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記憶恢複

言言興奮的大叫起來,手指指向病床上的人,“爸爸的手指動了起來。”

李梓文隨著言言的手指所指的方向,向病床上看去。病床上沉睡已久的人,他的左手手指微微跳動,眼睫毛也在微微顫動,如同上下飛動的蝴蝶,輕輕的,好像就要展翅飛翔一樣。

李梓文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朝思暮想,等待已久的人,終於是要從沉睡中醒來嗎?她一直睜著眼睛,始終不敢眨眼,生怕這隻是一場幻覺。隻要她一眨眼,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

“爸爸醒了,爸爸醒了。”張修祺在言言和李梓文的屏息等待下,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哇,爸爸這次是真的醒了。”言言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興奮的大叫起來。

而李梓文,用手捂住了嘴巴,讓驚呼不至於太過大聲表現出來,美麗的眸子裏泛起了點點淚光。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張修祺,害怕這隻是一場夢。

“咳咳,水,水”張修祺用嘶啞的聲音低沉的說道,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幹澀疼痛,急需一杯水來緩解這種痛感。

“水,你是要水嗎?”李梓文好像聽到張修祺在說著什麼“水”,連忙問他是不是,隻見張修祺緩緩地點了點頭,示意是的。

李梓文慌亂的尋找著水被放在哪裏,因為太過激動,拿水杯的水一直抖個不停。李梓文大步邁向床前。

李梓文先將水杯放在床邊的小櫃子上,然後用手幫助張修祺慢慢的坐起來,一隻手給予他支撐,一隻手將水杯送到張修祺唇邊,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喝下水

“哢嚓”準備推門進來的溫斯特,看見李梓文正扶著張修祺喝水時的場景,溫斯特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發現眼前場景依舊如此,立馬反應過來。忙說道:“我去請醫生過來。”疾步離去,尋找醫生,連門都忘了關上。

溫熱的水入喉,張修祺感覺喉嚨的灼燒感減輕了很多。

他斂著眸子,黑曜石的眼睛看著李梓文,緩緩地說:“你……是誰?”

而拽著醫生跑來的溫斯特剛好也聽到了這句話。

……

此時房間內一片寂靜,靜的好像掉根針都能聽見一樣。

李梓文楞楞地看著張修祺,而言言也是張大了嘴巴,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而溫斯特臉色沉重,醫生也有些不解,怎麼會失憶呢?明明一切身體指標良好啊。

“你……你是不是又失憶了?”李梓文小心翼翼地問著,眼圈卻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淚水在眼中打轉。為什麼上天要讓事件重演,讓他再一次失去記憶,又一次忘了她……

醫生和溫斯特一同走進了病房,醫生正準備給張修祺進行個簡單檢查時,張修祺還是直勾勾地看著李梓文。

張修祺費力的抬起手,輕輕地拭去李梓文眼角的淚水,用低啞充滿磁性的聲音說:“別哭了,我沒有忘記你。”

眾人愕然。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張修祺到底失沒失憶?他到底還記得李梓文嗎?

“你……你”溫斯特還是想不通,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叫溫斯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張修祺看著溫斯特說道。

“那這個小孩呢?”溫斯特指著言言問道,言言眼巴巴的看著張修祺,害怕聽到上次一樣的話語。

“他是言言,我的兒子。”張修祺看向了言言,看到了言言眼中的渴望和害怕,“言言,過來。”等言言走到床前,便抬起了右手,輕輕地放在了言言的腦袋上,輕輕地安撫他,讓他心安。

“那……”溫斯特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問這個問題,但……索性心一橫,問道:“你身邊的女人是誰?”

此話一出,房間頓時寂靜下來,人們都屏息等待這個問題的答案,害怕聽到什麼不想聽。

“她是李梓文,我的妻子,言言的媽媽。”張修祺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愛的人。”

溫斯特和醫生心想,怎麼回事,一會說自己受了傷,不記得什麼。一會兒卻知道每位的身份,還猝不及防的被撒了一把狗糧。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李梓文本在忐忑不安地等待張修祺的回答,卻沒想到他會如此甜蜜的稱呼。這讓李梓文心中的不安減少了大半,臉上也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甜蜜,飄起了些許紅暈。

言言看到了李梓文臉上的紅暈,有些起哄道:“媽媽臉紅了。”笑嘻嘻的看著李梓文和張修祺。爸爸沒有忘記媽媽真好。

但李梓文心中的疑惑還是不解,便問道:“那你剛剛還問我,我是誰?”

這是在場的人都想問張修祺的一個問題。為什麼會這樣問。

“可能是因為剛醒來,我的記憶有些混亂,一時間沒有想起你是誰了吧。”張修祺回答到。

“嗯嗯,有可能是病人撞擊了腦袋,一時間記憶紊亂,沒有想起李小姐了吧。”醫生也附和道。“對了,張先生,我現在給你先做個簡單的檢查吧,看看身體情況如何。”“好。”張修祺應下。隨即李梓文讓開位置,讓醫生對張修祺進行檢查。

檢查完畢,醫生說道:“就目前來看,張先生恢複良好,並無大礙,而且身體各項指標正常。”醫生頓了頓問道,“那張先生,你醒來後覺得有什麼不適嗎?”

“我感覺自己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可能是睡多了吧。”張修祺感覺自己渾身乏力,腦袋昏昏沉沉,而其他並沒有感覺什麼不對。

“恩,張先生分析的不錯,這些都是昏迷太久後的後遺症。不用太擔心,這都是正常現象,調養幾天就好了。”醫生一一回答了問題,“那好,現在沒什麼問題了,我就先離開了,有什麼情況再來我辦公室找我。”醫生見沒什麼事情了,就提出要告辭了。否則一直留在這裏看他們撒狗糧,可是很痛苦的,畢竟單身狗傷不起啊。

“好的,謝謝醫生了。”李梓文向醫生表示感謝。

“不用,李小姐,你客氣了,這都是我們的分內事。”醫生笑了笑,便離開了病房,離開時順手將病房的門關上了。

“哢嚓”是房門被關上的輕微聲響,一時間房內隻剩下了張修祺,李梓文,溫斯特,還有言言。病房內一片寂靜。

“我好像恢複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