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影的鼻腔裏滿滿的都是專屬於白佑謙的那一種凜冽好聞的味道,那種味道讓她覺得安心,身子也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裏。
白佑謙單手就輕易的攬住夏疏影纖細的身子,黑瞳淡淡的掃向景顏,裏麵帶著一絲奇怪,似乎也想不通景顏為什麼會跟夏疏影在一起。
景顏知道白佑謙在想些什麼,掩唇淡淡一笑:“怎麼,我就不能跟疏影有些小秘密嗎?”
白佑謙微微挑眉:“但願這個秘密跟我無關。”
景顏美麗的眸子裏晃動著瑩瑩閃閃的光澤:“那你就得問問你懷裏這位了。”
白佑謙淡淡斜睨了景顏一眼,沒有在多開口,打橫抱起了夏疏影就走,夏疏影眼眸朦朧,難得聽話又乖巧的靠在他的懷裏,小手還自然的勾起他的脖頸。
景顏依然坐在原來的位置,目送著白佑謙跟夏疏影的離開,她纖細的手指緩緩的端起雞尾酒一點一點的飲著,眸光裏帶著些許的落寞以及……羨慕。
……
車輛在夜晚的路上飛馳,外麵燈光璀璨,若風坐在副駕駛座上雕塑一樣的目視前方,沒敢看車座一眼。
後座上,帶著清冽酒氣的女人柔弱無骨的倒在白佑謙的懷裏,似乎已經開始昏昏欲睡。
白佑謙的下顎微微的抵在她的頭頂,黑眸深邃,說出來的話更是帶著些許低醇:“夏疏影,也隻有是這個時候,你才最聽話。”
什麼時候,她能不張牙舞爪,能不高傲倔強?
白佑謙的唇邊掛著淡淡弧度,他其實並不要求夏疏影一定要變得柔順,相反,如果她是那樣的女人,他不一定會愛上。
他要的其實很少,隻要懷裏的女人,能夠給他一點點溫柔就好。
到了別墅,若風恭敬的打開車門,白佑謙一路抱著夏疏影下了車,走進別墅時,所有的傭人紛紛恭敬的行禮,眼角餘光在看向夏疏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以往的鄙夷,帶著些許其他的成份。
新聞都已經傳遍了,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夏疏影是無辜的,所以對她的那種恭敬傭人自然還是清晰的表現出來,畢竟是鼎鼎大名的夏醫生。
隻不過沒想到白佑謙抱著夏疏影時,卻在大廳中央站定,他側過身,銳利的黑眸掃過在場的所有傭人,然後冷冽的開口道:“從今天開始,如果別墅裏的傭人在胡說八道,亂傳八卦,我一定拔了她的舌頭!”
所有人身子一抖,瞬間噤若寒蟬,臉色都變了。
白佑謙的臉色冰冷的如同暗夜裏的修羅,若風在一旁,臉色同樣冷峻。
頓了兩秒,一個個的傭人在唯唯諾諾的抖著聲音開口:“是……是……少爺。”
白佑謙低眸看著閉上眼睛似乎在安眠的女人,想起白天的事情覺得心有餘悸,他聽冷昊天大概說起了他來這裏接她時的情況,手機散落在一旁,她臉色蒼白,心髒病輕微發作。
他斷絕了她跟外界的一切聯係,不管是手機還是平板,那個平板電腦也不過是為了她可以見見她的母親而導入的視頻,所以可想而知就是別墅的這群傭人多嘴多舌。
空氣裏似乎都安靜的可怕,白佑謙終於邁開步子的時候,傭人急忙的讓開一條道路。
他抱著夏疏影直接上樓,就被背影都是令人,畏懼的森寒。
傭人們麵麵相覷,紛紛暗惱自己沒有了解真相就直接大嘴巴,那個八卦的幾個傭人更是害怕少爺在找她們的麻煩。
回到臥室的時候,白佑謙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看著她熟睡的小臉,白佑謙的眼角眉梢都變得溫柔了。
今天這一場,是他欠她的一場清白,早就該還清,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心裏的想法是什麼,還在怨怪還是其他,但是他隻知道這些必須要做。
他蹲下來,親手幫她脫下鞋襪,然後又幫她蓋好被子,這才轉身要走。
剛走沒兩步,床上就傳來一陣輕微的嚶嚀:“水……嗯……水……”
白佑謙身軀一滯,轉過身看向床上的女人無意識的念叨著,紅唇抿了兩下,明顯是渴了。
白佑謙調轉了一個方向直接走向了不遠的沙發茶幾,倒了一杯溫水,很快的走過來,他一手端著溫水,一手撐起夏疏影的身子,嗓音低柔:“水。”
一杯茶水遞送到她的唇邊,夏疏影依靠在白佑謙的肩膀上,迷蒙的睜開眼眸,嘴唇一碰到水源就有些急切的喝著。
“慢一點,喝完還有。”白佑謙的嗓音低沉如同醇酒,微微失笑的看著她喝的太急,水滴都滴到了唇角外,順著她的臉部滴落,一路往下……
僅僅是這樣一個簡單的畫麵讓白佑謙的喉嚨頓時緊了緊,他十分不自然的移開目光,看著夏疏影已經喝完了手裏的水,他低啞的開口:“我去在倒一杯。”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伺候女王的寵臣一般,生怕她渴著,累著,身軀更是讓她把全部重量依靠在自己的身上。
夏疏影卻嘟唇遙遙頭,滿足的閉起眼睛,依偎在白佑謙的懷裏,似乎又要睡過去,白佑謙看著這個似乎困極的小女人,眼底閃過一抹寵溺,聲音更柔:“好了,我放你平躺下來,你好好睡,不會有人打擾你。”:
夏疏影沒有應聲,也沒有反應,呼吸均勻,靠在他的懷裏,似乎睡的很安穩,白佑謙想慢慢的放她下來,可是卻意外的發現,她的小手無意識的緊緊的攥住了他的襯衫。
這個輕微的動作讓白佑謙的心裏一暖,美好的甚至讓他不舍得去掰開她的手指。
他的唇上淡淡一笑,索性直接抱著她順勢躺在了柔軟的床上。
姿勢似乎變得舒適了,夏疏影睡夢裏唇邊甜甜的露出迷離笑意,慢慢的,睡的越來越沉。
白佑謙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大手更加擁緊了懷裏美好的身體,心裏覺得如釋重負。
不管怎樣,經過了這一次,他跟夏疏影之間,應該會有很大的進步吧。