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青被打掉手後,心頭慘然,看著傅子文說道:“你嫌惡我?”
“早就嫌惡至深了,之前你所做的一切,我還不想說什麼,連傅子衿你都害,她是你的嫡親胞妹!你怎麼下得去手?”傅子文不敢相信的說道。
“是傅子衿那賤人告訴你的?”
“你才是賤人!”尹靜茹怒了,“還有比你更賤的嗎?傅子青,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女人能做到你這樣子,傅子衿為你隱瞞你害我的事情,跟你一起背負這麼多來到傅家山莊寄居,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害她,於心何忍?”尹靜茹真的很想甩她一個巴掌,這個時候還在說自己妹妹是賤人。
“她本來就罪有應得,誰叫她勾引子文哥哥的!”傅子青怒目瞪著尹靜茹。
傅子文無語了,自己為妹妹準備的一些小禮物,居然成了傅子青害她的理由,真的是天大的笑話,這樣的笑話講出去估計都沒人能信吧,他真的不敢相信,也不知道傅子青已經走火入魔到什麼程度。
如果不是傅子青她姓傅,也許她早就被警察局帶走了,可就是因為傅子文念著骨肉親情這四個字,他才會縱容傅子青到現在,成為傷害自己親人的利器,甚至差點害死了周伊人和尹靜茹。
傅子青此時仍舊催動哨音,控製剛醒來的蛇王,蛇王搖搖晃晃的人立起來,巨大的頭足足有兩顆籃球那麼大,身體不更不用說了,長開的拖在甬道裏,不知道多長。
傅子文看到它醒了過來,立刻警覺,但此時便聽到另外一旁的甬道中傳來隆隆的聲音,像是要地震了一般。
“不好,有滾石。”保鏢立刻緊張的護傅子文躲到一邊的岔路口中上,傅子文則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尹靜茹。
這種情況危機的時候,傅子青眼看著傅子文拉住尹靜茹,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中怒火中燒,她吹出了奇怪的哨音,這蛇的眼睛漸漸變成了紅色,人立的姿態也有所變化,再不是那樣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他朝著傅子文他們露出了獠牙。
而尾巴一甩,立時那隻巨大無比的滾石便四分五裂的分散開來,朝牆上彈射而去。
其中有幾顆便打在了柳騰身上,猶如子彈一般的穿入了皮膚,柳騰眉頭一皺,臉色立刻變得蒼白,柳仲凱立刻走上前去,用一隻古舊的盾幫他擋住了剩下的石子。
然而柳騰卻並不領情,隻是白了一眼:“行了,怕無子送終就多做點好事,這樣我就不會早死了。”
這話不冷不熱的,讓柳仲凱一臉的尷尬,他收起那隻盾,走到一邊,並不跟柳騰說話。
傅子青說道:“現在蛇王被我催眠了,它現在完全聽我的了,你們如果想活命,最好給我老實點!”
尹靜茹當時隻是希望傅家這隻古老的大蛇能夠好好活下來,卻沒想到被傅子青催眠了,現在成了她最大的殺手鐧,人果然還是不能仁慈,一所謂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說的是真的。
傅子青哈哈大笑:“你們這些蠢人,還是要被我利用的,柳仲凱,現在你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了,我現在除了要進寶庫,還要報了我自己的仇怨!!”
說著她利用蛇王的尾把將傅子文卷了起來,蛇王卷起傅子文之後,拉到麵前來,吐了一口輕煙在傅子文的臉上,傅子文便開始覺得眼前模糊不清,他想要去掙紮,可是發現,手腳已經不聽他的使喚了。
就這樣,他的意識掙紮了許久才慢慢的昏沉下來,一閉眼睛,他便到了一個草原上,在那裏騎著馬跟尹靜茹一直跑一直跑,他一直喊著叫尹靜茹不要跑太快了,但卻一直追她不上,他便催了馬拚命追,那馬兒也是跑得很快,似乎腳力比尹靜茹那匹馬要好多了,他使勁追,終於追上了,跳上尹靜茹那匹馬的馬背,他將尹靜茹緊緊攬在懷裏,低頭看時,正要親他臉的居然是傅子青,他趕緊把傅子青給推開了。
“傅子青,你瘋了,我是你哥哥!!”傅子文吼道。
“是哥哥又怎麼樣,今天我要定你了。”傅子青嗬嗬笑著,伸出柔長的手臂再次來抱傅子文。
傅子文慌了:“傅子青你給我走開,你趕緊給我走開!”
甬道裏一片寂靜,大家看著傅子青的臉由白轉青,由青轉黑,因為此時傅子文正在拚命的揮手喊著:“傅子青你走開!!”
所以現在傅子青拿起笛子,就要湊到嘴邊,吹起那嬌嬈的曲子。
而在這曲子的演奏下,那蛇王的蛇尾便越收越緊了。
傅子文慢慢的就不能呼吸了,他的臉慢慢變得通紅,而且開始有些浮腫。
尹靜茹嚇得臉色灰白,她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撲倒傅子青,與她打了起來。
那隻哨子在尹靜茹撲倒傅子青的瞬間就掉在了地上。
哨子聲音一停,蛇王便停止了動作,傅子文從蛇尾上掉了一下來。
尹靜茹便立刻要去拖傅子文回來,柳騰則去撲那隻哨子,然而,沒想到的是,那哨子上有一根極細的線,是自動收縮的,隻要按手上戒指便會彈回來,所以柳騰撲過去的瞬間那哨子便彈回了傅子青的手上。
“你難道為了傅子文可以不要命嗎?”傅子青冷笑說。
“要你管?”尹靜茹懶得跟她說話。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相愛到什麼程度,性命相拖,生死相依?”傅子青如法炮製,把尹靜茹也給抓了起來。
柳騰極得也要去奪傅子青手上的哨子,但傅子青早已經有了防範,他根本就沒辦法得手。
尹靜茹被噴了迷煙,而外骨骼同時也給了傅子文解藥,讓他清醒過來。
傅子文一醒來立刻就看到眼前這危險的局麵,尹靜茹被蛇王卷著,舉到了眼前,這樣子像是要把尹靜茹吃掉似的。
傅子文立刻衝上前去,去搶傅子青手上的哨子。
“尹靜茹剛剛就是用這個法子救了你,你以為同一個坑裏,我會摔兩次?”傅子青說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傅子文眼光犀利的看著傅子青。
而尹靜茹此時已經開始窒息了,剛剛還在胡言亂語,現在居然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最好想清楚,蛇王被我催眠了,我如果隻有一種方法指揮它,也不會就這樣站在你們麵前,讓你們人多勢重的來欺負我了。”傅子青嗬嗬一笑,“你是希望我用更加毒辣的 方法來對付尹靜茹呢,還是希望她就這樣在幻境中死去?”傅子青冷笑著說。
“你覺得她如果死了,我會放過你嗎?”傅子文看著尹靜茹已經無法呼吸了,心頭焦急 得很。
“別著急,你怎麼弄都行,反正我也得不到你了,死與活有什麼區別,與其這樣,不如看著尹靜茹怎麼死的,來得開心,到時個,你殺了我能解你心頭之恨嗎?能讓她起死回生嗎?”說完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傅子青自己都佩服自己了,這裏在坐的哪個不是老狐狸,卻被她一個小姑娘給玩弄於股掌之間,這樣的聰明才氣,哪點比尹靜茹差了,況且自己還比尹靜茹年輕,真的可以算最完美了。
但也就是傅子文這種不識貨的人,隻會喜歡尹靜茹那個老女人,她有什麼好?
傅子文看到她囂張的樣子,真的恨不得一下弄死她算了,這樣也算是見義勇為吧。
“不過你真的要弄死我,你最好掂量一下,這被催眠了的蛇王如果沒有我操控,會做出什麼來,那可真的就不好說了哦。”傅子青說道。
聽了傅子青的話,大家都鬱悶下來了,傅子青再次哈哈大笑,她早就穩操勝券了,看這些人真的是蠢得可以了。
“我就是要你看著尹靜茹死,讓你嚐嚐去她的滋味,當初發現你不愛我的時候,我嚐到的滋味要百倍千倍的還你,把你當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卻這樣對我,還有尹靜茹,她一直霸著你的心,你們兩個都該死,該死!!”
傅子青一邊說著,一邊掉下淚來,她漸漸開始激動了,而她的情緒是跟蛇王綁在一起的,這個時候,蛇王也開始躁動了,它的尾巴越收越緊,尹靜茹原本漲成紫色的臉已經開始慢慢變烏青了。
她現在嚴重缺氧,到時候就再救回來,恐怕腦子也會受到損害吧,還有心髒也會受到不小的損傷。
傅子文眼睛都紅了,柳騰更是握得手咯咯發響。
“不管了,先救人再說吧,一會兒合我們幾人的力量把這蛇王殺了燉湯。”柳騰說完便朝傅子青攻去。
傅子文也再時朝傅子青動手,兩人瞬間就把傅子青給製住了。
哨子離嘴,尹靜茹便掉了下來,傅子青看到傅子文那樣手下不留情的攻擊她,她嘴吧裏吹出來奇怪的哨聲,這蛇王便開始對傅子文發動攻擊了,傅子文一躲傅子青便趁機逃脫了,帶著蛇王逃向了甬道深處。
兩人麵麵相覷,這時候讓好逃走了,那接下來的路就難走了。
不過她在這裏,他們也沒辦法製住她,沒想到她嘴巴能代替哨子發音,讓蛇王攻擊。
尹靜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臉慢慢恢複了,她的胸口還在一起一伏的喘著氣,應該還活著,但甬道裏麵不通風,氧氣自然不足,所以她要恢複可能就比較難,而且這麼長時間的大腦供血不足,和心肌缺血,這讓她的身體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損害。
傅子文想也沒想趴到尹靜茹的胸口處就給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當然柳騰也想來著,因為沒傅子文動作快,所以沒搶著。
傅子文好久沒有碰到尹靜茹柔軟的唇了,此時四片相接,他心裏卻沒有時間心猿意馬,隻有一片心思,趕緊把尹靜茹給救活來,他要尹靜茹好好的活著。
“尹靜茹,活過來,活過來。”傅子文努力的按壓著尹靜茹的胸口,捏住她的鼻子朝她口裏灌氣,一次又一次,希望能夠傳送更多的氧氣到尹靜茹的肺裏,讓她更好的恢複起來。
“她這個情況,應該盡快出去就醫。”柳騰無奈的說。
“前麵的路那麼難走,出去就醫有那麼嗎?隻怕我們找到出口時,她都已經沒了。”傅子文急得眼眶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