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風,你這是何必呢?”已經窺探到櫻風心中的枷鎖,那善隻能連連歎息:“我們已經盡了全力,可是,又怎能違抗天命?”
恐怕,今後風雨飄搖的靈界,更是要舉步維艱了。
“我最擔心的,是櫻花印啊,那善。”櫻風疲憊的合上雙眸,“汐情一人性命,跟我櫻落山萬千子民相比,孰輕孰重?可是櫻花印,卻是我守護一族最為重要的財富,讓我怎能釋懷?”
“放心,櫻花印不是一般的俗物,隻要守護一族命不該絕,櫻花印就絕對不可能消失……”
那是櫻落山最後的一道保命符了吧……櫻風清冷的雙眸驀地燃起一抹生之希望,希望櫻落山的守護祖先,能幫助守護一族,度過這一次的難關吧。
另一邊,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內,帝尊卻是盤膝而坐,靜靜的調息著自身的靈力,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
“帝尊,您確定,那個人會來麼?”冷炎憂慮的開口,“這個時空結界,一般的人是尋找不到的,會不會……”
“沒有你擔心的可能。”他睜開好看的眼睛,白玉的麵具下,臉上卻是閃過肅殺陣陣:“就算是世界毀滅了,他也一定會來。”
“啊哈哈……”忽然,密閉的空間,忽然無形的扭曲了起來,一陣張狂的笑意,簡直能夠撕裂冷炎身邊的空氣!
“魔皇!你終於來了!”冷炎周身,驀地迸出了肅殺之氣!
“不愧是帝尊老兒,還真是略懂我心。”魔皇邪佞的氣息,一下子便湧進了周圍的空氣中,可是帝尊卻是紋絲未動,就好像是接待一個老朋友一般,淡淡道:“進來坐吧。”
說罷,手一揮,原本什麼都沒有的密閉空間之中,竟然出現了一張小方桌,帝尊神態自若的在一邊端坐著。
“哈哈……難得帝尊盛情相邀,本皇自然是要承情一下的。”忽而,一道紫光閃過,帝尊的對麵,魔皇那高大的身影,也淡然自若的坐了下來……
“魔皇真是好興致,汐鑠無知,讓您費心了。”帝尊清冷道。
“說到底,本皇還真是要感謝汐鑠,若不是她,本皇怎能發現,這麼好玩的事情?”魔皇邪佞的眉驀地一挑,似笑非笑的模樣,讓身邊的冷炎恨得牙齒咯咯作響。
“魔皇的本意,應該隻是為了她而已,可是為何,要將原本平靜的三界,攪得如此腥風血雨?”帝尊白皙的手指漸漸伸出,定定的看了看之後,還是不冷不熱的開口。
“因為,本皇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所謂的仙,那些偽善的麵孔,本皇就是想看一看,撕裂了你們那張平靜的臉之後,下麵的靈魂,是不是跟我們的一樣黑呢?”魔皇禁不住冷笑。
“眾生皆平等。”帝尊低低一歎,“又有何不同之說?魔皇有七情六欲,本尊也一樣有,我們雖說有純淨一些的力量,可是卻也無法飛升,終究還是參不透業障,不是麼?”
“既然如此,為何要千方百計阻撓本皇!”猛的一拍桌子,魔皇放大的俊臉,一下子離帝尊隻剩半尺:“本皇原來根本沒想過,跟帝尊要一個女人,竟然是這般的艱難。”
“那也要看,魔皇要的人,究竟是誰了。”帝尊老神在在的開口,“莫忘了。她可是我櫻落山的主人,若是魔皇肆意要帶她離開,必將受到十世詛咒,天下大亂,是汐情願意看到的麼?”
“本皇不管,在本皇的心中,隻有本皇跟心愛的女人,天下眾生,幹本皇何事,若是阻礙本皇想做的事情,逆了這天,又何妨?!”
“大膽!”冷炎不禁牙齒輕顫:“你這個妖物,知不知道究竟在說什麼?!”
“本皇當然知道。”他笑得陰陰柔柔,“帝尊,今日本皇來此,目的,想必沒有人比你還要清楚,若是此行,帶不走汐情,本皇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
“魔皇,帝尊請你來,不是為了聽你大放厥詞!”冷炎全身都在顫抖:“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次,犯了多大的錯誤!”
“錯?在本皇的眼中,沒有對錯。”他毫不在乎的說道:“倒是帝尊,難道……您就從來沒有犯過錯?”
麵具下的臉色,在聽見這句話之時,不可避免的慘白一片……
“哈哈哈……”魔皇忽然大笑了起來,看著帝尊的眼神,就好像是踩到了蛇尾的獵人一般:“至少,本皇還能隨心所欲的說出自己心頭所愛,可是帝尊你呢?敢做卻不敢愛,是不是——”
“住口!”冷炎馬上怒吼,“對帝尊不敬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