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聖得西醫院,老鬼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鋪一臉懵逼,來了兩波人,他對付了一波,讓影子守在這裏,然後影子也對付了一波。
然後尹正清就自己跑了。
現在全世界都不知道尹正清去了哪裏,他現在怎麼樣了。
就連兩波來救援的人都不知道這事兒是怎麼回事。
尹正清跑走後,利用街上的公用電話打過電話給尹靜茹,隻說了一句話:“我逃出來了,一切都好,我隻有一個要求,你就算一輩子不嫁人,也不許你嫁傅子文,爸養你一輩子。”
當時尹靜茹正在周伊人家裏,電話一著免提,周伊人和傅正文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現在就算是跟尹靜茹說什麼都好,那都是沒用的,傅正文更是沒臉去跟自己的兄弟說什麼,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還有什麼臉麵去跟自己兄弟求情。
他心裏也像周伊人一般的把傅子文這頭蠢驢子罵了一萬遍,這是多麼蠢才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啊。
傅正文當初還覺得自己兒子多麼的聰明呢,現在看來,真的是個驢蛋。
傅子文還不知道這麼多人把他罵了個遍,坐在辦公室裏還兀自在煩惱老鬼上報的事情,尹正清逃跑了。
這下還坐實了尹正清就是柳家那邊的人的事實。
現在他還真的是難辦了,自己的老丈人是內鬼,他是殺雞儆猴好呢,還是睜一眼閉一眼好呢。
卻不知道他家的太上皇和皇太後已經殺過來了。
尹靜茹聽到尹正清已經安全後,並且看到傅正文和周伊人聽到尹正清的話時青一陣白一陣的臉後,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尷尬癌都要犯了。
於是禮貌的告辭離開了。
她一走,傅正文和周伊人就氣勢洶洶的來找傅子文算總賬來了。
傅子文剛打算走出辦公室去開會就被兩位給擋在了辦公室裏。
“爸,媽,你們幹嘛?”傅子文懵圈的看著這兩人。
“幹馬(嘛)?我們是來幹你這頭蠢驢的!!”周伊人率先開口,直接就把這個本來緊張的氣氛帶向了完全不受控製的逗逼狀態。
“伊人,你教孩子好好教,還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變。”傅正文無奈的皺著眉頭。
“我去,我還變,兒子都蠢蠢欲動成這樣了,不是你教出來的,就是甘芝那賤婢給我毀成這樣的。”周伊人不依不饒的說著。
傅子文則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這兩位來,這一唱一搭的是要唱哪出戲。
“你們唱的是呐出啊?!”傅子文無奈的問道,希望此時能有人主意某個被賭在辦公室裏又被遺忘的人。
“我們唱呐出?我問你,傅子文,你是不是把你老丈幹子給軟禁了。”周伊人無奈的看著還懵在鼓裏的兒子。
“對啊,這事兒我正要跟你們說呢,尹正清是內鬼,他投了柳家了,我控製他後,現在又逃跑了。”
“我去,你別出去跟人家說你是我生的好嗎?!你老丈幹子投了柳家,然後跟柳家人合夥來對付自己唯一的女兒和女婿?!當年我懷你的時候也沒吃腦殘片兒啊!!”
“話是這麼說,可目前的狀況……”
傅正文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說話的必要,一切周伊人都人勞了。
“目前的狀況?我告訴你目前什麼狀況好不好,你老丈幹子九死一生拿到了柳氏的罪證,終於逃脫了之後,又被你軟禁了,他想方設法聯通了他女兒的電話,然後告訴了她女兒他被你控製了,最後你女兒求助我們,我跟你爸合力從你手上把你老丈幹子給救出來了,如今他負氣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臨走之前給你媳婦兒通了個電話,告訴她哪怕打一輩子光棍都不能嫁給你。”周伊人用極快的語速把話說了一次,然後看著這隻蠢驢一臉懵圈的樣子,無奈的吐了一口氣。
傅子文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派去的人找他要東西他為什麼不給呢?”
“我問你,如果你一路被人追殺,你能見著個人就把重的東西交出來嗎?萬一這貨是個內鬼或者是柳氏的人,那路上死好幾回不白死了嗎?”周伊人一逼可憐的兒啊,你智商已經沒得治了的表情。
“媽,你等等,讓我再緩緩。”傅子文現在才發現,自己好像又做錯了什麼事情。
“別緩了,媳婦兒都沒有了,等著打一輩子光棍吧你,或者就聽甘芝那賤婢的,娶了那黑妹算了。”周伊人一副別看我,老娘才不可憐你的樣子。
傅子文看了一眼周伊人,然後回頭又用眼神向傅正文求救。
“兒子,這次本來是爸爸要去米國的,你嶽父是怕我出事,所以才替我去的,他心裏也知道那地方有多險,本來爸爸是不同意的,但你嶽父當年就是出了名的智多星,自保的能力肯定是有的,我才同意他去涉險的,可是沒想到他好容易脫離了虎口,居然會被自己人給軟禁了,你覺得他心裏這口氣能消嗎?最沒臉見他的,就是你爸我了……”
傅子文欲哭無淚的看著這兩個人,枉他傅子文聰明一世,居然能做出這麼蠢的事情來,真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啊,而且還搭個老婆進去,現在想讓未來嶽父開心都不可能了,因為他消失了,負氣不知道去了哪裏。
傅子文看了看兩個賭門的人,看他倆氣極敗壞的樣子,他也知道自己這次真是闖了大禍了。
傅子文突然間反應過來:“你們見過我老婆?知道她住哪裏嗎?”
“見過了,不知道。”周伊人一攤手說道。
傅子文瞪著周伊人半天不說話,周伊人無奈的揚了揚手機說道:“桃苑路……”
“我知道了,先走一步哈,我老丈人就拜托你們搞定了,想著點你們那對可愛的孫子。”傅子文不得已拿出兒女來當籌碼。
好吧,不得不承認,周伊人和傅正文都是吃這套的。
兩人又厚著臉皮安排手下去尋找尹正清,這件事情不搞定,兩個人以後想抱抱孫子都沒門兒啊。
傅子文飛奔到桃苑路的時候,手都發抖了,他想起了第一天坐在總裁的位子上,看著滿屋子的顧命大臣的時候的情景。
現在不比那個時候好多少。
他敲了敲尹靜茹家的門,尹靜茹不明所以,一邊問著:“誰呀”
一邊打開門,抬頭撞到了幢肉牆上。然後她正要關門,卻被人給卡住了,之後她就被打橫抱起,然後給抱進房間裏去了。
房間門落鎖的瞬間,屋外的人都偷偷的笑了,然後一個一個識趣的跑了。
尹靜茹進房間後,看著傅子文那樣子,用力的推著他,不讓他靠近。
可是傅子文力氣太大了,她無論怎麼推打都一點用沒有。
尹靜茹所極了,甩手一個巴掌打在了傅子文的臉上。
她打完後就後悔了,害怕的看著傅子文,傅子文並沒有怒,隻是摸了摸臉說道:“老婆,消氣了沒?”
尹靜茹咬著唇別過頭去,不想跟他交談。
尹靜茹放棄了抵抗,她明白抵抗是沒有用處的,所以也不白費那個力氣了,隻這樣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老婆,別不理我好嗎?你要打要罵,隨你。”傅子文著急的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別過來。
尹靜茹仍舊不理他,隻是看向別的地方,仿佛身上壓的是床被子。
傅子文無奈了,隻得捏著她的下巴強行吻住了她的唇。
這久違的溫暖與愛意讓她心中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但她知道,現在開始,這一切她都不能要了。
所以尹靜茹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更別說回應傅子文了,她呆呆的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
傅子文吻得直是溫柔情深,她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起伏不定的胸口在偷偷的出賣她。
傅子文吻了半天,感覺像是吻在一具屍體上一樣,心中無限的崩潰,無奈之下他解開尹靜茹的衣服,打算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這時候尹靜茹突然間有了反應,她一把抓住傅子文的手,另外一隻手又甩了一巴掌給傅子文。
傅子文這輩子還沒有敢這樣接二連三的甩巴掌他,然而他心裏卻發不出火了,還隻盼著尹靜茹這樣能消消氣,就不恨他了。
“老婆,你消消氣好不好。”傅子文吻著尹靜茹的脖子。
尹靜茹閉著眼睛,咬著唇,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遊走,眼淚卻一點一點的掉下來了。
碰到尹靜茹濕潤的臉蛋,傅子文又是一驚,不知所措的拿袖子擦尹靜茹的臉。
“別哭了,老婆,別哭了好不好,我錯了,錯了,你想怎麼打我由你好嗎?”
“你走吧,別為難我了。”尹靜茹話未出口,眼淚先掉了下來。
“我……”傅子文先是一愣,然後突然間明白了尹靜茹話的意思。
他坐起來,將尹靜茹抱在懷裏,深深的望著她,像是想把她吞進肚子裏,永世帶在身邊一般的看著她。
“傅子文,我們從今天起,就此了斷吧,的個時間,把你的財產都收回去吧,我沒精力,也沒能力保管。”
這些話說出來,像一把軟刀子,慢慢的割著傅子文的心髒,他看著尹靜茹,看著她哭得全身亂顫的樣子,再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做什麼了。
不要為難她,尹靜茹是這樣說的,他這樣做,在為難著尹靜茹,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原來是在為難她,看著懷裏的尹靜茹哭得肝腸寸斷,連呼吸都困難了。
傅子文這才知道,原來一直信誓旦旦的要保護她,想給她最好一切的自己,正是傷害她最深的那個人。
傅子文突然間感覺心頭悶得很,像是哪裏堵住了,不能通一樣的悶著,他緊緊摟了摟尹靜茹,嘶啞的聲音說道:“我……不為難你,既然已經這樣了,那我淨身出戶,傅氏我替你打理,其他的都給你。”
傅子文抱起她來,輕輕的放在床上,像是放置一件稀世珍品一般的小心翼翼。
看著尹靜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痛苦得難以自抑的樣子,他再也不敢回頭了。
轉身離開,走出尹靜茹家裏,踉踉蹌蹌的走在街,他沒有上自己的車子,隻是隨意亂走,總覺得心裏被什麼東西堵著,堵得難受極了。
他想吐,想把堵在心裏的東西吐出來,突然間哇的一聲,傅子文彎腰吐出一灘血來,吐完之後便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