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分,森林裏鳥叫聲清亮動人,把大家都吵醒了,尹靜茹最先起來,她起來後輕輕搖了搖傅子文。
傅子文也起來了,眼神迷離,一時間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這時候外麵有些嘶嘶的聲音,尹靜茹以為方興艾和柳騰起來了。
兩人輕輕打開帳篷的拉鏈,發現一隻蛇因為震動而掉了下來。還好傅子文眼明手快,直接將拉鏈又拉上了。
第三次遇蛇了,方興艾還不知道情況,醒來是因為手機響了,一看是傅子文發現的信息。
“別開帳篷,外麵全是蛇。”
方興艾一驚,這些蛇也不怕雄黃了,直接闖了他們的領地。
看看旁邊的柳騰正睡得香,他想,也沒辦法了,雄黃和燃料都用光了,這蛇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跟著他們,他們做錯了什麼事情引起這些蛇要一直聚集在一起來對他們進行攻擊。
“我們為什麼會一直招惹這些蛇?”方興艾回了條信息。
“我上哪兒知道去。”傅子文無奈的看著手機,這人一點建設性的建議都沒有。
“得找到原因才行,不然我們根本就在森林裏寸步難行,更不用說去尋找寶庫的鑰匙了。”方興艾說道。
傅子文看到這信息,便沉思起來,尹靜茹也看到這信息了,她心裏也疑惑。
這時候柳騰昏糊的眼開了眼睛,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又一次死裏逃生了。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帳篷的一角看著。
“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方興艾問道。
“我們這是在哪裏?”柳騰嗓子沒開,說話聲音啞得很。
“在森林外的那片開闊地上,離森林有一段距離了。”方興艾說道。
“那我們擺脫那些蛇了?”
“沒有,他們又追上來了。”方興艾淡定的說道。
“不是吧,這麼鍥而不舍,難道是看上我們啦?”柳騰生镄邊緣走了兩次了,現在更加的淡定成熟了。
“可能是吧,要不你去跟他們配對吧。”
“沒義氣。”柳騰說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現在我對這些蛇都麻木了。”方興艾淺笑道。
方興艾開始按照自己的想法開始查找自己和柳騰包裏的東西,有什麼是那麼吸引蛇的。
然而卻並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他透過帳篷看外麵的時候發現傅子文那邊的蛇比這邊更多。
“你找找,你那邊有東西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方興艾的信息立刻發了過去。
兩人一直找一直找,但是都沒發現什麼。
直到最後看到傅子文脖子上那塊血玉。
“你一直戴著這個?”尹靜茹問道。
傅子文有些不解道:“是啊!一直”
尹靜茹靠近聞了聞這東西,一股濃厚的血腥味:“這血玉是哪裏來的?”
“我臨走的時候老爸給我的。”傅子文說道,“他說這東西關鍵時候有用。”
傅子文說完也聞了聞,這東西確實血腥很重。
兩人麵麵相覷,然後拍了張照片給方興艾看。
“血玉,一般都指千年以上玉石中浸進了血出來的玉石,這些通常會在死者的肚子裏或者身體裏養著,所以聚集千年的血氣,血味濃厚。”方興艾回複道。
傅子文無奈了,難怪這些蛇都跟著他們,原來是這東西在作怪。
“那我扔了它。”
“形狀很像是某種東西的鑰匙,你父親也說關鍵的時候會有用所以不能扔,你想辦法隔離掉它的味道,比如用塑料袋密封起來。”
“好,我試試。”傅子文將行李裏麵所有的塑料袋都集中在了一直,然後一層一層的抱起這血玉,第一層的時候就聽到嘶鳴聲不斷,似乎有蛇開始退出來了。
等他最後一層抱好的時候,這些蛇退走的都差不多了。
外麵剩下三三兩兩的蛇還正在遊走著。
尹靜茹想了想,拿出自己隨身帶的香奈爾香水,打開蓋子,丟到外麵。
香水香料多,蛇應該不會喜歡這些東西的。
尹靜茹隻是猜測,但卻還是有效果的,最後剩下的這點蛇也跑了。
這時候聽到另外一邊的帳篷有動靜,柳騰第一個跑出來促了個懶腰,病了一天,他現在精神好了許多。
方興艾也跟著出來了,將火堆再次燒起來,柳騰也到周圍去拾些柴火過來。
尹靜茹看到柳騰走遠才敢出來,麵對在病中向她表白過的柳騰,她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
傅子文跟在尹靜茹後麵也出來了,看了一眼遠去的柳騰,又看了一眼方興艾,心裏說不出的不是滋味。
現在大家安全了,他心思又回到了吃醋這個梗上。
柳騰早就不記得他在病中的胡言亂語了,所以也坦然的拾柴回來生火燒水煮些麵條吃。
柳騰被折騰了一天沒吃東西,現在比誰都餓,一邊燒著水,一邊拿著壓縮餅幹啃著。
尹靜茹看他吃東西也吃得挺歡的料他身體已經好全了,便說道:“我們吃完東西就出發吧。”
她本想說上路,可是總覺得不吉利,前方不知道還有什麼危險,說話的時候她也小心翼翼的了。
等柳騰煮好麵條,方興艾烤了魚大家吃完,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鍾了,一行人準備出發。
這邊路,傅子文一刻也不肯離開尹靜茹,就怕她出什麼問題,一直緊緊牽著她。
一行人跟據方興艾推算的方向走著,這一片地方果然安靜了許多,沒有任何的危險。
“這回應該是走對地方了,目前都沒遇到問題。”尹靜茹觀察著周圍。
“應該是吧,就怕不是那麼簡單的,如果這麼簡單的話,早就被人拿出來了。”柳騰說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又都警惕了起來,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太陽越來越火辣,大家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多鍾了,方興艾說道:“前麵路還遠,我們不如坐下來先吃點東西再走吧。”
“啃幹糧吧,一邊走一邊啃,這樣我們能快點拿到鑰匙,然後趕緊回去。”尹靜茹著急的說道。
三個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本來都想歇一下再走的,被尹靜茹這幾句話說得臉都紅了,隻得繼續往前走而傅子文則拿出壓縮餅幹來分給大家。
尹靜茹拿過餅幹就吃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想要快點回程,總覺得家裏那邊會出什麼事情。
看其他三人吃壓縮餅幹那痛苦的表情,她無奈的一笑,這幾人都是雖然社會地位都挺高的,看來對於吃苦還是有界線的。
太陽在兩點以後便會慢慢失去它的威力,但卻仍舊還是毒辣的。
幾個人不一會兒就曬得嘴唇龜裂起來。
尤其是尹靜茹,她一直也自己背著一大包行李,並沒有要求誰幫忙,所以她現在有一些跟不上步伐了。
“已經四點多了,要不咱們歇一會兒,開始做飯吧,已經走了有一半的路程了,我們一定會在預期的時間裏到達那裏的。”方興艾看著尹靜茹那快要脫水的樣子,趕緊說道。
這次傅子文趕緊就把包都扔到地上,然後拿出東西來開始準備鋪過夜用的帳篷,省得尹靜茹又反對。
然而是他想多了,尹靜茹已經沒有力氣反對了,雖然大部份的東西都在傅子文身上,尹靜茹的背包仍舊還是挺重的。
現在她就剩下喘氣的力氣了,喉嚨裏不停的發出喘鳴聲。
尹靜茹也把包一扔,一把坐在地上,再也不想動彈了。
幾個男人分工,找食物的找食物,搭帳篷的搭帳篷,看著尹靜茹那略顯蒼白的臉,柳騰上前遞上了一盒巧克力。
尹靜茹看到後有點歡喜,拿起來掰了一半然後又還給了柳騰。
柳騰沒說什麼,將那塊巧克力又放回到包裏。
這一切都盡收傅子文的眼底,因為地勢較低,他正在帳篷周圍挖排水溝,但眼神卻盯著尹靜茹不放。
傅子文挖好溝後,柳騰便過來跟他一起搭帳篷了,傅子文望著尹靜茹,一時失神,差點弄傷了自己的手,他悶聲哼了一下,眼光瞟向尹靜茹,發現她還在那裏啃著巧克力,一臉陶醉的樣子。
甩了甩手,傅子文繼續搭帳篷,但心裏像是有一隻滾燙的蟲子在爬一樣,讓他五髒六腑都特別的難受。
他一路關注著尹靜茹一路便不停的出錯,柳騰無奈的說道:“認真點行嗎?”
傅子文聽到這話,到他耳朵裏就變味了,他覺得柳騰在為尹靜茹吃醋,所以故意這樣說的。
“關你什麼事?”傅子文憤怒的瞪著柳騰。
柳騰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傅子文唱哪一出,人當然不會知道自己在高燒期間把心理話都吐了出來,所以導致了傅子文現在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莫名其妙,你好好帳篷,你這樣弄晚上如果刮風下雨我們就完蛋了。”柳騰說道。
“你在指揮我?”傅子文已經忍無可忍了,上前就要打柳騰,但這時候尹靜茹剛好轉過頭來看到了。
尹靜茹立刻跑到兩人中間說道:“傅子文你不要過人,這段時間你跟瘋了一樣幹嘛?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
“那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你被男人握著手表白,了的吃的,那樣細心的照顧他。我呢?我跟你在一起,你有這樣細心的照顧過我嗎?”
傅子文憤怒的一陣搶白。
柳騰被傅子文的搶白給弄懵了,神色異常的看著兩人:“可以停一下吧?什麼叫別的男人握手表白?”
柳騰聽著傅子文說的話,覺得他話語中的那個男人就是自己。
“你自己做過什麼你不知道嗎?”傅子文吼道。
柳騰看著尹靜茹,眼神表示詢問。
尹靜茹無奈的搖頭,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她眼裏全是淚水:“既然不信任,為什麼要在一起,如果你覺得尹靜茹是那種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可以不要。”
“又是這套,我不吃這套,你自己最好是檢點一點!!”傅子文憤怒的說道。
尹靜茹氣苦了,一個女人被自己老公說要檢點一點,那是一種多麼難以承受的恥辱。
她氣得沒辦法了,隻得轉身便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