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派我來的,他隻是想讓我去殺了伊春。”
“你殺了他?”
“沒有,不過我碰見了他。”
“應該還有一個人吧。”楊鋒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又讓人看著有些發寒:“難道你不認識王威?”
“楊大俠不愧為楊大俠,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少廢話,你過來到底想幹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以為這一句話喊的力道太大了,心口又是傳來一陣刺痛,讓楊鋒兩腳一軟險些倒在地上。
而後麵的珂奕和窮奇都是向前挪動幾分看似隨時都要衝上去一樣。
“這個人太厲害了,還是我來吧。”
“你?”窮奇一臉嫌棄的看著燭九陰,冷笑著說道:“你在地牢裏被鎖了那麼久,還記不記得怎麼殺人?”
“我什麼都可能會忘記,但是偏偏不會忘記殺人。”
“小心點。”
珂奕說了句話,讓燭九陰竟露出了微笑,不過在它的蛇臉上看來這並不怎麼好看反而更是充滿了驚悚。
嘶嘶。
一聲聲抽吐信子的聲音讓每個聽到聲音的人都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更不要說它每滑動一段距離身子也會跟著變大一些。
這不過隻有幾步的距離,可是等到它到了楊鋒的身邊之後,竟然已經恢複了曾經在神殿下麵的光景。
“閣下是誰?”
“在下莫宗極皇,不知這位凶獸是……”
“燭九陰。”
“燭九陰!”
能讓莫宗第一高手極皇都如此吃驚的必定不會是俗物,而剛好這個燭九陰也正是能讓天下所有人都倒吸涼氣的存在。
有誰能想到天底下還有一條上萬年前的洪荒凶獸?
在別人眼裏,這不過是癡人說夢,可是在極皇眼中,這卻是能要他命的東西。
“晚輩不知是燭九陰前輩在此,還請饒過這一次。”
“饒過你?你這種人我可是見多了,過一段時間還是肯定會回來的。”
說著,燭九陰竟蜷起了身子,在地上像是一個圓圈一樣張開了大嘴。
每個人都知道清楚了,這是它要攻擊時候的姿態!
這裏有一條蛇,一條渾身都是黑色的蛇。
蛇的對麵還有一個人,手裏有劍的人。
“它怎麼樣?”
“難說,極皇太厲害了。”
能讓楊鋒如此評價的人世上不會有太多人的,而他就是其中一個。
手中的絕息劍已經亮了起來,猶如是在夜裏升起來的月亮一般透亮。
“燭九陰前輩,晚輩這就獻醜了!”
雖然是這麼說著話,可是他的眼中隻有那對於勝利的渴望!
高手相鬥,必有一傷,甚至還會死亡。
“人類廢話真多!”
燭九陰冷笑了一聲,蛇尾在地上猛地一拍化作一陣黑色的旋風衝向了極皇。
攻勢迅猛讓人難以招架,僅僅在這短短的一個呼吸之間,燭九陰竟然已經變化了十種攻擊的姿態!
然而,極皇畢竟還是極皇,如果連這一擊都擋不下來的話就有些愧對他莫宗第一高手的稱號了。
當絕息劍的劍尖抵在燭九陰的利牙上時,整個空間都震動了起來。
一道無比渾厚的氣浪以他們接觸的地方為中心瞬間席卷了整個廣場!
就連那已經不會動彈的守衛屍體都被卷到了空中碾成了血雨落在地上。
中土城原本充滿了威嚴的宮殿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座血殿。
“真是沒想到人類現在也有了高手。”
“我不是高手,他才是。”
絕息劍指向了楊鋒,後者隻是冷冷一笑,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最好還是由我們來解決。”
他剛剛邁出一步,但被怪手拉住了。
“這是我用護心蓮的葉子做成的一粒丹藥,雖然撐不了太長時間,但是半個時辰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楊鋒接過了這一個透明的藥丸,但卻並沒有直接服下去,而是悄悄地藏到了左手的掌心之中。
“你?行嗎?”
“我殺了你沒什麼問題。”
他往前走著,弑魂垂在地上劃出一連串的火星。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燭九陰幾乎已經暴怒了,舞動起那巨大的尾巴就想拍過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燭九陰!你最好安靜點!不然他真的會一劍殺了你!”
窮奇也沉下了臉,到了這個時候燭九陰才知道這個其貌不揚的人類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孱弱。
他們兩個最終還是對在了一起,燭九陰也緩緩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不是它怕死,而是被楊鋒和極皇兩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鎮住了。
能在洪荒生存下來的沒有一個弱者,可即使這樣它也還是感覺到了不妙。
“我問你,阮森現在已經是莫宗的宗主了?”
“你過來到底是想幹什麼?”
“帶你回去。”
“你不想殺了我?”
“你還不能死。”極皇淡淡的說道:“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要不要做什麼事情是我的權力,你沒有資格指染。”
他竟笑了,絕息劍也提了起來。
弑魂的劍尖閃耀著黑光,在陽光下也是黑光。
“但是這一件事你必須要聽我的。”
“現在的你還不能知道。”
“什麼時候我才能知道。”楊鋒壓製著自己怒火,這一句話他已經聽了無數次了,他不想再聽了:“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輩子最痛恨的是什麼樣的人嗎?”
“是那種自以為是但卻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那你覺得我就是這樣的人了?”
楊鋒還在笑,臉上的笑卻讓人不敢一同笑。
劍神的一笑,讓人心寒。
“你還記不記得那由劍聖所創建的一十三式挑劍式?”
“自然記得。”
“那你想不想試一試自己能不能接住?”
“你會?”他挑了挑眉毛,問道:“難不成你覺得你能駕馭的了這一十三式挑劍式?”
“盡管還沒有領悟透徹,不過也還能說的過去。”
如果你真的想試試的話你就來試試。
楊鋒並沒有說出這句話,但是從他的眼神中已經看到了這意思。
他還是動了,如同一陣風,如同一道雷。
像是春季裏飄揚的細雨一般輕柔,又像是寒冬裏的殘雪般冰冷。
沒人敢無視劍神的一劍,就算是阮森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