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昨天的店裏,他看到了昨天那個服務員,他心裏還有點慶幸的,這些人沒殺了他,然後把他埋了。
這樣的話那一切都結束了,他走到服務員的麵前,服務員臉色慘白神色慌張。
這時候從裏麵出來一個黑大個子,一臉絡腮胡,眼睛瞪得跟廟裏的四大天王一樣的嚇人。
“幹嘛?”那黑大個子粗聲粗聲的說。
“幹嘛?你問我?”柳騰露出了他平時慣有的那陰惻惻的笑臉。
“你想……怎麼……樣。”那黑大個子看到這個笑臉,立刻有些慫了。
“你猜?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柳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對著這兩個人輕蔑的笑著。
那服務員長得也算白淨,但這時候臉已經變成了青綠色。
“我……不……不管你是……誰……我……”服務員已經不會說話了,整個人像篩糠一樣的抖著。
“我是因為綁架殺人,才從城裏逃出來的,你們看了我的行李應該知道我不是鄉下人吧。”柳騰笑著,那笑臉仿佛地獄來的魔王,眼睛眯成一條線,帶著陰影般的嘴唇輕輕上揚。
“你……我們會……”
“會報警是吧,去吧,報警吧。”柳騰輕輕皺了皺眉毛。
那黑大個子想偷偷去拿身邊的一根棍子,但卻被柳騰發現了,他突然間拿起桌上的一隻白瓷杯子暴起身子直接就將杯子拍在了黑大個子的腦門上,鮮血淋漓。
服務員尖聲叫起來,而黑大個子則是被打懵了,傻愣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東西拿來。”柳騰仍舊細言細語的,沒有大聲說過一句話。
那服務員趕緊進去把行李袋拿給了柳騰。
然而此時卻在外麵聽到了嗚嗚的警笛聲,是這裏的一個住客偷偷的報警了,柳騰拿了東西後立刻便奪門逃竄出去了。
警車到達旅館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很遠了,在這條路上來回的走了兩躺,柳騰的膽子越來越大,心態也越來越好了。
他現在決定回到之前的小鎮的旅館裏繼續住著,等過幾天風聲過了,再次潛回城去不過這次他打算光明正大的白天回城,再也不這樣夜行了。
原來恐懼是自己給的,如果自己不怕,那世界上沒什麼可怕的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尹靜茹給的,她如果不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裏,自己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柳騰咬著牙齒,這次回去如果不讓尹靜茹知道什麼是血的代價,他一定會不會善罷甘休的。
回到原來的小旅館,柳騰住了下來,安靜的躺在原來那間房間的床上,他望著外麵如墨汁一般的天空,這些卻露出了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月亮出現在了天空裏。
而且這月亮圓滿得像一輪白玉盤一樣。
他笑了笑,他們家裏好像從來沒有哪一年在一起過過中秋節吧,月圓夜,不是缺爹就是少媽。
隻有他跟柳彥兩個相依為命,沒有媽媽疼,爸爸天天也板著個臉,他們從小就沒有過愛。
柳騰想到這裏,翻了個身,告訴自己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回去送妹妹出嫁,還要為她徹底掃除尹靜茹這個危險障礙。
這一夜柳騰沒有睡著,他一直看著天空,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從天黑等到天亮其實是一個比一輩子都漫長的等待,等到看見光的那瞬間,感覺過了幾輩子那麼久。
柳騰迅速的站起來,收拾好東西朝著城裏去了。
進城之後買了一頂鴨舌帽戴上,然後在低著頭在離希爾頓大酒店不完的一家小旅館裏找了一個房間住下了。
住在房間裏柳騰又想起之前遇到的事情,如果那家旅館的兩個人把他給殺了,那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情了,
所以做事情下手一定要狠,不能留任何的後患,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輾轉反側的想了許久,他還是決定晚上去把閆永順給殺了,不管他醒來能不能指認他就是指使趨勢害閆永順一家的黑手,都不能留下他了。這次他要親自動手,不能給任何人留下把柄。
到了晚上,醫院的病房裏沒有開燈,隻有外麵走廊的光隱隱透進來,閆永順的床前站著一個身影,雖然不太看得清,但可以證實是一個女人。
“閆永順,現在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吧,她和你的兒子都死了,等你好起了,我們在一起,再生孩子。”葉心桐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幽怨。
“並不是我狠,隻是你們太過幸福,我的孩子不能活,而她的孩子卻得到你的百般寵愛,你拋棄我,卻深愛她,你叫我怎麼能夠像你說的一樣平靜的去過自己的生活,去尋覓另一段感情。就算有,我也沒法從你的身影裏逃出來。”
“這要怪,你就怪你自己,給當初給我鋪設的這張情網太過於細密,以至於我想要掙開也不可能,我沒辦法,真的。”
葉心桐吸著鼻子,似乎在傷心的哭泣著:“我知道你會好起來,好起來,我們一起生活,我累了,我不想去尋覓另外一段感情了,隻想待在你身邊,哪裏都不去。”
就在葉心桐深深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時候,床上的閆永順突然間暴起,伸手摘下點滴用的瓶子,一下敲中了葉心桐的頭,當葉心桐被打懵之後,拾起敲碎的玻璃片直接劃中了她纖細的脖頸,一泓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
“老婆,害了你了。”閆永順輕輕的哼了一句,倒在了葉心桐的旁邊,鮮紅的血液蔓延至整個房間。
就在閆永順呼出最後一口氣之後,一個戴著鴨舌帽的身影閃進了病房,他輕輕走進了病床前。
借著餘光,他發現床上並沒有人,心裏一驚,這才發現腳下有東西絆著他,他蹲下身子看到地上,兩個人糾纏的躺在一起,於是他伸手去拔拉了兩下,看到自己手上全是鮮血。
兩人已經死了?
柳騰沉下心來摸了兩個人的鼻息,發現他們已經都死掉了,拿出手機來,看清兩人的麵目後,他歎了一口氣,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人生之間什麼都能破,隻有情無法破吧,這時候他突然間到當初跟蹤尹靜茹時的情景,那時候他真的真的是愛上這個傻女人了。
柳騰心中沉浸在這兩人相愛相殺的事情中,根本沒注意到,他一路踩著血跡的腳印離開了醫院。
回到住的地方,他躺在床上,想著如花的尹靜茹,想著自己之前想到了掃除他的方法,感覺他跟尹靜茹的情況,其實就跟葉心桐和閆永順一樣。
因為開頭是不好的,所以注定會有一個不美好的結局。
柳騰想到自己的一生可能就隻能如此了,能讓柳彥幸福也算是圓滿了,不管以後過什麼樣的生活,也算是無憾了。
這時候他迷迷糊糊的睡了,仿佛聽見了禮堂的聖詩聲,聽到了婚禮進行曲的聲音,聽到了所有人紛紛在讚美新娘的聲音。
隻是他不知道,就在他住的旅館樓下,警車呼嘯而過,拉著長長的警笛聲奔向了醫院。
“怎麼回事。”原本正在周公說夢中的伏明,此時叉著腰看著眼前拉著的長長的警戒線,重症病房裏一片鮮紅,地板上的兩個人已經漸漸冰冷了。
伏明看了一眼,然後問道:“法醫到了沒有?”
“還在路上。”
“好,先把周圍的腳印拓下來,然後仔細搜查,調來走廊監控,等法醫來了再移動屍體。”
伏明一邊說著,一邊打著大大的哈欠。
這事情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兩人是怎麼死的?柳騰已經逃亡了,難不成為了避免兒子染上殺人罪,柳仲凱出的手?
如果柳仲凱要動手那早就動手了吧,不至於等到現在這個點再來動。
“伏隊,你來看看監控。”小新臉色有些沉重,望著伏明。
伏明異樣的看著小新,趕緊跟他去了保安監控室。
看到走廊的畫麵時,伏明笑了。
因為自葉心桐進去之後,再一次進入房間那個人,雖然把鴨舌帽壓得很底,但仍舊掩飾不了他那張帥氣的臉。
柳騰,你這回還能往哪裏逃。
“趕緊去把腳印拓下來,屍體身上應該有指紋,全部要,越細致越好,邊頭發絲都不能放過,記住了!!”
伏明像是撿到寶了一樣的興奮,這回他倒要看看柳騰還敢不敢不承認殺人罪,既然親自動手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法醫的鑒定結果出來了,葉心桐的死因是出血過多,而閆永順是內出血。
伏明在現場檢查的結果就是柳騰先用吊瓶砸了葉心桐,然後用碎瓶子把她大動脈給割掉了。
最後拔掉閆永順所的有管子,把他扔到葉心桐身上。
嗬嗬,分析近乎完美。
伏明先入為主的認為了這案子是柳騰做的,所以呢,犯罪過程就是圍繞柳騰來設計的,於是就出現了眼前的狀態。
“柳騰應該是回了本市了,下通緝令吧。鞋印分析出來了嗎?”伏明問道。
“出來了,身高180,體重65公斤左右,二十七八歲左右的青年男子。”小新說道。
“哼,柳騰,不是你還有誰?”伏明咬著牙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