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種事情很難讓人相信……”
那道聲音隻是淺淺道:“五年前,原本君司風解開了我們的封印,我們就該隨著最後一次機會進行靈體的轉世,可是忽然來的天雷劫,卻硬是將我們輪回之路給劈散了,我的魂體,也被天雷給劈中,所以……”
“分裂了?”
不可置信的抬起頭,這樣意味著什麼?
“沒錯……幻櫻,但是,我已經找到了我們水之元力的轉世之身,隻要能湊齊全部的魂靈,便能回歸真身……”
“不行,你這樣很危險,快點到葫蘆裏來,若是讓魔先發現了你的氣息,就大事不妙了!”
幻櫻忽然焦急著開口,順便伸手想要將那道淺淺的藍光先吸入葫蘆中,可是卻見它再度開口,似乎有些沉吟道:
“幻櫻,其實,我已經感應到了另一絲精魂的氣息,這一次出來,就是為了找到它……”
“明白了,隻要它一出現,葫蘆便是有反應的,你也可以通過傳音術通知我,現在最關鍵的是,我必須要以保護好你作為第一任務,因為你們每一道元力,對我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
幻櫻擰起眉,看著一閃一閃的藍色光圈,心頭卻是閃過了複雜陣陣。
“既然有了聚集精魂的靈器,我便放心了……”原本不帶起伏的聲音,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一般的開口:
“不過,要辛苦你了……”
“沒關係。”幻櫻隻是搖搖頭:“快進來吧,現在你很危險,若是要魔發現到你的存在,恐怕還沒有現世的其他靈體,都要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煩。”
“是啊……”
那道聲音釋然般的開口,馬上也像是化作一團小炫光,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紫璿?你為何變成了這幅模樣?”
忽然,原本暗下去的那片綠色忽然激動的閃了起來,似乎滿是不可置信的模樣。
“沐風……還是你好,早就能回歸本體……”
幻櫻心念一動,恐怕紫璿就是光之水使原本的名字……
“那個臭小子,哪裏像我沐風的轉世,簡直快要把我氣死了!”沐風恨恨的開口,似乎滿是很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就不要再苛求你的轉世肉身了,畢竟,他們是吃著五穀雜糧成長的人,不是我們。”
還是紫璿的聲線比較柔和,那種很討喜的陷阱,忽然讓幻櫻的心中掠過了一道熟悉的影子……
“紫璿,果真是天雷劫把你弄成這樣的?”沐風一想到那一日燎原的奔雷,連魂體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看起來,時空的秩序已經完全混亂了,將我們原本的計劃也都全部擾亂。”
紫璿的聲音透著淡淡的疲憊,那個期限,很快就要到了啊……
“是的。”沐風的聲線也是低沉了起來:“隻怕若是此次過不去,我們的使命,恐怕就要完不成了……”
“兩位大神。”
幻櫻的傳音之術慢慢的穿過葫蘆的結界,傳入到了魂體之中:“幻櫻可否鬥膽詢問一些問題?”
“你這丫頭,倒也是為難你了。”
沐風似乎輕歎了一口氣,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居然要這樣的時空穿梭者來救世,實在是讓人擔憂無限。
“幻櫻隻是想知道,兩位可否知道其他的元力精魂,現在都在何處?”
皺起眉,隻怕若是他們都不知道的話,自己要去找就難上加難了。
“紫璿,你可還記得,那一日其他的人都有沒有順利脫困?”沐風也是一片迷茫,萬年堅守的同伴,一下子好像都消失不見了……
“沐風,我自己都變成了這副模樣,若是我知道,隻怕我現在早就先已經找回所有的元神了,不用飄飄蕩蕩五年之久。”
“看起來,前方還是一片迷霧。”幻櫻隻是微微一個歎息。
“放心吧。”沐風卻好像很樂觀的模樣:“隻要他們一出現,哪怕隻是一點點氣息,我跟紫璿都會第一時間感應到的。創世大神說過,隻要時機一到,一定會出現的。”
“創世大神……神界,為什麼會變成了現在這樣……”
幻櫻喃喃的開口,實在是一點都無法理解。
“孩子,這個故事很長……現在,我們沒有辦法全都告訴你。”紫璿似乎也是憂慮的模樣,“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先阻止魔的蘇醒。”
“您知道,那個暗中幫助魔尊的到底是誰麼?幻櫻愚鈍,怎樣都猜測不到那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一說到這個,幻櫻的眉心就直接打結,光是一個魔尊就夠她受的了,為什麼又要來個更加棘手的人物,關鍵還是,她們在明,可是那個人,卻是完全在暗。
沐風跟紫璿卻是沉默了。
“其實,那一隻,並不能算上魔尊。”紫璿幽幽的開口:“充其量,還隻是一隻接收了魔化力量的魘魁。”
“紫璿,暗帝的預言成真了。”沐風這才淡淡開口:
“果然,隻有他,才能這麼快的就先蘇醒。”
“您知道了那個家夥的真是身份麼?”幻櫻馬上豎起耳朵道。
“是……暗之夜使。”
……
皇宮。
“爹爹,師父到底去哪裏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回來啊?”坐在禦書房門口,君辰灝托著下巴,一臉巴望巴望的看著不遠處。
“師父是去辦事了,她想回來的時候,一定會馬上回來的。”君辰灝隻是摸了摸兒子的額頭,看起來,兒子對幻櫻的依戀是真的很明顯。
“灝兒想等師父回來。”君辰灝眨巴著大眼睛,有些無辜的看著君司風的臉道。
“灝兒乖,進去等好麼?”君司風伸手想要抱兒子進去,卻見福貴一瘸一拐的過來道:
“皇上,公主殿下求見。”
“讓她進來。”君司風的雙手一頓,順勢卻是牽著兒子的手站了起來,看了看伏魔者瞬間黯淡下來的臉,心中卻是驀地歎息。
看起來,深陷情劫的,似乎遠遠不止他一人。
“都進來吧。”淡淡的開口,君司風牽著君辰灝的小手道。
“是。”伏魔者安靜的垂首一旁,仿佛全世界,都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一般。
“皇兄。”
不一會兒,君琬瑜的身子便是出現在了眾人眼前,看了一眼君辰灝,她的眼中忽然一片欣喜:
“灝兒,你這個小壞蛋,怎麼都回來了都不去看姑姑?”
“灝兒錯了嘛。”君辰灝笑眯了眼睛:“幾日不見,姑姑越發的漂亮了,跟天上的仙女一樣美。”
“喲喲,這張小嘴甜的,來抱抱。”君琬瑜開心的抱了抱君辰灝的身子,順勢在臉上偷了個香。
“皇妹,這個時候來找我,別跟我說是專門來看灝兒的。”君司風幹咳兩下道。
“皇兄,額……”君琬瑜看了看兄長有些不好的神色,馬上猶疑著開口:“我的確是……”
“有事是吧。”君司風又是幹咳兩下,“其實你不說,皇兄也知道你要問什麼。”
“皇兄,你又想取笑妹妹。”君琬瑜俏臉一紅,馬上便是一陣別扭。
“我怎麼敢取笑你。”君司風戲謔的開口:“憋了這麼久,不來問問我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快要到極限了啊?”
“皇兄!”君琬瑜跺跺腳,“還說不是取笑我!”
“哎呀罷了罷了。”君司風隻是揮揮手:“這裏又沒外人。”
“你!”君琬瑜俏臉又是一紅,沒想到手上的小豆丁卻是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姑姑,你的臉好紅哦。”
“哈哈——”君司風卻是大笑了起來:“皇妹……”
“好了好了,你們父子兩個就會拿我開心!”君琬瑜恨恨的開口。
“不逗你了。”君司風隻是瞟了瞟另一邊異常安靜的伏魔者,卻是微微歎了一口氣:“司徒浩哲,還在幻櫻的山莊裏。”
“他沒事嗎?有沒有受傷?怎麼會沒跟你們一起回來?皇兄快告訴我!”
君琬瑜忽然一臉緊張的開口,眼巴巴的就盯著主座上的那個人兒。
“他很好,現在沒事了,你不用擔心。”君司風隻是淺淺的開口:“該回來的時候,他會回來的。”
“那我便放心了。”君琬瑜心頭的一顆大石頭忽然放下,不過想了一想,先將手上的君辰灝放下,而後遞上了一封匿名的信箋:“皇兄,這是一個很奇怪的人送到我宮裏的,我看到他居然有你的令牌……”
“哦?我的令牌?”
君司風忽然一個激靈,拿過了君琬瑜手中的東西,打開一看之後……
“皇兄,是誰?”君琬瑜看了看君司風越來越緊的臉色,忽然覺得,事情可能要大條了。
“混賬,混賬!”
沒想到,君司風手中的信箋,忽然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之上,發出了震天價響!
“皇上,究竟是何事?”伏魔者終於結束了石化狀態,有些迷離的眸子,忽然鎖定了君司風。
“江南的災情,居然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為何沒有官員上奏過?”君司風深吸一口氣,那些撥下去的款項,居然真的是被中間的那些官員中飽私囊了下去,朝廷每年這麼多的俸祿撥下去,竟然都是給了這麼一幫狼心狗肺的東西!
“皇兄,不要生氣,是不是江南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