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她特別忙,很多的東西都指明讓她設計,這也就是為什麼最近都沒有來找裴葉菱的關係。
她在這個時間點會來到這裏,也是在吃飯的時間點趕過來的,問完她想要的答案後,她還得趕回去上班。
所以,她才嫉妒裴葉菱的生活,她朝九晚五的上班,而裴葉菱,隻需要坐在這裏,當她的富太太,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
因為身體不好,從小到大父母就將其當寶似得寵著。不讓其煩惱任何的問題,最後連嫁給榮少頃,都是父母求來的。
現在,她如願以償的嫁給了榮少頃,還順帶著把病都給無緣無故地弄好了。
這樣的醫學奇跡,醫院都解釋不清楚。
由此可見,柳芋熙一直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裴葉菱的重病,有可能是不真實的。
要不然,一個宣布死亡的人,怎麼會突然就醒過來,然後就百病全消了呢。
這,不科學!
柳芋熙來到沙發邊上,與裴葉菱相鄰而坐,笑臉盈盈,仿若是一朵綻開的白蘭花,清新淡雅,聲音柔和:“菱菱,我聽說你要和少頃一起去參加公司的遊玩活動?”
裴葉菱並未出聲,隻是將視線從電視劇當中轉至柳芋熙,就這樣,毫無任何顧忌的端詳著她。
似乎是想從她的表情當中看出她此時此刻最真實的想法到底是怎樣的般。
大概是做賊心虛吧,被這樣看著之後的柳芋熙,漸漸地開始有些發虛。
裴葉菱的目光,仿佛在說,她和榮少頃出去玩,有什麼不對嗎?
柳芋熙定了定自己的神情,這才繼續出聲:“我們公司最近也要搞集體出去的活動,所以我在想,要是我們兩家公司一起前往一個地方,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哪裏好?”反正她是看不出來哪裏好了,她跟柳芋熙又不熟。
她覺得,就算是真正的裴葉菱,這個時候,也不見得會覺得有多好。
畢竟這是一個她和榮少頃兩個人難得的機會,誰會願意半路插入一個表姐出來。
柳芋熙臉上的優雅笑容頓時僵住,片刻之後,恢複到美麗大方的樣子:“要是走去一個地方,我們就可以一起玩了呀,你以前最喜歡跟我一起了,菱菱,你不能有了榮少頃,就不要我。”
這麼重色輕友!
裴葉菱這樣的反應,柳芋熙倒是也能理解個大概吧。
畢竟,她喜歡榮少頃,裴葉菱是知道的,本來身體不好,說是要成全她和榮少頃。
可關鍵是現在身體突然就好了,康複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把自己心愛的男人拱手相讓?
而且現在榮少頃已經是裴葉菱的老公,從這一點上,還是占了先機的。
再說,再傻的人,也不可能會讓一個明知道喜歡自己老公的女人有機會去接近自己的老公。
這是一種最基本的排斥心理,她還是能夠懂得。
裴葉菱輕笑一聲,並沒回應,隻是又將目光落在前方的電視機上。
柳芋熙來到這裏是屬於掐分掐秒的,所以,她不能白白來這一趟,怎麼著也得問完自己想問的問題,見她沒出聲,也就繼續問了聲:“菱菱,少頃可從來都沒有參加過公司的任何活動,這次為什麼會同意啊?”
從他接手公司,將公司的名字從榮耀改成榮歸之後,無論怎樣的活動,都是別人安排的,他從來都沒有參與其中,為什麼今年就肯參加了?還是跟裴葉菱一起參加的?
她不由得覺得,榮少頃對裴葉菱是不是產生感情了?
要不然,她想不出其他任何的理由。
“你應該去問他。”裴葉菱的視線始終盯著電視裏播放的節目,好似電視裏的內容非常吸引她似得。
柳芋熙過來問她這樣的問題,她也是覺得有些可笑,榮少頃腦子裏的想法,誰懂?
除非是去問他自己本人,或許還能夠得到答案。
還想問什麼的柳芋熙,手機就跟著響起來,是設計部的主任,她邊起身,還順便跟裴葉菱打了聲招呼:“我得先走了。”
說話間,她已經往門口的方向走去,也跟著接起了電話:“主任,我過會兒就回來了。”
她也是不懂,公司裏設計師並不是隻有她一個,為什麼最近主任老是找她?
主任說,芋熙啊,龍總喜歡你設計的圖案,好好幹,前途無量。
所以說,是她的設計風格剛剛好擊中了龍司楚的喜好了?
她匆匆離開這個家,因為時間緊,她並沒有想過要特意跑這一趟,一通電話就能夠解決的事情。
可誰知道,她打了不下十通電話,裴葉菱就是沒接,她也是沒有辦法,才特意跑一趟。
可結果也並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不過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榮少頃確定是同意了這次的外出活動,否則的話,她說起這件事,裴葉菱一定會反駁的。
關於她和裴葉菱之間關係微妙的變化,她還是能夠感受得到的,似乎自從裴葉菱身體痊愈之後,兩個人的親密程度,再也不似以前。
當然,她所理解的,也不過是裴葉菱知道她也喜歡榮少頃,所以在特意回避她,這樣的情況真的太正常了。
正常到她完全不驚訝於兩人之間關係的變化,仿佛是理所當然一般。
閑著沒事的裴葉菱,經常會到樓下走走,因為走得多了,對樓下也漸漸熟悉,她走的地方也變得越來越遠。
坐在一顆梧桐樹下的休息椅上,視線被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小孩子吸引了。
一個蹣跚學步的孩子,被一個老人給帶下來玩,他好似很喜歡,在地上歪歪扭扭的走著,卻能夠傳來陣陣的嬉笑聲。
看到孩子時,她也會想,若是他不親手殺死她的孩子的話,現在也已經是一隻幾百年的狐狸了。
她其實很喜歡孩子的,周邊要是有小娃娃出生,她就特別高興,老喜歡跟小娃娃玩。
可是現在,她似乎對孩子有些抵觸。
或許,從今往後,她隻會是一個人,度過這漫長的時間。
不需要陪伴,不需要延續。
她似乎,不再相信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