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什麼臉?”熊芝蘭無語的看著傅子文,她不相信,傅子文會誣指她為賊。
這麼愛她的一個男人,會當她是個賊嗎?況且也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總不可能比人還重要吧。
但看到傅子文的樣子,明顯他開始發火了,而且還是無明業火,簡直要燒房子。
她心裏開始有點害怕了,難道傅子文是來真的,她隻得說:“你喝醉了,我不想跟你多說。”
熊芝蘭說完就要轉身回房間去了,她明白此時去爭執吃虧的肯定是她,明顯的是張嫂看不慣她,傅子文又向著張嫂,她被孤立起來了。
這時候除了等傅子文酒醒了,冷靜一夜再做打算,什麼別的辦法也沒有。
隻是傅子文哪裏容得下她,看到她往房間裏去,傅子文便衝在了她的前麵,要進去丟她的東西出來,但一進房間,傅子文就傻眼了。
這個房間跟以前的格局完全不一樣了,家具都重新擺放了,現在變得更加的整潔,簡約,明亮。
這裏麵的風格完全跟外麵別墅的不一樣,因為張嫂也不會進來打掃,所以裏麵的衛生也都是熊芝蘭自己弄的,根本沒有人發現,這裏變得比主臥還要舒服幹淨。
這麼簡單的調整,讓裏麵像是換了一間房子一樣,不得不說熊芝蘭會是一個好的女主人,她是一個懂生活的女人。
傅子文看完之後,並沒有太多的反應,仍然進去大肆的進去把熊芝蘭的東西扔出來,一樣一樣的往外扔,熊芝蘭每看到自己的一件東西被扔出來,心裏就更慌一分,因為她想不到任何辦法去阻止。
傅子文現在這狀態簡直是瘋狂,而張嫂此時則得意的笑了起來,她就是看不慣這個叫熊芝蘭的女人,反正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熊芝蘭身上也被扔了一些衣服之類的東西,她條件反射的接了下來,捧著這幾件衣服,她眼眶濕紅,望著傅子文,眼裏充滿了千言萬語,希望他能停止下來,聽她說幾句話。
可是傅子文卻假裝看不見,他現在徹底的對這個女人失望了,不想再聽任何的解釋,因為他也判斷不了,這些解釋是掩飾還是真的。
熊芝蘭最終無奈的抱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別墅,在外麵先找了個地方住下來了,她怎麼也想不通,剛剛還是好好的,明明兩人都很恩愛,怎麼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
熊芝蘭冷靜的想了很久,想到最後覺得問題應該出在跟傅子文一起喝酒的人身上,這個人一定對傅子文說了什麼,讓他對自己有所芥蒂,才會因為一件小事情就把她趕出家門的。
坐在賓館裏,她打了幾個電話,調查當天晚上跟傅子文一起喝酒的人是誰。
然而此時趕走了熊芝蘭之後,傅子文清清爽爽的回去睡覺去了,臨睡覺前放起了《君子蘭》聽著歌,洗著澡,感覺世界都愜意了。
然而此時還有一個人正在痛苦的煎熬,柳騰在收拾著柳彥的東西,她馬上要接受審判了,這個結果大家都猜得到,不是無期就是判死。
所以柳騰此時也無意了,柳仲凱說已經盡力了,沒辦法救她,現在正有層出不窮的證據出來指證柳彥,再無回天之力了,除非有相幹的人出來頂罪。
但柳騰和柳仲凱都不合適,否則隻會搭進更多的人,柳騰收拾著這些東西,一樣一樣的,都是柳彥心愛之物。
突然間,一個文件袋映入他的眼簾,他覺得這東西有些麵熟,之前好像在哪裏見過,但卻想不起來了。
此時他打開這東西來看到,原來是當初那份證明傅子文是尹靜茹受孕的捐精者的文件。
柳騰突然間開心極了,這東西好啊,能讓傅子文徹底崩潰吧,跟自己的親妹妹生了孩子。
想到這裏,柳騰將這東西包成一個快遞,然後寄到傅子文的公司去了。
但這並沒有解了柳騰心裏的恨意,他想要讓傅子文和尹靜茹萬劫不複,這麼簡單的放過他們,真心的太便宜他們了。
收拾好柳彥的一切後,他便一個人出去了,看到外麵的燈光如星辰,一個人漫步在街頭,他此時其實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夠對傅子文和尹靜茹下手,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覺得如果還是以前那個簡單的人該多好。
有些憎恨尹靜茹、傅子文,但更加有些憎恨他父親,他總覺得當初如果自己自首,可能還不會連累妹妹到如此的境況。
他走著走著,突然間一個男人走近他,低聲叫他:“柳總,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啊。”
這時候,他才發現,這是當初他的一個手下,這個人一直旁門左道得很,很多東西都是走偏門的。
柳騰眯著眼睛打量了他一番,然後笑道:“你小子混得不錯啊。”
“哪裏哪裏,都是當初柳總照應的。”那人趕緊掏出一根煙來遞給柳騰。
看著這根軟中華,柳騰覺得有些驚訝,這個家夥以前落魄得天天蹭煙抽的,現在這是去哪裏發了財了,看他一身的裝備雖然算不上奢侈,但合起來也上萬塊了。
“你小子在哪兒發的財啊,這出手都闊所了。”柳騰笑道。
“別什麼,跟著兄弟們倒騰點藥品,做點小生意。”他露出雪白的牙齒笑著,對柳騰則是畢恭畢敬的。
“喲,倒騰藥品?你倒是會做生意哈,這倒是個掙錢的活兒,怎麼,走正道了?”柳騰點燃了那根煙,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吐出長長的煙霧來。
“沒,沒呢,是……那種藥…就是能讓男女失控的…”那家夥也不瞞著,立刻就說出來了。
這倒讓柳騰再次打量起他來,這家夥五短身材,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自己也是黑得跟炭一樣,露個白牙,這大晚上的,還真看不太清長相。
柳騰覺得他這長相挺是滑稽便笑了起來:“你小子,我說你,真不是個走正道的料,人都長得這麼烏黑靚麗的。”
被柳騰這麼一說,那人也笑了起來:“柳總,你看得起兄弟,有要這些東西的時候,你言語一聲。”
“言語什麼呀,言語,我泡妞還用著這些玩意兒嗎?”柳騰一邊用食指和拇指夾著送到嘴裏吸著,一邊打趣的說。
“那倒是,柳總這樣的人尖兒,哪裏都是姑娘排隊等著的。”那人也陪笑著,嘴一張一合的,看著白牙一閃一閃的。
柳騰跟他說話看到他那口白牙,分分鍾就出戲了,想想當初他也不是這麼黑成一塊炭一樣的,這幾年估計也吃了不少的苦了。
兩人正聊著興趣,柳騰突然間想到了個事情,他一直正愁找不著機會去黑一把尹靜茹和傅子文嘛,這不正是一個機會嗎?
“你這一說,我還真有個事兒找你要點藥。”柳騰眼角流出了興奮的光茫。
“你要什麼樣的,我明天還是這個點,在這兒,給你帶來。”那人說道。
“嗯,就那方麵的藥,勁兒要猛點的。”柳騰低聲說道。
“好,明天這個點,你來取。”那人也低聲道。
兩人說好了時間,那人又發了根煙給柳騰,便各自散去了。
柳騰想著這件事情,心裏美得很,於是便哼著歌往家裏走去,終於能讓他出一口惡氣了。
回到家裏,他開始布置他的計劃,這次他一定要成功,他不相信這樣不能惡心死傅子文。
等柳騰布置完所有的事情,天都已經亮了起來,他激動的等著,萬事具備,隻等晚上藥一到手,立刻就可以行動了。
他現在幻想著到時候那一幕一幕的香豔,都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這一夜,大家都沒有睡好,除了傅子文,他睡得特別的香甜,早晨起來,涼風吹吹,感覺精神百倍。
他哼著歌,帶著自己的文件包,就要去上班去了,看到家裏少了熊芝蘭,他心頭都開始綻放花朵了。
總算是將這個烏龍事件告一段落了,還是單身的好,想幹嘛幹嘛,總有一個女人在身邊陰魂不散的,實在讓人鬧心。
這樣清麗的早晨,讓他一邊開著車還一邊吹著口哨。
愜意的走進辦公室裏,開始處理起一天的工作。
照常的例會,下午還要跟一個特別重要的客戶碰一個頭,聊一下關於一起開發電商這一塊的事情。
他現在的助理又換成了男人,他開始發現,除了方鳳飛和尹靜茹,他的助理一直以來都是男的,看來他如果想要招一個女助理,隻能是那個規格和長相的才能行了。
想想不經意的笑了起來,然而這時候,他正在開例會,大家一起奇怪的看著他莫名其妙的走神了。
然而他卻不著痕跡的略過了,會議結束,回到辦公室,助理安排著他的行程,並且給他準備了午餐。
下午的會議,相當重要,助理已經備過案了,而且還跟傅子文再三確認過了。
等到會議即將開始的時候,突然間收發科的小夥子給傅子文送來了一個郵件,他傅子文看著上麵的字就知道是柳騰寄來的。
他冷哼了一聲,自己都不知道柳騰現在還有什麼可蹦達的,還能用什麼來威脅他,或者傷害他。
他現在如果出麵做任何的壞事,最終都得等著法律的重裁。
他將包裹往邊上一丟,也不興趣看一眼,就理了理衣服出去開會去了,助理見他對這包裹如此的不屑就問他要不要丟掉。
“別,放那裏吧,開完會我來看。”傅子文知道,這樣丟掉這份文件也是不妥的,如果裏麵暗藏了什麼,那自己可能就會錯過了重要環節而處於被。
會議開得相當順利,傅氏開始開拓電商這一塊領域了,他們跟一家知名的電商平台合作,今天這會議就是跟他們的老板洽談的。
兩人相談甚歡,決定一周後正式簽定合約,共同合作。
從會議室出來,傅子文感覺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半眯的打著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