄情寡義。”
一個若是稍微有點心的人,若是跟一個女人跑了,也不會去將家裏的公司給掏空,留下一個空殼留給老婆和孩子。
她相信,他這話是真,但是,她也相信,他渴望父愛的那種情感也是真。
她往他湊過去,輕墊腳尖,在他的臉頰留下一個充滿著愛的吻。
臉上本被陰鬱席卷的他,隨著她這個舉動,瞬間笑開了花,毫不掩飾他的喜悅:“我滿手都是油,最好別勾、引我。”
“哪有!”她隻是想給他一個安慰,怎麼在他眼裏就成了勾、引?
見她害羞的將腦袋低垂而下,繼續去洗著土豆,他也學著她,俯下身,湊到她的耳邊,在她的臉頰處同樣留下一個吻。
裴葉菱抬起一手的水漬,就往他臉上彈了過去。
他的臉,頓時感覺到星星點點的涼意。本也想禮尚往來來著,可他因洗著雞肉的原因,手裏用油漬,也就沒再與她互動。
“少頃,你為什麼會炒菜啊?”看著在他手中,從一個生的食材變成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她很是好奇的問道。
“保姆有段時間不在家,少錦情況又特殊,我不敢讓他冒險,就由我來煮了。”他想,大概是他天生有這方麵的天賦,要不然,怎麼會第一次炒菜,榮少錦就一副吃到了人間美味的模樣。
“媽呢?”她隻是覺得,就算他的父親對這兩個孩子不上心,就算保姆不在家,不是還有榮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