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南慕慕一臉懵懂，小心地後退一步。
不管怎麼樣，這男人的反應都太過奇怪了。就算他脾氣再好，也應該會表現出不高興的吧？
而且，聽他的口氣，好像早就認識她了？
“你認識我？”南慕慕小心翼翼地問道。
“顧小舊，對不對？”
男人揚了揚眉毛，一口白牙笑得無比陽光。
“顧小舊？顧舊？”
南慕慕擰起眉毛思索了一陣，似乎想明白了。
“顧總也以為我是顧舊，啊不，是顧小舊，不過我不是她，我叫南慕慕。”
“唔，沒關係，那你就是顧小舊了，那個，我是顧老大的狗腿子，叫我張揚就好了。”
張揚很張揚地笑了笑，確實人如其名。
見到張揚的態度如此友善，南慕慕也放鬆下來，微笑著說道。
“那個，張先生，大半夜裏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那個，能不能麻煩你載我回市區一趟呢？”
“收到！”
張揚豎起左手的食指中指，對著南慕慕故作正經地飛了一下，下一秒又原形畢露地哈哈大笑起來。
“誰讓我是顧老大的狗腿子呢？阿舊，自己坐後麵去吧。”
張揚的熱情簡直過了份，不過能感覺到他對她並沒有惡意。南慕慕稍一遲疑，還是打開後車門鑽進車廂。
一進車廂，一股奇怪的味道就鑽進了南慕慕的鼻子。
是男女歡愛之後，還未散去的味道。
張揚也發現了這一點，連忙尷尬地對著女人下令。
“那個，歡歡，幫忙開一下窗戶，去去味道。”
接著，張揚又轉過身，替兩人介紹道。
“我女朋友，俞歡歡，歡歡，這是顧小舊，我老大的妹妹。”
“俞小姐好。”
南慕慕幹巴巴地問候了一句，這種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會覺得超級尷尬。
“顧小姐好。”
女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即便是身為同性的南慕慕見了，也不禁被這美麗驚呆了兩秒。
紅顏禍水說的就是這種女人了，剛剛在車外看的不太清晰，南慕慕完全沒注意到這女人驚人的美貌。
更讓南慕慕驚訝的是，這女人一點都不尷尬。
這種久經沙場，歲月沉澱下來的成熟，完全不是南慕慕這種愣頭青能比肩的。
“小妹妹，今年多大了？”
車子開得飛快，俞歡歡似乎對南慕慕很有興趣似的，主動搭話。
“俞歡歡，警告你別帶壞她。”
張揚眼睛盯著前方，聲音卻冰涼異常，與剛剛的熱情幾乎判若兩人。
“切，你以為我跟你們臭男人一個德行啊。”
俞歡歡眉眼裏露出一絲鄙夷之色，又扭過身子，笑吟吟地問著南慕慕。
“小妹妹，在哪上學呢？”
“我已經工作了。”
南慕慕回答著，似乎是生怕沒有說服力似的，又加了一句。
“就今天早上。”
“那豈不是跟我們交往的時間一樣長了嘛，是不是，歡歡？”
張揚笑嘻嘻地在俞歡歡臉上捏了一下，俞歡歡則是一臉嫌惡地避開了。
“錢呢？”
俞歡歡冷冰冰的，朝張揚伸出手。
“喂，這種東西還要日結的啊？今天早上你可沒跟我說明白啊。”
一邊說著，張揚還是不情不願地從懷裏摸出幾張紅色紙幣，朝俞歡歡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