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一會兒吧。”白采蘋說道。
“我馬上要去公司了,早上七點有會。”這時候已經六點十分了。
“你一夜沒睡啊。”白采蘋想說他身體哪裏能吃得消,但話到嘴邊就又咽下去了,她怕傅繼文為了證明自己身體吃得消而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就是想你了,本來隻想看你一眼就走的,結果你睡覺的樣子太美了,我一時沒把持住。”傅繼文知道,現在他知道就算他這樣,白采蘋也不會對他生氣,所以他克製力明顯就下降了一萬點。
“討厭。”白采蘋笑了起來:“你再眯一會兒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不要了,你再睡一會兒,今天晚上不會來吵你睡覺了,看你這樣子我心疼。”傅繼文撫著她額頭的發絲說道。
“沒事的,我去買早點很快的。”白采蘋正要起身,卻被傅繼文給按在了床鋪上。
“好好睡一會兒,我來不及吃了,開會前半小時,我得把會議的資料看一次。”傅繼文說完便起身穿好衣服出門去了。
白采蘋擁著尚有餘溫的被子,心裏暖得緊,她沒想到傅繼文會這樣抽時間來陪自己,讓她感覺到幸福無緣。
外麵的門關緊了,雖然沒有早餐,但她仍舊覺得快樂。
這半個月基本就是這樣度過的,傅繼文每天淩晨悄然的來,然後輕輕的躺在白采蘋的身邊睡一會兒,早晨的時候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個吻後再離開。
而他上床抱住白采蘋的那瞬間,白采蘋就已經知道他來了,窩在傅繼文的懷裏,她睡得更加的安穩,等到天微亮的時候,她聽到那輕輕的關門聲時,才會翻過身來,緊緊抱住傅繼文睡過的被子,聞著他殘忍下來的香味。
半個月後,傅繼文終於不再這樣連軸轉的忙了,白采蘋帶著飯盒快樂的去看他。
傅繼文則是早早就把助理等一幹人等趕離了辦公室,要求他們遠離辦公室五百米。
傅繼文真的想極了白采蘋,這半個月,雖然一直在她身邊睡著,但因為怕吵到她睡覺而隻能看不能吃,他真的是快忍傷了。
等白采蘋一進來,他便緊緊抱住她,狂野的吻便細密的落在她的身上。
“哎呀,門還沒關好呢!”白采蘋臉直接紅到了脖子處。
“誰敢看?我借他們個膽子。”傅繼文霸道的說道。
白采蘋真的是無語了,這裏是辦公室,她怎麼樣也不能集中精神跟傅繼文溫存。
但傅繼文似乎根本沒給她機會反對,此時已然將她的衣服弄得七零八落了,將她抱到寬大的辦公桌上,他便開始了自己的征程, 這是他專屬地帶,他得不時的檢閱。
兩人交纏在一起,正大汗淋漓的時候,哪裏會想到門外還真有一雙不怕死的眼睛盯著這裏看,這雙眼裏裏露出熊熊大火,恨不能燒了眼前的一切,這眼睛的主人就是李語。
她一路進來,因為沒有人在外麵攔著,所以她長驅直入的上了22樓,但剛出電梯,這些羞人的聲音便傳入到了她耳裏,她開始以為,傅繼文荒唐,找了女人在辦公室裏玩,她還打算去尹靜茹那裏告傅繼文的狀呢,一看門還沒關緊,她正要衝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跟傅繼文交纏在一起,發出那羞人的聲音的人正是白采蘋。
她怎麼也想不到,白采蘋竟然已經成了傅繼文的女人。
傅繼文不沾女人,李語是知道的,所以她從來不擔心外麵的女人會把傅繼文給勾了去,但誰也不知道堂堂一個傅家大少爺,天天被女人們圍著,卻從來不沾惹這些女人的真正原因。
李語一直覺得傅繼文是為了她,傅繼文是因為愛著她,所以才守身如玉的,所以她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遲早會嫁到傅家去的,這個信念當然也是白采蘋和李言親自給的,他們總是說傅繼文的心尖肉是李語,說傅繼文是為了李語才做那麼多“壞事”的。
甚至白采蘋認為傅繼文欺負她也不因為李語,所以李語自然而然的也以為傅繼文一切都是為了她,可是今天,她看到這樣一幕,她心底裏的衝擊不知道有多大,她雙手緊緊握拳,不斷的強忍住就要掉下來的淚水。
其實李語心裏也明白,傅繼文對白采蘋是不一樣的,不然她不會三番五次為難白采蘋,如果今天傅繼文抱著是任何其他的女人,她都不會這樣難過,也不會害怕,但他果然抱著的就是白采蘋,證實了李語的想法,她正感覺著傅繼文離她越來越遠,心裏的難過與害怕,讓她覺得腦子疼極了。
她要拆散他們,她不可能看著白采蘋就此得到傅繼文的,她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她不會允許的。
想到這裏李語便悄然的走開了,她不斷的平靜自己的心情,不斷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心頭那股驚濤駭浪讓她難以平靜。
她一步一挨的走出了傅氏大樓,此時讓她心痛到整個內腔都被火燒得生疼生疼,她甚至感到天都暗下來了,整個天陰沉沉的,像是有霧霾一般的難受,完全感覺不到現在外麵的晴空萬裏。
走進自己的車裏,她甚至都不知道怎麼開車了,呆呆的坐著,半晌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個女人,白采蘋這個女人!!李語緊緊的攥著手機,她希望白采蘋瞬間就死在她的麵前,她甚至可以為此付出一半的壽命。
李語定了定神,她知道現在不是她發火的時候,她知道尹靜茹也非常的喜歡白采蘋,所以即使現在跟尹靜茹去說這個事情,尹靜茹也不會為她做主,搞不好直接促成了這白采蘋這個賤女人嫁入傅家。
所以她隻能隱忍,慢慢再找機會想辦法。
況且,她手上還有白采蘋的那個東西,她相信傅繼文看到了之後,一定不會再對白采蘋抱有幻想了的,所以她雖然巴不得白采蘋下一秒就橫屍在自己麵前,但她仍舊隻能忍耐,這種忍耐太可怕了,像是噬心蟲一般的咬得她全身都痛得快要死掉了。
她的臉瞬間就憔悴了許多,像是突然間得了什麼病一樣的人都虛弱了。
趴在方向盤上許久,她連眼淚都掉不出來了。
回到家裏,她將手裏的包包直接扔到沙發上,然後便要回房間裏去,方鳳飛難得在家裏,便看到李語這個樣子,心中難過說道:“寶貝,你怎麼了?在外麵受氣了嗎?”
李語剛欲張嘴,突然間便閉了起來,她想到傅繼文最討厭的就是她對方鳳飛告狀,如果事情桶大的話,估計她跟傅繼文之間就再也不可能挽回了。
她相信傅繼文還是愛她的,隻是一時間被白采蘋迷了心巧:“這個女傭的女兒,為了上位嫁入毫門也真的不惜一切代價了。”
方鳳飛隻聽到李語喃喃細語,具體是什麼卻沒聽清楚:“寶貝,你說的什麼?”
“沒事,媽媽,我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好的,您放心吧。”李語露給方鳳飛一個調皮的笑容,方鳳飛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最怕的就是李語受委屈,這一方麵是當初她不孕,得到李語實屬不易,第二便是她從小受盡了委屈,是真的怕女兒像她一樣受到一絲半點的委屈。
“嗯,我寶貝真棒,終於長大了。”方鳳飛將李語抱入懷裏,感慨的說道。
李語則不說話,她心裏本來就特別的憋屈,被方鳳飛關心一下就更加的難過了,現在被方鳳飛抱在懷裏,她的眼淚有些忍不住了,她咬了咬唇,生生將眼淚咽了回去,她不想方鳳飛介入,因為她知道傅繼文不喜歡方鳳飛。
“好,你別受委屈就行,不管你做什麼,媽媽都支持你。”方鳳飛說完便轉身忙她的去了。
李語這才走進自己的房間裏,讓眼淚都流了出來。
然而不管她怎麼哭,心頭的傷卻仍舊都是痛的,她詛咒著白采蘋。
白采蘋打了個噴嚏,傅繼文趕緊給她穿好衣服,將她摟進懷裏:“是不是晚上沒蓋好被子,著涼了?”
傅繼文這樣問道,白采蘋笑著說:“肯定是有人在念叨我嘍。”
“誰敢?誰敢打我老婆的主意?!”傅繼文說,“肯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白采蘋笑了起來:“我就是打了個噴嚏,你呀,大驚小怪的。”
“我不是大驚小怪,老婆,我愛你,我現在天天都在害怕,害怕一覺醒來又回到以前的狀態,你仍舊對我冷冰冰的。”傅繼文將她怕摟得更緊了,像是害怕她會變成泡沫飛走一般。
“說什麼呢,我又不是美人魚,還能變成泡泡飛走嗎?”白采蘋膩在傅繼文的懷裏,她也舍不得離開這溫暖的懷抱了,在這裏她才能感覺到溫暖,還有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這些天,沒有好好陪你了,下班之後,我帶你出去玩吧。”傅繼文說道。
“下班之後,我們回家睡覺好不好?”白采蘋一說出口後,臉微微紅了一下。
傅繼文聽到這話時,興奮極了,這意味著白采蘋同意他入住了,他不得趕緊打包起自己的行李跟白采蘋“回家”。
“我可就當作你邀請我長住了哦?”傅繼文笑著說。
“沒有,沒有……”白采蘋這才發現這句話有問題,這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不許反悔,我等這一天太久了。”傅繼文說,“我也不白住你的,我們找一個日子,我陪你去民政局領個上崗資格證。”
“什麼上崗資格證?”白采蘋傻傻的看著傅繼文。
“當然是當我老婆的上崗資格證嘍。”傅繼文輕輕點了一下白采蘋的鼻尖,笑著說。
“你……”白采蘋無奈了,“我有答應要嫁你嗎?”
“當然有,你都要我回家了,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你敢不持證上崗,我打你屁股。”傅繼文笑著說,他可希望趕緊把白采蘋給訂下來,不然哪個時間又翻臉了,可不好辦。
領了證兒再翻臉也不怕她了,反正就跑不了了。
“你想清楚了嗎?現在結婚你可得分一半你的家產給我嘍?!”白采蘋認真的說,“李言說你的家產值兩千多個億呢。”
傅繼文差點沒笑噴了,這女人有時候蠢的時候真的是讓人無語,兩人結婚是為了分家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