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尹靜茹的低吟聲,傅子文根本就沒辦法停下來,他的身體開始因為亢奮而顫抖,他用力的控製著自己。
當他將尹靜茹胸前那顆美麗的櫻桃含到嘴裏輕輕噬咬的時候,尹靜茹不由自主的柔媚的輕喊起來:“啊……”
然而隻一聲,她但收住了,她捂著自己的嘴,眼淚掉了下來,傅子文抬頭看到她那雙眼睛像是已然絕望了的樣子,將被子扔到地上。
“好了,別這副德性,你這麼髒,以為我還會碰你嗎?”傅子文冷笑道。
尹靜茹沒有表情,看到他下床隻是輕輕舒了口氣說道:“謝了。”
這句話又一次激怒了傅子文,謝什麼?謝他傅子文放過了她?這一聲謝像一把刀一樣的直接衝著傅子文的心上去了。
傅子文本來打算放過尹靜茹的心突然間就消失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又不是他傅子文的,他這麼容忍做什麼?
騰身上去,傅子文指著尹靜茹的鼻子說道:“惹我?你以為你是誰?你惹得起嗎?尹靜茹,我讓你為你這句謝後悔。”
尹靜茹閉著眼睛,仍舊不動,她死心了,與其這樣擔驚受怕,那不如就讓這孩子回到他來的地方去吧。
就在傅子文打算奮起攻擊的時候,尹靜茹的電話響了,傅子文突然發難搶走了電話。
是江菊清發來的短信:靜靜,我走了,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對不起你過,但這次我卻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我爸爸,媽媽,老公孩子全部都在那個瘋女人手裏,如果我不這樣做,她一定會殺了他們的。
我孩子才幾個月大,我每天看著他喊媽媽的視頻,我都隻能流淚。
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利用職務之便迷倒你後給你人工受精得到的,他們原本的計劃是讓我去弄一個別人的孩子給你,讓孩子出生時做親子鑒定,想冤死你。
可是我記得傅子文捐精的號碼,然後我去精子庫裏偷出了傅子文的精子,這是我唯一能救你,又自救的方法。他們答應我,隻要你懷上了,就放了我家人,我以為一切會順順利利的,到最後,孩子出生,檢測出來結果仍舊是傅子文的,你便安全無事。
可是我的如意算盤卻落空了,我哪裏知道傅子文對你用情那麼深,居然去做了結育手術,現在你百口莫辯,都是我害的,可是我的家人還在他們手上,我卻不敢說出實情。
你堅強一些吧,相信我,孩子出生那天,自會水落石出的,我走了,我再也沒臉見你,希望你好好的。
傅子文看到這條微信的時候,哈哈大笑起來:“尹靜茹,你們也太過拙劣了吧,這樣的設計都能做出來?”
尹靜茹莫名其妙的看著傅子文,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伸手去要自己的手機,傅子文把手術給了她。
“你可以繼續演,不過我不奉陪了,你們真的讓我覺得惡心。”傅子文突然間對尹靜茹一點想法都沒有了,穿上衣服便走了。
尹靜茹拿起手機來,看到了裏麵的短信,她痛苦的哭了起來,沒想到自己連累了最好的朋友,讓她的生活不得安寧,她心痛極了,責怪自己當初怎麼可以如此的任性。
她一邊哭泣一邊回著短信:“江江,我不怪你,是我連累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把寶寶和家人都救回來。”
不一會兒她收到短信:“他們已經回來了,我們會離開這裏,去很遠的地方,希望那個老女人不會再找到我來害你。”
江菊清的短信無異於一個晴天霹靂,讓尹靜茹看到了自己有多麼的任性,她好像一直在自做聰明,傷了太多愛得她太深的人。
就在剛剛,她還在生傅子文的氣,因為他不信任,然而她自己從來沒想到過,傅子文現在有多麼受傷,有多麼難過,這樣的證據擺在眼前,是個人都會崩潰的。
尹靜茹這才平靜下來,她一直以來都太過自私了,太過不為別人著想了,也許正是因為傅子文的寵愛已經到了讓她忘記自己是誰的地步,讓她以為她隻要以自我為中心就好。
讓她忘記了設身處地的為傅子文去想,為江菊清去想,為身邊的每一個人去想,所以她看似人緣特別好,到今天卻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邊,唯一個肯無條件相信她的人,隻是那個與她相處不是很久,還不了解她的董恒。
她做人是有多失敗?也許真的是,她根本就配不上傅子文,而她自己從來都不知道。
這種配不上,不是所謂的門當戶對的配不上,而是她對傅子文的愛,比起傅子文對她的愛來說,太渺小了。
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傅子文真的是在傾其所有來愛她,而她,仿佛更愛的人是自己。
突然間想通了,她再也不恨傅子文,再也不恨他這樣強留自己,她想現在能做的就是安靜的把孩子生下來,隻要血脈在,父子就一定會團聚的。
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也不害怕,她隻要好好的保護好孩子就好,等著雨過天晴的那天。
然而從傅子文離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醫院,保鏢們二十四小時候的看護,除了醫生護士,誰都不可以接近尹靜茹。
但自從那天,她想通了一切之後,她也從來沒有抱怨過,沉靜得嚇人。
這天,傅子文過來了,因為尹靜茹可以出院了,他走進來看到尹靜茹,她安靜而又美好,輕輕撫著小腹,母親的慈愛在臉上表露無疑。
之前尹靜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是哪裏來時,她也不敢確定這孩子就是傅子文的,所以她甚至都不敢這樣坦然的去愛這個孩子。
自從江菊清告訴她孩子是傅子文的之後,她才放下心來愛這個孩子,心底深處對孩子的排斥已經完全打消了。
然而看到她深情撫著小腹的傅子文心裏卻覺得不是那麼舒服了。
他轉過頭去,並不對著尹靜茹說:“收拾好了沒有,可以走了吧。”
尹靜茹沒有答話,隻是提著自己收拾好的東西默默的走出病房去,傅子文看她提著東西吃力的往前走去,心內一疼,趕緊上去提走了她手上的東西。
尹靜茹並沒有掙紮,任由他提走了東西,自己仍舊是慢慢的往前走著。
傅子文將東西交到旁邊的保鏢手上,然後伸手將這隻如蝸牛在蠕動一樣的尹靜茹給攬入了懷裏,然後輕柔的將她抱起。
“作死,走這麼慢,你以為我有很多時間浪費在你身上嗎?”傅子文憤怒的聲音一聽就是色厲內荏。
尹靜茹微微一笑,但並沒有開口說話。
傅子文將她抱上車子,給她蓋上毛毯:“別著涼了,老子沒那麼多時間管你。”
回到家裏,尹靜茹自己下了車,然後慢慢的爬上樓上的房間,她知道,傅子文一定會把她鎖在樓上的,不如自己自覺一點先進去好了。
傅子文看她慢慢的在爬樓,他以為尹靜茹會反抗,會要求他不要把自己鎖入房間,但卻沒想到,她卻並沒有,還主動的朝房間走去。
傅子文走到她身邊伸手抱起她來,尹靜茹從知道懷孕開始,幾乎沒有自己走過路了,偶爾的從房間走到樓下,都會被責備,今天她以為她會要全程自己走完,隻是沒想到,傅子文仍舊會這樣抱她。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吵我。”傅子文將尹靜茹放到床上便轉身出去了,在想要鎖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尹靜茹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想想他又沒舍得鎖門。
尹靜茹看傅子文走了,便站起來,看了一眼門,居然沒鎖,她有些詫異。
微微笑了笑,她又回到了床上,輕輕的撫著肚子,低聲說道:“寶寶,爸爸還是愛我們的,他還是愛我們的。”
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雖然她知道因為屋外是有保鏢看著的,所以才沒必要鎖門,但她還是願意去相信,是傅子文舍不得鎖門,不想讓她不開心。
終於回來了,這房間還是重新讓她覺得了溫暖,想想那天被鎖進來的時候那種絕望,她真的覺得自己太傻了,江菊清一直就在她身邊,可是尹靜茹卻從來沒發現過,她居然在承受那樣的壓力,每天都在為家人擔心,孩子還沒斷奶,就被強行與媽媽分離,一直到剛剛才被放出來,幾個月的時間,孩子可能都快不認得媽媽了。
還有董恒,他一直在為了尹靜茹而拚命,她卻從來沒出聲製止過,因為自己太過受傷,而想要享受這種被一個人信任的感覺,卻沒有去考慮過董恒的狀態。
她現在開始擔董恒的傷勢了,從那天他和伏明一起被趕走之後,她都一直沒有董恒的消息。
其實那天董恒離開醫院後,直接就回家去了,現在正在天之麗發飆呢。
“媽,給我個總經理的職位。”董恒第一次開口跟董清芳要職位,董清芳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做什麼?”事出有異啊,一股衝天的妖氣從董恒身上散發出來,這家夥如果不是有什麼不著調的事情要做,肯定不會要職務的。
對,我們董恒少爺除了作妖之外,是不會想起來到公司裏任職的。
“我要跟傅子文鬥。”董恒發現,他想救尹靜茹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鬥倒傅子文。
“噗。”董清芳就知道,這孩子不可能有靠譜的時候。
“笑什麼?我認真的。”董恒瞪著董清芳,看她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自己就氣憤。
“你知道天之麗跟傅氏集團的實力差別嗎?”董清芳笑著說,“如果把天之麗比作是一輛豪華轎車的話,那傅氏就是一輛世界頂級的重型坦克。”
董清芳看到董恒那眼睛瞪得,很滿意的繼續說道:“不論你有什麼理由非得跟傅氏鬥,也麻煩少爺您稍微量力而行一點。別拿你爸爸給我們留下的基業去作死。”
董恒沒想到傅子文那麼強,看來這套方案是行不通了,如果想要讓尹靜茹脫離那人的掌控,那看來還得另外想其他的辦法。
董清芳突然間淡淡的說道:“兒子,我不管你跟尹靜茹是什麼樣的情感,如果你真的喜歡她,我是不會接受她的,更不可能讓你帶著她到我天之麗來,她現在的狀況不單單是一個傅子文那麼簡單,她還惹了一個特別會使陰招的人,我們剛跟她簽了合作關係,立刻就有人對天之麗下狠招,以前是看在她背後有傅子文撐腰才沒談解約的事情,現在的情況,我絕不會讓你惹火燒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