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究是要跟他相遇了。”
苦笑了一下,滄昊頓時閉上了雙眼,“可是,你——會是那個打破宿命的女子嗎?”
沉悶到近乎令人窒息的空氣,在滄昊的身邊泛濫了起來,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他輕輕一個揮手,祭星台上的圖案一下子淹沒在那層層的白光裏。
“汐鑠,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該怎麼辦?”
……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伴著呼呼的風聲,君司風一刹那間,心中居然有種難以形容的快感。
從小到大,似乎隻要是風聲,都會讓他心中浮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即使在別人眼裏,這並不是一個待見的事情。
就好比是現在,駕著自己的千裏馬在疾風中狂奔,一下子屬下們便會跟自己距離越拉越大,這樣的場景,似乎在他身邊已經成為家常便飯似的尋常。
“太子殿下,求求您,慢點啊!”身後的侍衛們開始不要命的嘶喊,真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千裏馬究竟是什麼材質做的,居然可以每次都輕而易舉的將他們甩出這麼遠。
卻見君司風的坐騎已經在夜色中慢慢消失不見——
“唉,這下子倒黴的又是我們了。”耷拉起腦袋,侍衛們一百零一次埋怨自己為什麼這麼的沒用。
“噗。”卻不見,身邊的結界內還有同行的女子,看著眼前的一幕一幕,不禁對那個“太子殿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也真是難為你們了。”俏皮的對著虛空吐了吐舌頭,汐鑠馬上在心中使勁的做鬼臉,要是他們都能追上那個太子殿下,才叫真的神奇了吧。
不過——事情似乎變得更加有趣了。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汐鑠現在越發的覺得,滄昊哥哥說的那些超自然的能力,在人間果然是有的。
慢慢的讓自己沉澱在這片土地,汐鑠開始慢慢的摸索那位“太子殿下”的蹤跡,驀地,眼神卻是不住一緊。
又來了,白天那不止一次的怪異感覺,難道真的是?
不顧自己還沒有恢複完整的力量,汐鑠咬緊牙關,馬上繼續開展禦風之術,化作一團白光消失……
……
“該來了吧。”山巔之處,一身黑袍簡直能跟夜色融為一體的伏魔者,近乎癡迷的目光停留在黑暗中閃亮著的雙生花,不住的喃喃自語:“太迷人了,真是為了黑夜而生的寶貝兒。”
即使現在隻開了一朵,也無法掩蓋住它那超自然的迷人氣息跟脫俗的力量,流光溢彩的花莖,在漆黑的夜空中發散著柔和的光亮……
“伏魔者,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遠遠的,君司風那憤憤然的聲音從夜空中飄來,看著伏魔者還是站在山頂之巔的老位子,他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到底在玩——”
“噓……”伏魔者的幽黑麵具下馬上比了一道手勢:“你聽……”
“什麼啊!”君司風一邊嘟囔,但卻還是聽話的沉下心來,卻見瞳孔越張越大:“居然有人在唱歌?”
很小很小的聲音,若是沒有仔細注意的話,根本就不可能發現,但是卻是出人意料的優雅聲線,一下子就讓君司風沉浸在這樣優美的歌聲裏。
“好聽嗎?”伏魔者陶醉的表情,簡直是隔著麵具都能一下子感受得到的,可是這麼一下,反而又加深了君司風先前的疑惑,“你說,那是誰在唱歌?”
“隻有它,才能救得了皇上,你相信嗎?”神秘的指了指流光溢彩的花朵,伏魔者的眼中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
“你說,這朵花?”君司風滿臉愕然的看著眼前的花兒,其實這樣的花朵,在天境山真的很常見,說實話,他真的沒有發現這樣的花兒跟別的有什麼不同。
“噓,別吵,好好聽聽它的歌聲吧,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個榮幸聽到的呢。”伏魔者眼中閃著興奮的光亮,“太子殿下,你果然是有福之人。”
“這跟我有福沒福有什麼關係?”君司風被這怪異的氣氛弄得一頭霧水,“不過不管了,既然你說它能治好我父皇的病,我一定要摘下來——”
“不要!”伏魔者一下大驚,看著君司風一下子就伸過去想摘花的手指,卻發現——
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剛才還泛著熒熒光亮的花莖,一下子便纏上了一層黑色,尖銳的莖葉馬上舒張開來,就像是利刃一般,直指君司風的手臂!
“太子殿下,趕緊甩開那片葉子,不然你的手就要廢了!”眼見黑氣越發的旺盛,伏魔者隻能在一旁著急的團團轉,早知道就不該這麼快就告訴他……
“你以為我想被它纏上,根本就甩不開了,嘶——”
一道深深的裂痕,一霎那間便在君司風的手臂大靜脈處蔓延開來,汩汩的鮮血中,竟然還冒出了絲絲的黑霧!
“化雨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